傻柱回到房间后,感觉屋里冷得像冰窖。
直接走到床边,拖鞋上床,裹着那床露出棉絮的破被子,两只脚相互搓着,试图搓出点热乎气儿。
要是今天带肉回来了,估计这会儿他早就炸好了一盘花生米,烫上一壶散装二锅头,滋滋地喝上了。
秦姐肯定也会坐在对面,手里拿着针线活,时不时抬眼嗔他一句,那小眼神儿勾得人心里痒痒。
现在呢?
傻柱把手伸进被子里,缩着脖子,他不恨棒梗那一脚踢得狠,也不恨贾张氏骂得难听。
他这人就这样,越是倒霉,越觉得是自己没能耐。
“这事儿赖我。”傻柱嘟囔一句,抬手就在自己脸上轻轻抽了一下。
“我要是能跟叔争一下,哪怕把饭盒抢回来一个,秦姐也不至于当着孩子的面给我难堪。”
他翻了个身,那硬板床吱呀乱叫。
在他看来,秦淮茹关门那是为了避嫌,那是心疼他,不想让他这副穷酸样被邻居看了笑话。
……
一墙之隔,贾家屋里的灯光昏黄。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头,三角眼半眯着,死死盯着正在抹雪花膏的秦淮茹。
那瓶雪花膏还是好几年前买的,平时秦淮茹抠唆得,连盖子上的那点油都要用指甲刮干净。
今儿个却挖了一大坨,在掌心化开了,细细地抹在脖颈和锁骨上,屋里飘起一股子甜腻的香味。
“今晚还去,这能行?”
秦淮茹看着小镜子里的自己,手有点抖。
平时跟傻柱眉来眼去,让他摸摸小手,那是情趣,也是手段。
昨天走到那一步……她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守寡这么些年,她在院里立的人设那是贞洁烈女,这要是天天主动送上门,以后还怎么做人?
“咋不行?”
贾张氏往地上啐了一口,漏风的牙齿显得格外狰狞。
“舍不得身子套不着狼,傻柱就是个没见过荤腥的馋猫,以前你有粮,能吊着他。”
“现在何大华把路都堵死了,没饭盒没工资,你只有多下点猛药,才能让傻柱凭为了咱们家去跟亲叔拼命。”
老虔婆的声音压得极低,透着股阴狠:
“男人的骨头都是软的,只要让他尝尝真甜头,别说让他去闹厂长,就是让他去跳火坑,他也得乐得大鼻涕泡都出来!”
“记住,今晚要比昨晚更有那个劲,这事儿要是成不了,明天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秦淮茹抿着嘴,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那是三十七块五啊,那是白面馒头和大肥肉片子。
为了这张长期饭票,捅破就捅破吧。
她解开了领口的第二颗扣子,昏暗的灯光下,那片皮肤白得有些晃眼。
“棒梗睡死了?”秦淮茹没回头。
“饿得早睡过去了。”贾张氏不耐烦地摆摆手。
“快去快回,拿不下那个傻子,你就别在这个家待了。”
秦淮茹站起身,最后在那硬邦邦的炕沿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推门走了出去。
中院院子里的风很大,吹得窗户纸哗啦啦响。
傻柱正盯着黑漆漆的房顶数羊,肚子里那股火烧火燎的饿劲儿让他根本睡不着。
“笃笃笃。”
声音极轻,不像是敲门,倒像是有人用指甲盖在门框上挠。
傻柱一个激灵,这动静他太熟了。
昨天半夜秦姐就是这样敲门的,难道今晚还能再吃一次?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就是一阵火热,连忙光着脚就跳下床,两步窜到门口。
手搭上门闩的那一刻,动作又停住了,晚上的闭门羹还堵在心口呢。
“谁啊?”傻柱故意扯着嗓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平时没有的不耐烦:“我睡下了!”
“柱子……是姐。”
门外的声音带着哭腔,软绵绵的,顺着门缝钻进来,直接挠在傻柱的心尖上。
“你开开门。”
傻柱那点刚硬起来的脾气,瞬间就被这就着凉风的软语给化没了。
门栓一拉,一股子浓郁的茉莉花香混合着冷风扑面而来,直接把屋里那股臭脚丫子味儿给冲散了。
傻柱还没看清人影,一个软乎乎的身子就挤了进来,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插销推得那叫一个利索。
“秦姐,你这是……”
傻柱刚张嘴,借着外头透进来的月光,就看见秦淮茹眼圈红红的。
那件碎花衬衣领口敞着,露出一大片白,在这黑漆漆的屋里扎眼得很。
秦淮茹二话没说,直接蹲下身去。
傻柱吓了一跳,接着就感觉裤腿被人抓住了。
秦淮茹跪在冰凉的地上,两只手轻轻拍打着傻柱裤腿上的灰印子,那是晚上棒梗那一脚踹的。
“姐心里难受。”秦淮茹一边拍,一边抽嗒,那眼泪说来就来。
“那一脚踢在你腿上,那是疼在姐心窝子上,棒梗饿昏了头,姐没教好,姐给你赔不是。”
她的脸离得太近了,说话间呼出的热气,隔着单裤烫得傻柱大腿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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