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横空，太虚殿外云海翻腾。整座山门像被一只无形巨兽紧紧攥住，空气都在颤抖。
轰——！
随着一声震彻天地的闷响，大殿主门被人从外面以绝对力量，一拳轰得炸开，碎石如雨落下，尘浪汹涌。裂开的门扉之间，一个黑影踏入。
林凡。
他的气息冷得像从无边深渊中走出，却又强得仿佛撑开天空。他一步迈入殿内时，整座太虚殿都在轻轻震动，仿佛承受不住他体内那股压得天地都要弯下腰的力量。
殿内一瞬间死寂。
随即，是【太虚天尊】那嘶哑、阴冷、不人不鬼的声音：“你……竟然没死……”
【正阳天尊】也脸色骤变，瞳孔收紧：“这不可能！你那一击胸口被洞穿，坠入烈阳谷，即便不死也会被岩浆吞没——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林凡淡淡抬头，像看两只将死的虫子：“废话说完了吗？准备好去死吧。”
**
“狂妄！”
【太虚天尊】率先动了。
他一抬手，指尖裂出一道诡异的灰色裂缝，那不是灵力，而是空间被撕开的印记。太虚天尊最可怕之处从来不是力量，而是那不人不鬼的躯体融合的“虚无之道”。那道裂缝像是小型黑洞，朝林凡脖颈吞噬而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林凡面不改色，抬手就是一拳。
砰——！
拳影落下的一瞬间，空间直接塌陷，灰色裂缝被硬生生打得粉碎。余波震得整个太虚殿的柱子同时发出爆裂声，仿佛风雨飘摇的大船将在下一秒倾覆。
“这力量……”【正阳天尊】冷汗直流，“你真的踏入化神了？不——你不止化神，你这气息……至少是化神后期！”
林凡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出现在【正阳天尊】面前。
快到不可思议。
猛然一掌。
轰——！
【正阳天尊】腹部被重击，整个人被打得像脱离弓弦的利箭倒飞出去，撞穿三根大殿立柱后深深嵌入墙体，胸口塌陷，五官扭曲，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但林凡没有给他任何喘息机会。
他脚下虚空一踏，消失。
下一刻，【正阳天尊】眼前一花。
林凡再次出现，一只手直接扣住他的头。
“你……”
【正阳天尊】惊恐失声。
咔嚓——！！！
头骨爆裂声清晰刺耳。
但林凡并未捏死他，而是随手将他甩向地面，像丢一只死狗，只把他打到半残，任他苟延残喘。
“你……你要干什么……”他嘶吼。
林凡冷漠：“干掉你之前，先送你看点东西。”
他的脚掌抬起，狠狠踏下。
轰！
大地被踩出一个深坑，【正阳天尊】被震得再次吐血，意识模糊。
但林凡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转身，看向【太虚天尊】。
“下一个轮到你。”
**
【太虚天尊】已经开始恐惧，但更狂暴。他眼眶深陷，皮肤半透明，竟浮现无数诡异纹路。
“林凡，你休想！你若杀我，师尊绝不会放过你！”
林凡目光冷淡：“他已经不值得我尊敬，你更配不上替他说话。”
话音落下——
林凡动了。
这一动……让大殿四周的空间像镜面一样碎裂！
【太虚天尊】狂吼一声，双手掐诀，在身前拉开一道百丈灰白裂缝，仿佛要把林凡吞入虚无。
“去死吧！！！”
林凡一拳轰出。
就一拳。
大殿内所有纹阵全数崩溃，灰色裂缝寸寸粉碎，虚无之力像被无形大手压成尘埃。
拳风扫过时，【太虚天尊】整条手臂直接被震成血雾。
“啊啊啊啊！！！”
惨叫声刺破天穹。
林凡不为所动。
他一步踏出，脚下空间直接裂成蜘蛛网，下一瞬，他出现在【太虚天尊】面前。
太虚天尊吓得疯狂后退，但林凡速度快得根本不给他退路。
林凡左手扣住太虚天尊的脖子。
咔咔咔——！
只听骨骼断裂声响起。
“你……你不能杀我……师尊会……”
他嘶哑挣扎，像垂死野犬。
林凡冷声道：
“你们杀我父亲，杀无数人，把整个修仙界玩弄在股掌……死有余辜。”
下一秒——
嘭！！！
他被林凡像捏破腐肉一样，当场捏碎喉骨，身体随即被狂暴灵力撕碎成血雾。
整个太虚殿内瞬间安静得可怕。
林凡转头，看向奄奄一息的【正阳天尊】。
后者浑身发抖，艰难往后爬：“不……我……我不想死……林凡，不要杀我……我愿意为你效命……我愿意……”
林凡一步一步走近。
脚步声仿佛敲在他的心脏上。
“效命？”
林凡语气平静得可怕，“你们这些人渣，不配效命我。”
“不……不……别杀我……求你……”
林凡站在他面前。
抬起右手。
刺啦——！
一掌拍下。
血雾爆散，【正阳天尊】彻底死去。
**
长殿空荡，唯余血气弥漫。
林凡收回手，衣角未染尘埃，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看向远处殿外天空，声音冷得像钢铁摩擦：
“大道天尊，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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