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轧钢厂——厂里终于争取到了肉联厂每月三百斤肉的固定分配额度!虽然摊派到每天只有十斤,对于几千人的大厂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但这意味着食堂的菜里,终于能稳定地见到点实实在在的荤腥了!这无疑给全厂职工打了一针强心剂。
食堂后厨的帮工们处理这宝贵的猪肉时,态度虔诚得近乎神圣。以前刮毛可能草草了事,现在一个个瞪大眼睛,拿着镊子,恨不得把每一根细微的猪毛都拔得干干净净。 一个年轻帮工一边小心翼翼地拔毛一边嘀咕:“我现在手抖得厉害,生怕拔掉一根毛就带下来一丝肉,这可都是金疙瘩啊!” 王德发正好巡视过来,听到后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弄!大胆弄!咱们好不容易才有点肉吃,工人们打回去,要是吃到一嘴毛,那得多丧气?多败兴?咱们细心点,就是对工人同志们最大的负责!”
与食堂逐渐好转的供应相比,李怀德这一段时间却异常低调,再也没有在周六晚上单独来找过何雨柱开小灶。厂里风声传闻,他正处于被组织考察的关键时期,位置很可能还要往上动一动。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自然万分小心,一切可能授人以柄的事情,比如公物私用、让食堂大师傅给自己开小灶这类“小事”,他都暂时规避了。毕竟,盯着他位置、想把他拉下来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何雨柱对此倒是乐得清闲。少了这份额外的、略带风险的“兼职”,他下班更准时,心里也更踏实。家里的日子虽然依旧紧巴,但他之前未雨绸缪腌制的咸肉还剩下一些,他一直藏在偏房的小缸里面,时不时切下一小块,就是改善伙食的宝贝。
春天来了,郊外冒出春笋,市场上也能见到零星新鲜的毛豆。何雨柱就会用咸肉丁来烧春笋,咸肉的油脂和咸香渗透到清脆的笋里,味道鲜得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或者用咸肉末炒毛豆,又是一道极其下饭的佳肴。
更重要的是,妹妹何雨水复习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冲刺阶段,眼看着就要考试了。何雨柱这个“后勤主任”当得格外称职,每个星期他变着法儿地保证雨水至少能吃上一个煎鸡蛋,补充营养。在他看来,什么大鱼大肉都比不上眼下让妹妹吃好睡好、顺利考试来得重要。
不知从哪天起,一股挖野菜的风潮悄然席卷了四合院。仿佛一夜之间,院里的老太太、小媳妇们就找到了应对蔬菜短缺的新途径。每天天刚蒙蒙亮,易大妈、二大妈、三大妈,还有院里其他几个腿脚还算利索的老头老太太,就互相招呼着,挎着篮子,揣着小铲刀或旧剪刀,结伴往郊区走去。
城外的田野、河沟边、甚至荒废的宅地基,都成了她们的“宝地”。荠菜、马齿苋、蒲公英嫩叶、野苋菜……这些平时无人问津的野草,如今都成了餐桌上的宝贝。晚上下班放学时分,经常能看到各家各户门口,人们围着小盆,仔细地淘洗着这些带着泥土气息的野菜。那些野菜水灵灵的,嫩绿诱人,在普遍缺乏新鲜蔬菜的饭桌上,确实显得比储存已久、有些蔫吧的白菜萝卜更鲜嫩可口,也给寡淡的饮食增添了一抹难得的绿色和野趣。
在这股挖野菜的大军中,贾张氏的身影也赫然在列。她每天也早早出门,挎着个篮子,看起来和旁人无异。但她的目的却和易大妈她们截然不同。她可不是去下力气劳动的,她是借着这个由头,出去给自己“打牙祭”的。
现在家里的主食定量根本填不饱她那个无底洞似的肚子,而她又是绝对不肯亏待自己的人。她算准了时间,避开了孩子们上学、院里人最多的时段出门。
她所谓的“挖野菜”,往往只是在郊外田埂上敷衍地转悠一小会儿,或者干脆找个地方坐着歇到快中午,然后就直奔前门大街或附近其他热闹的街市。她的目标明确——那些价格相对实惠、份量又比较足的小面馆或小吃摊。
她觉得自己精明极了,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她不像有些人有点钱就胡花,而是精打细算,仔细比较各家面馆的份量、油水多少、肉沫(如果能见到的话)的多少。她会选择那种面条煮得胀胀的、汤头看起来油汪汪的、最好还能免费加一点咸菜丝的小店。
然后,她就会坐下来,心安理得地给自己点上一大碗面,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顿。吃完后,她有时会真的去路边薅几把野菜扔进篮子做样子,有时干脆空着篮子,估摸着院里挖野菜的人都回来了,她才慢悠悠地踱回家。
尽管肚子里缺油水,嘴里尝不到足够的咸味,身体长期处于营养不足的状态,但轧钢厂的工人们却从未缺少过那股子燃烧的革命热情和高涨的生产干劲。为了完成生产任务,加班加点、值夜班成了家常便饭。
晚上加班的工人,大多数都是自己从家里带干粮——一个冰冷的窝头,或者一小块烙饼。实在来不及准备的,就硬扛着饿肚子,也没人有半句怨言,仿佛身体的需求早已让位于精神的追求和生产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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