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被撤职、关禁闭的打击后,许大茂变得更加现实和精于算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在厂里和院里的地位大不如前,这个招徒的名额,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为工作找个帮手,更是一次难得的、可以拿来交换利益的“资源”,是他挽回面子、甚至重新建立人际网络的一个机会。
“待价而沽”——这四个字,就是许大茂此刻最真实的心理写照。
他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蜘蛛,耐心地编织着无形的网,等待着合适的“猎物”上门。他冷眼旁观着院里其他人为名额奔走,看着易中海的谨慎,刘海中的拿捏,何雨柱的直白拒绝,心里甚至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
“哼,都去找他们吧!等你们碰得头破血流,就知道谁手里有真东西了!”他暗自思忖。
他在心里反复掂量着这个名额的价值:
· 给谁? 绝对不能给棒梗那种惹事精,也不能给跟自己有过节的人家。最好是一个家庭条件不错、父母懂人情世故、知道“感恩”的。
· 换什么? 光是送点烟酒点心,那太低级了。他许大茂现在缺的不是这点小玩意儿。他需要的是更实在的东西——比如,能帮他重新在领导面前说上话的关系?或者,是一笔足够让他缓过气来的“谢师礼”?再或者,是某个能拿捏住对方的、长期的“人情债”?
他甚至开始盘算院里院外有哪些合适的人选。刘光天、刘光福?刘海中虽然官迷,但家里底子应该还有点,就是不知道肯出多少“血”。阎解成已经工作了,下面的还小……院外呢?有没有哪个有点权势的远亲,家里有适龄的孩子?
他要把这个名额的价值最大化。他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嘲笑他落魄的人,反过来求到他许大茂的门上。他要借着这个机会,重新挺起腰杆,让别人知道,他许大茂即使不当官,手里也攥着让人眼热的好东西!
所以,他按兵不动。每天依旧按时上下班,扛着放映机出出入入,在院里碰见人,也依旧是那副有点蔫儿坏、又带着点刻意低调的神情。绝口不提招徒的事。
许大茂是个行动派,也是个信奉“货卖识家”的功利主义者。他深知院里那些人脉关系弯弯绕绕,最终能兑现的利益未必实在。要想把这个招徒名额的价值最大化,他必须去一个更直接、更赤裸裸的地方——黑市。
这个时代的黑市,隐匿在城市的某些角落,比如废弃的厂房背后、偏僻的胡同深处,或者清晨的某个菜市场边缘。它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那些在正规渠道无法满足需求的人们。这里没有招牌,没有固定的摊位,交易在窃窃私语和隐蔽的眼神交流中完成,流通着各种票证、紧俏商品,以及……工作机会。
许大茂压低了帽檐,裹着一件半旧不新的棉大衣,熟门熟路地溜达到南城一个有名的“市口”。这里表面上看只是些蹲在地上卖鸡蛋、换粮票的老乡,但内行人凑近了,就能听到一些更敏感的交易。
他不动声色地混在人群里,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零碎的信息。很快,他就锁定了一个靠在墙根、眼神机警的瘦高个,这人他以前打过交道,算是黑市里的一个“信息掮客”。
许大茂凑过去,递上一根烟,借着点烟的工夫,低声搭话:“哥们儿,最近……‘门路’什么价?”
瘦高个深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许大茂,含糊地说:“那得看是什么‘门’,走的是什么‘路’了。”
“轧钢厂的‘路’。”许大茂言简意赅。
瘦高个来了精神,压低声音,如数家珍:“轧钢厂?那可是硬通货!看你要什么位置了。最次的,搬运队扛大包的,三百块!轻松点的,仓库保管或者辅助工,四百起步!带点技术含量的,钳工、锻工学徒,那得这个数——”他伸出巴掌,正反翻了一下,“七百到八百!还得看师傅是谁!”
许大茂心里怦怦直跳,但脸上不动声色:“那……食堂的呢?”
“食堂?”瘦高个眼睛一亮,“那可是肥缺!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油水还足!没八百五,甚至九百,想都别想!就这,还得有关系搭上线才行!”
许大茂暗自咂舌,他知道招工名额值钱,但没想到这么值钱!这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年半甚至两年的工资了!他强压住激动,装作随意地问道:“那……电影放映员呢?”
瘦高个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相对冷门的工种价格不太熟悉,他琢磨了一下,谨慎地估了个价:“放映员?这也算技术活,而且经常下公社,有点外快……我估摸着,至少也得五百往上吧?怎么,哥们儿你有这路子?”
许大茂心里有底了。五百块!这比他预期的还要高一些!他没有直接回答瘦高个的问题,而是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路子嘛,倒是有一条。不过,不急。你帮我放出点风去,就说……有个轧钢厂放映员的学徒名额,有兴趣的,下个集(指黑市开市的日子)还在这儿,可以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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