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花了十块钱“巨款”买下麦乳精转手赠与聋老太太的举动,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巨石,在围观人群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和持久的回响。赞叹、敬佩、感慨之余,那剩下几罐静静躺在许大茂纸箱里的麦乳精,对某些人来说,诱惑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因为易中海这“高大上”的示范,更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渴望。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挺着肚子,目光在那几罐麦乳精上停留了好几秒。他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这玩意儿,闻着就香,听说营养足,喝起来肯定有面子!易中海能买,他刘海中工资也不低,凭什么不能买?但是……他瞥了一眼易中海搀着聋老太太离开的背影,心里又犯了嘀咕。老易这一手玩得漂亮,风头出尽了,自己要是紧接着也买一罐,那不是明摆着跟风,还显得境界不如他高吗?他刘海中好歹也是二大爷,院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干这种落人口实、显得自己只会学样的事儿。
他咂咂嘴,强压下立刻掏钱的冲动,挪到自家老伴二大妈身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她一下,压低声音道:“走吧,先回家。”见二大妈还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那纸箱子,他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更低了:“……这事儿,回家再商量商量。”他得盘算盘算,既要把东西弄到手,又得找个合适的、不跌份儿的由头。
三大爷闫阜贵此刻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他本来是存着能不能从许大茂这里“沾点光”、哪怕便宜个块儿八毛也好的心思。可易中海这么一搞,直接把调门定死了——明码实价,十块钱一罐,童叟无欺,而且还带着点“支援同志”、“公平交易”的革命情谊色彩。他要是再开口讲价,不仅显得自己小气,跟易中海一比,那境界更是差到天上地下去了。
他推了推那副用胶布缠着腿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迅速权衡利弊。十块钱,对他家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够买多少斤棒子面了?为了点口腹之欲花这个钱,实在不符合他“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人生信条。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一种知识分子特有的、带着点清高和了然的神情,对着还在围观的人(主要是说给许大茂和自己老伴听),摇头晃脑地说道:“唉,这东西啊,好确实是好,金贵,营养足。但也正因为金贵,那就得用在刀刃上!给老、弱、病、残、孕的同志补充营养,那是雪中送炭,物尽其用。像咱们这样身强力壮、能吃能喝的,就不必凑这个热闹,跟风追求这些了嘛!艰苦朴素,才是咱们的本色!”
他这话,既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台阶下,显得自己觉悟高、不慕虚荣,又隐隐地捧了易中海一下,还顺便暗戳戳地点了点可能还想买的人,可谓是一举多得。说完,他揣着手,拉着三大妈,也转身回家了,只是那背影,多少带着点言不由衷的酸溜溜。
而中院贾家窗户后面,贾张氏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那麦乳精罐子在她眼里仿佛散发着金光。她不仅仅是想补充什么营养(虽然她也确实馋那口香甜),更重要的是,拥有这种“高级货”本身,就是一种身份和面子的象征!看看易中海,一罐麦乳精就换来了满院的称赞!她贾家要是也能有一罐……哪怕只是摆在柜子上,也够她吹嘘好一阵子了。
可是,十块钱!这个数字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大半的幻想。贾家日子过得紧巴巴,棒梗几个孩子吃饭都成问题,哪有余钱买这种奢侈品?她最希望的,是许大茂能看在秦淮茹和秦京茹是亲姐妹的份上,“免费”送她一罐,或者象征性地收个一块两块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许大茂是什么人?那是院里出了名的“瓷公鸡”、“铁仙鹤”,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主儿!让他白送?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让他便宜卖?估计也比登天难不了多少。
但她心里那点贪婪和侥幸,就像野草一样烧不尽。她盯着窗外被几个还没散去的邻居围着的许大茂,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琢磨着该怎么开这个口,或者怂恿秦淮茹去开这个口……虽然她也知道,希望渺茫,但不去试试,她实在不甘心啊!
许大茂站在人群中央,感受着那些或明或暗投来的、带着渴望和算计的目光,心里得意极了。他知道,易中海带走一罐,非但没有影响他剩下的“生意”,反而像是给他这麦乳精做了个“官方认证”和“高价广告”。接下来,就该是他稳坐钓鱼台,等着那些真正舍得花钱、又急需这东西的人,私底下来找他“秘密交易”了。这四合院的人情世故和利益交换,他许大茂,门儿清!
暮色四合,四合院里各家各户的烟囱都冒起了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各家饭菜混合的、谈不上多好闻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味道。何雨柱蹬着自行车回到院里时,门口早已恢复了平日的安静,仿佛下午那场关于麦乳精的小小风波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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