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尚未大亮,四合院里一片静谧,只有早起觅食的麻雀在屋檐下发出叽叽喳喳的脆响。许大茂还裹在被窝里做着美梦,就被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谁啊?大清早的!”许大茂带着被打扰的不满,嘟囔着爬起来,披上衣服。
门外传来秦淮茹压低的声音:“大茂,是我,秦淮茹。”
许大茂一愣,随即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反悔了吧?他赶紧打开门,只见秦淮茹站在微熹的晨光里,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和急切。
“秦姐?您这是……”许大茂试探着问。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从口袋里掏出那五块钱——三张一块的,一张两块的,叠得整整齐齐,还带着体温。她把钱递过去,声音干涩:“那半罐麦乳精……我们要了。”
许大茂看着那五块钱,眼睛瞬间亮了!困意和不满瞬间一扫而空,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变脸比翻书还快。
“哎呦!秦姐!您可真是……疼孩子!快请进请进!”他侧身把秦淮茹让进屋,动作殷勤得不像话。
秦京茹也被吵醒了,懵懂地看着姐姐和丈夫,不明所以。
许大茂快步走到柜子前,拿出那半罐麦乳精,为了显示自己的“诚信”,他还特意拧开铁皮盖子,递到秦淮茹面前,脸上挂着极其“诚恳”的笑容:
“秦姐,您瞅瞅!咱们也是实在亲戚,我许大茂办事最讲良心!您看这,足足半罐还冒尖呢!我可一点都没动过,实实在在的!要不是看孩子们实在想吃,这价钱,我说什么也不能卖!”
秦淮茹凑近看了看,罐子里的麦乳精粉末确实还有一半多一点点,色泽乳黄,看着就让人心安。她没心思跟许大茂多废话,只想尽快完成这桩让她感到屈辱又迫不得已的交易。
“行,就它吧。”她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五块钱塞到许大茂手里。
许大茂接过钱,用手指飞快地捻了一下,确认数额无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仿佛那不是五块钱,而是五十块。他利索地把盖子拧好,将那个半罐麦乳精递给了秦淮茹。
“得嘞!秦姐您拿好!回去给孩子们冲上,保证他们喜欢!”
秦淮茹一接过那罐子,冰凉的铁皮触感却让她觉得无比滚烫。她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又像是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再也顾不上客套,对秦京茹仓促地点了下头,转身就快步走出了许大茂家。
一出了许家的门,秦淮茹几乎是小跑着往中院自己家赶。她紧紧抱着那个半罐麦乳精,手臂环拢,生怕它掉了或者被人抢了去。清晨的凉风吹在她发烫的脸上,她却浑然不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到家!快让孩子们喝上!
她一路小跑,穿过寂静的院子,脚步声在青砖地上显得格外清晰。当她终于气喘吁吁地撩开自家棉帘子时,早已等候多时的贾张氏和三个孩子,“唰”地一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怀里那个铁皮罐子上!
“买……买回来了?”贾张氏的声音带着激动和颤抖。
秦淮茹重重地点了点头,把怀里那个仿佛重若千钧的半罐麦乳精,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炕桌的正中央。
那一刻,铝壶里的水正好“呜呜”地响了起来,喷出白色的蒸汽——水,开了。铝壶呜呜作响,喷吐着滚烫的蒸汽,仿佛在催促着这场期盼已久的仪式尽快开始。
贾张氏此刻俨然成了全家最有权威的“总指挥”。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进行一项庄严的操作,小心翼翼地拧开了麦乳精罐子的铁皮盖。顿时,那股比许大茂茶缸里飘出的更为集中、更为浓郁的甜奶香气,如同挣脱了束缚的精灵,猛地在小屋里炸开,熏得人几乎头晕目眩。
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眼睛瞪得溜圆,小鼻子使劲吸着气,仿佛要把这香气全部吸进肚子里,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像三只被蜜糖吸引的小雀。
贾张氏拿起家里那个用了多年、边沿有些磕碰的白瓷勺,颤抖着(一半是激动一半是心疼)伸进罐子里,舀出满满一勺黄白色的粉末。
分配的时刻到了。精于算计的本能和隔代亲的溺爱,在这一刻激烈交锋。
她先往自己那个最大的粗瓷碗里,舀了扎实实的两大勺,还用勺子轻轻压实了一下。然后,她看向眼巴巴的棒梗,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溺爱占了上风,也给棒梗的碗里舀了将近两勺,虽然比自己的略少一点点,但远比给其他人的要多。
轮到秦淮茹和两个孙女时,她的手就“吝啬”了许多。给秦淮茹的碗里,只舀了一勺半,还抖了抖勺子;给小当和槐花那两个小碗里,则只放了浅浅一平勺。
“行了行了,这东西金贵,尝尝味儿就行了!”贾张氏嘴上说着,手上动作飞快,似乎怕那麦乳精粉末会自己长翅膀飞走似的。
尽管分配并不均匀,但没有人敢提出异议。棒梗紧紧盯着自己那碗分量最足的“特供”,心满意足;秦淮茹默默看着自己那碗,心里叹了口气,但也没说什么;小当和槐花能分到一勺,已经喜出望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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