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梦被迫仰着头,呼吸间还能闻到方才那特制液体残留的刺鼻气息,混合着萧彻身上馥郁的龙涎香,形成一种令人作呕又莫名亢奋的味道。她没有挣扎,甚至没有流露出不适,只是用那双幽深如古潭的眸子静静地回视着他,唇角那抹诡异的弧度未曾消减。
“臣女,林朝雨。”她的声音依旧清柔,却像浸透了冰水,带着一种玉石般的质感,“永昌侯府,三房嫡女。”
“林、朝、雨。”萧彻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嚼碎了,吞入腹中。“朝雨……真是个好名字。可惜,落在了永昌侯府那等蠢物之家。”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指尖微微用力,在她白皙的下颌上留下浅红的指痕。
“陛下谬赞。”顾绮梦顺着他的话,语气平淡无波,“臣女亦觉得,这名字与侯府,并不相配。”
萧彻闻言,眼中兴味更浓。他松开手,转而用指尖轻轻拂过她方才被捏出红痕的下颌,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怜惜”。“确实不配。你这般有趣的玩意儿,合该生在更有意思的地方……比如,这皇宫。”
他退后一步,重新打量她,目光如同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的价值。“说说看,你方才用的,是什么东西?”他指的是那方气味刺鼻的手帕。
“不过是臣女闲来无事,调配的一些提神醒脑的香料罢了。”顾绮梦面不改色地扯谎,将手帕随意收起,动作自然,“庄子上蚊虫多,偶尔也能驱赶蛇鼠。方才情急之下,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她嘴上说着恕罪,神态间却无半分惶恐,反而带着一种“你明知我在胡扯但我偏要这么说”的坦然。
“提神醒脑?驱赶蛇鼠?”萧彻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寂的殿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好,很好。朕倒是被你‘提神’得不轻。”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危险,“那么,你解开绳索,藏匿暗处,意图袭击朕,又该当何罪?”
“袭击?”顾绮梦微微歪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混合着困惑与无辜的神情,“陛下明鉴,臣女只是……不喜被束缚。至于藏匿,更是无从谈起。这揽月轩昏暗,臣女只是寻了个避风的角落,等待陛下驾临罢了。若陛下认为这是袭击……”她顿了顿,抬起眼眸,那眼神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藏着钩子,“那或许是臣女迎接陛下的方式,过于……独特了些?”
她再次将挑衅的行为,扭曲成了某种“独特”的迎接和互动。
萧彻凝视着她,半晌没有说话。殿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响。他似乎在权衡,在判断,在享受这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充满张力的对峙。
终于,他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些许之前的“温和”,却更添了几分黏腻的掌控欲:“独特……确实独特。林朝雨,你成功地让朕……印象深刻。”
他踱步到那张简陋的床榻边,坐下,姿态慵懒,仿佛这里是他的寝宫正殿。“朕有些累了。”他淡淡道,目光却依旧锁在顾绮梦身上,“过来,替朕揉揉肩。”
这不是命令,更像是一个试探,一个将她重新纳入“玩物”角色的信号。寻常女子此刻或许会恐惧上前,或许会屈辱服从。
顾绮梦却站在原地未动,只是轻轻理了理方才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发丝,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陛下,臣女粗鄙,在庄子上只学过伺候庄稼,未曾学过伺候人。只怕手法笨拙,反而让陛下不适。”
“无妨。”萧彻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推拒,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朕恕你无罪。过来。”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顾绮梦知道,继续僵持并非上策。她需要适度地“服从”,才能换取更大的操作空间。她缓缓走上前,在距离萧彻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坐姿和肩颈线条,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掌握生死的帝王,更像是一个工匠在端详一件需要修理的物件。
然后,她伸出手,指尖微凉,落在了萧彻的肩井穴附近。她没有用大家闺秀那种轻柔无力的手法,而是用了带着巧劲的按压,力道不轻不重,精准地刺激着穴位。这手法并非伺候人的按摩,更像是……某种基于人体结构的拿捏技巧。
萧彻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感觉……很奇特。不算舒适,甚至带着点酸麻胀痛,但却奇异地缓解了他批阅奏折一整日后积累的僵硬感。他能感觉到那指尖蕴含的力量和控制力。
“你倒是会找地方。”他意味不明地评价了一句,指的是她按压的穴位。
“庄子上劳作的人,多少都懂些舒筋活络的土法子。”顾绮梦回答得滴水不漏,手下动作不停,“陛下日理万机,龙体为重。”
萧彻不再说话,享受着这种新奇又带着轻微痛感的“服务”。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顾绮梦低眉顺眼,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尽职的“按摩师”。然而,她的内心却在飞速运转,分析着萧彻的反应,计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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