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迦南市郊外,梨园水榭。
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戏园子,飞檐翘角,朱漆有些斑驳,却更显岁月沉淀的韵味。雕花的木制戏台立于水榭中央,四周环水,水中倒映着灯笼和天上的星月。台下摆着八仙桌和长凳,坐满了前来看戏的票友,空气中弥漫着茶水、瓜子香和淡淡的檀香味。
萧天随着椿步入园中。他一身黑衣,白发在昏黄的灯笼光下格外醒目,与周遭喧闹的市井气息格格不入。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灯火通明的戏台上,台上正演着一出缠绵悱恻的《牡丹亭》。水袖翻飞,唱腔婉转,那咿咿呀呀的曲调,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萧天的眼神有些飘忽,思绪似乎被拉回了某个极其遥远、锣鼓喧嚣的年代,连脚步都慢了几分。
“萧公子?”椿轻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啊…抱歉。”萧天瞬间回神,眸中的迷惘如潮水般褪去,重新凝结成万年不化的寒冰,锐利的目光扫过台上唱念做打的戏子,也扫过台下形形色色的观众。
椿掩唇轻笑:“噗嗤~公子方才,可是想起了什么?”她并未深究,自然地伸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轻轻拉住萧天的手腕,将他引至一处视野极佳的空桌旁坐下。“百仙戏还未开场呢,先听听这前戏垫场,也是极好的。”她柔声道,眼中充满了对接下来重头戏的期待。
台上正唱到精彩处,台下观众听得如痴如醉。就在这时,一阵粗鲁的喧哗打破了这份雅致。
一伙穿着花衬衫、纹龙画虎、满脸横肉的男人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粗暴地推开挡路的观众,径直霸占了最前排最好的几张桌子。为首的是个光头胖子,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眼神阴鸷,正是本地臭名昭着的大毒枭——王泉。他大马金刀地坐下,跷着二郎腿,叼着雪茄,对台上的戏码似乎毫无兴趣。
“喂!台上唱戏的!”王泉的一个光头手下不耐烦地拍着桌子嚷嚷,“换一个!换一个!这咿咿呀呀哭哭啼啼的,听得老子心烦!给老子唱个热闹的!”
台上扮演杜丽娘的旦角停下身段,对着台下福了一礼,声音清亮却带着坚持:“这位爷,梨园规矩,戏一旦开腔,无论台下有座无座,有客无客,都需唱完方休。这是祖师爷传下的铁律,还请爷海涵……”
“规矩?老子的话就是规矩!”另一个黄毛手下猛地站起来,竟然直接从后腰拔出一把手枪,“啪”地拍在桌子上,指着戏台吼道:“泉哥让你换!你他妈就得换!再敢啰嗦,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再拆了你这破台子!”
戏班班主(为首的戏子)连忙上前,对着王泉连连作揖,冷汗直流:“泉哥…泉哥息怒!真不是小的们不识抬举,实在是…实在是这规矩破不得啊!求泉哥高抬贵手……”
王泉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眼皮都没抬,阴恻恻地开口:“那就唱个《五典坡》吧,够热闹。”
班主脸色煞白,声音都带了哭腔:“泉哥…《五典坡》是武戏,需提前扮上…这…这临时换不了啊……”
“妈的!给脸不要脸!”光头手下彻底怒了,抄起桌上的茶壶就朝戏台砸去!“弟兄们!给老子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如同冰泉流过滚烫的烙铁,清晰地穿透了混乱的喧哗,响彻在每个人耳边:
“传统戏曲文化中,一旦开唱就不能停,这是立下的千古规矩。其次,八方听客,一方凡人,七方鬼神。我希望你们…尊重历史文化。”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角落一桌,那位白发黑衣的青年缓缓站起。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身姿挺拔如孤峰,冰蓝色的眼眸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利刃,冷冷地扫过王泉一伙,那目光,仿佛在看一群早已标注了死期的尸体。
王泉被这目光刺得一激灵,随即涌上被冒犯的暴怒,他猛地站起来,指着萧天:“小子!出来混是要讲道理的!你一个人,也敢这么跟我王泉说话?活腻歪了?!”
“踏马的!找死!”那个持枪的黄毛手下被萧天那毫无感情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恼羞成怒,竟直接抬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萧天,狞笑着就要扣动扳机!
然而,他的手指还未压下——
一股完全无法抗拒、阴冷刺骨的无形力量,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骤然扼住了他的脖子和四肢!
“呃…啊!” 黄毛惊恐地瞪大眼睛,整个人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提溜起来,离地三尺!下一秒,那股力量猛地将他狠狠掼向地面!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骨裂声,黄毛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口吐鲜血,手枪脱手飞出老远,昏死过去。
这诡异的一幕让所有毒贩都懵了!王泉也吓得后退一步,脸色骤变。
“鬼…鬼啊!!” 另一个手下突然指着四周,发出凄厉的尖叫,裤子瞬间湿透,腥臊味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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