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VT中东分部的警报声被热浪扭曲成怪异的调子。卫星图像上,阿拉伯半岛的鲁卜哈利沙漠正掀起一场诡异的沙暴——那不是自然现象,沙暴中心的黄色漩涡里,隐约可见巨大的、由流沙组成的躯体,所过之处,绿洲的棕榈树被瞬间吞噬,只留下平地般的沙丘。
“代号‘硅沙兽’,体长预估50米,由高浓度硅基沙粒聚合而成。”操作员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热成像画面里,沙兽的核心是一团橙红色的高温区域,“它在朝着石油管道枢纽移动,那里的金属矿脉会让它变得更庞大。”
新玉恭子的红隼3号在沙漠上空悬停时,引擎的轰鸣几乎被沙暴吞没。她盯着平视显示器,硅沙兽正用流沙组成的巨爪拍打地面,每一次起落都掀起百米高的沙浪,管道沿线的监控塔像牙签般被轻易折断。
“激光炮准备持续照射!”她按下武器切换钮,机头的光束发生器发出“嗡”的预热声,“美奈,β机绕后攻击它的核心,那里是唯一的实体组织!”
香椎美奈的红隼2号β机低空掠过沙丘,主翼下的穿甲弹“咻咻”射出,却被硅沙兽外层的流沙弹开,炮弹嵌入沙粒的瞬间就被同化,成了它躯体的一部分。“它能吸收金属!”美奈的声音带着惊惶,β机的尾翼被沙浪扫中,合金板上立刻覆满了流动的沙粒,“这些沙子在腐蚀装甲!”
硅沙兽似乎察觉到威胁,突然将上半身化作漏斗状,猛地向前一吸,强大的气流瞬间形成沙旋。红隼3号的反重力引擎发出刺耳的警报,新玉恭子猛推节流阀,战机擦着沙旋边缘拉升,机翼上沾着的沙粒已开始结晶,变成尖锐的硅质晶体。
“它的沙粒含硅烷气体,遇热会爆炸!”松木晴子的红隼2号α机从侧方切入,炸弹舱打开,四枚燃烧弹“轰”地投下。火焰在沙面上炸开的瞬间,硅沙兽的躯体突然剧烈膨胀,流沙组成的巨爪被炸得粉碎,却在落地后迅速重组,甚至比之前更加粗壮。
“燃烧弹反而在帮它增殖!”新玉恭子盯着弹药计数器,激光炮能量只剩30%,“必须用低温武器冻结它的流动性!”
森田悟的指令恰在此时传来:“地面部队已抵达外围,携带的液氮炮可覆盖半径两公里!红隼小队牵制它的移动,把它引向预定区域!”
α机与β机立刻左右包抄,激光炮与机枪交替射击,故意在硅沙兽前方制造火力网。硅沙兽果然被激怒,庞大的躯体转向追击,流沙组成的尾部横扫过沙丘,留下一道深达十米的沟壑。新玉恭子趁机拉升红隼3号,看着沙兽一步步踏入液氮炮的射程范围。
“就是现在!”宫崎刚的吼声透过通讯器传来,十二门液氮炮同时喷射出白色的寒气,在沙兽周围形成环形的冰墙。硅沙兽的躯体瞬间僵住,外层的流沙凝结成灰白色的硬块,核心的橙红色光芒在冰层后闪烁,显得格外诡异。
“它在融化冰层!”香椎美奈的尖叫刺破频道,冰墙上已出现蛛网状的裂痕,沙粒摩擦冰层的“咯吱”声令人牙酸,“核心温度还在升高!”
新玉恭子突然想起硅沙兽吸收金属的特性,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中成型:“晴子,α机的弹药舱还有多少高爆弹?”
“只剩两枚!”
“瞄准冰墙!”新玉恭子拉升红隼3号,“我要让它的沙粒和金属碎屑冻在一起!”
α机俯冲投弹的瞬间,红隼3号的反重力引擎全力运转,将周围的沙粒与管道碎片吸成一团旋转的“金属沙暴”。高爆弹在冰墙炸开的同时,新玉恭子按下激光炮发射钮,“嗞”的光束击中金属沙暴,高温让硅烷气体瞬间引爆。
爆炸的冲击波将金属碎屑强行压进硅沙兽的躯体,液氮趁机渗入缝隙,将沙粒与金属冻结成一体。硅沙兽的核心发出绝望的红光,却再也无法驱动被金属固化的沙粒,庞大的躯体在冰与火的交织中逐渐崩塌,最终化作一座由硅质结晶与金属组成的怪异雕塑。
当沙暴散去时,夕阳正将沙漠染成金红色。新玉恭子坐在红隼3号的驾驶舱里,看着地面部队用特殊溶剂清理残骸,那些被冻结的沙粒在溶剂中融化,露出里面嵌着的管道碎片,像极了凝固的浪涛。
“它的核心样本分析出来了。”丘百子的声音带着疲惫,“是来自小行星带的硅基生命体,靠吸收金属和沙粒增殖,可能是被陨石带到地球的。”
新玉恭子望着远处起伏的沙丘,那里的沙粒在风中流动,依然带着金属般的光泽。她忽然想起资料里的记载:鲁卜哈利沙漠地下藏着全球最大的铜矿脉,或许正是这些深埋的金属,吸引了这头来自宇宙的沙之怪兽。
红隼小队返航时,月光已爬上驾驶舱的玻璃。新玉恭子擦去舱壁上的沙痕,指尖触到一片冰凉——那是刚才被沙粒划伤的地方,已经结了层薄薄的茧。她对着通讯器轻声说:“沙漠下面,说不定还有更多。”
远方的沙丘在夜色中沉默着,流沙的“沙沙”声像某种低语,仿佛在回应这场尚未结束的较量。而红隼战机的引擎声,正划破夜空,朝着下一个可能出现威胁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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