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VT土星前哨站的警报声被行星环的碎石撞击声打碎。监控屏幕上,A环与B环之间的卡西尼缝正在出现诡异的扭曲,那些直径数米的冰块突然开始复制周围的物体:一块冰砾变成了红隼2号的模样,甚至能模仿战机的飞行轨迹;一群碎石组合成了前哨站的虚影,连通讯塔的天线角度都分毫不差。更令人心悸的是,新玉恭子在环缝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穿着RADVT的制服,却对着她做出射击的手势。
新玉恭子的红隼3号悬停在环缝边缘时,反重力引擎的嗡鸣让周围的冰块发出共鸣。她盯着平视显示器,环缝中心的引力场正在以每秒三次的频率波动,那里漂浮着一个由冰晶组成的“镜像核心”,核心的每个棱面都在反射不同的场景:有红隼小队全员牺牲的画面,有怪兽攻破地球的惨状,甚至有RADVT总部变成废墟的影像。
“美奈,β机用电磁炮摧毁复制体!”她猛地推节流阀,战机在冰砾群中做了个战斗转弯,避开另一架“红隼3号”的模拟攻击,“这些镜像靠引力共振维持形态,2特斯拉的磁场能让它们解体!”
香椎美奈的红隼2号β机立刻俯冲,电磁炮“噗”地射出电流束,将那块模仿战机的冰砾击成粉末。但镜像核心突然射出一道强光,环缝中瞬间出现上百个红隼小队的复制体,这些冰砾组成的战机竟能发射模拟激光,在真空中划出红色的轨迹。“它们在学习武器系统!”美奈的声音带着急颤,β机的左翼被模拟激光击中,虽然没有损伤,却触发了告警系统,“晴子,用火箭弹攻击核心的反射面!那里的引力波最紊乱!”
松木晴子的红隼2号α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核心,火箭弹“嗖、嗖”射出,在冰晶表面炸开。被击中的棱面出现裂纹,里面的地球废墟影像突然变成生机盎然的森林。但核心突然旋转起来,将所有复制体吸入其中,环缝中的冰块开始重组,形成一个巨大的土星环模型,模型的每个环层都对应着一种未来可能。
新玉恭子的控魂术突然产生撕裂感。镜像核心的意识像无数面镜子,每个镜面都映照出不同的选择结果——它不是在展示绝望,而是在“推演”,土星环的引力场能计算出所有可能性,那些恐怖的未来,只是无数选项中的一种。她调转机头,红隼3号冲向土卫六的方向,那里的甲烷云层能干扰引力波,复制体在接近云层时出现明显的变形。
“晴子,用破甲弹引爆云层中的甲烷气团!”她对着通讯器嘶吼,同时按下武器切换钮,机头的激光炮持续照射气团边缘,“甲烷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能打乱引力共振!”
红隼2号α机的破甲弹“轰”地炸向气团,橙色的火焰在甲烷云中蔓延,形成巨大的火环。环缝中的复制体开始解体,冰砾组成的战机化作冰晶雨,镜像核心的棱面出现大面积碎裂,里面的怪兽影像逐渐模糊。但核心突然将剩余的能量集中,在环缝中投射出最终的影像:新玉恭子的柴犬阿布在静竹区802室的阳台上晒太阳,背景是和平的东京街景。
“它在展示最优解!”新玉恭子的眼眶发热,红隼3号突然悬停在核心前方,“美奈,晴子,关闭武器系统!”
当三架战机的武器保险全部关闭时,镜像核心的裂纹中涌出金色的粒子,这些粒子在环缝中组成文字,是用地球所有语言书写的“选择”。核心在粒子雨中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块普通的冰砾,融入土星环的运转。那些复制体消失的地方,出现了无数冰晶组成的和平景象:怪兽与人类握手,宇宙人在地球种树,红隼战机变成了客运飞船。
当红隼3号返回前哨站时,新玉恭子收到了香稚美奈发来的照片:阿布正趴在802室的地板上打盹。她突然明白,镜像迷宫从未想过伤害谁,只是想告诉每个战士:未来不在预言里,而在每次扣动扳机前的犹豫中。土星环在舷窗外缓缓转动,像宇宙在轻声说:“请相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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