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天啊!静尘香堂的老板居然是这种人?”
“烧人祖宅,抢人秘方,这是现代社会?这是土匪!”
“心疼苏老师!那双手,本该是泡出世间最美茶汤的手啊!”
舆论瞬间倒向苏晚卿。
网友自发发起了“万人联署护宗师”的活动,要求严惩文化掠夺者。
周景渊名下多家拍卖行和古董店被愤怒的民众围堵,相关部门迅速介入,查封调查。
一张由上至下、由内而外的大网,正向周景渊和他背后的黑色帝国收紧。
市中心医院的志愿者公告栏前,傅承砚穿着最普通的志愿者马甲,久久伫立。
屏幕上滚动播放着今日头条,那张《中国茶道》的封面,像一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那只手,他曾牵过,曾吻过。
他记得那上面因为常年泡茶而生的薄茧,也记得那肌肤的细腻与冰凉。
可他从未想过,这双手会布满伤痕,会捧着一个破碎的家。
“傅先生,您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一旁的小护士关切地问。
傅承砚喉结滚动,发出一个沙哑至极的音节。
他缓缓转身,目光空洞地落在自己那双曾经执掌千亿帝国的手上,低声说:“我在想,如果当初我能护住她一间屋,是不是……就不会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些。”
当晚,他回到那间空无一人的别墅,写下了辞职后的第一篇日记。
纸上只有一句话,墨迹却像是用血泪写成:“权力救不了人,温柔才能。”
夜色深沉,重建中的听松庐燃起了一堆篝火。
苏晚卿将周景渊派人送来的那封、逼她交出残卷的最后通牒,亲手投入火盆。
纸张在火焰中卷曲、焦黑,最后化作一群黑色的蝴蝶,升腾而去。
聋哑少女阿青站在她身旁,用手语比划着:“师父,不怕了吗?”
苏晚卿望着跳动的火焰,火光映在她眼中,驱散了最后一丝迷茫。
她轻轻摇头,唇边泛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怕。但我现在明白了,火烧不尽茶根,就像恶,永远压不住道心。”
她转身从石桌上取过一罐新制的茶叶,那正是吴砚舟在评审会上拿出的“知春茶”的首罐。
她将其郑重地置于篝火前的简易供桌上,对着漫天星辰与脚下这片焦土,深深一拜。
“这一泡,敬所有在黑夜中,仍敢点灯的人。”
翌日黎明,天光乍破。
第一批响应“公益茶契”的志愿者,带着工具和物资,抵达了听松庐。
他们惊讶地发现,在被烧毁的门楣之上,已挂上了一块崭新的木匾,上面是四个墨迹未干、清瘦而风骨卓然的大字——
“茶坊无门,心自有光。”
而在百里之外,一座固若金汤的地下拍卖场内,周景渊状若疯魔。
他砸碎了价值连城的宋代官窑,撕毁了元代大家的传世画作,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声音在空旷奢华的厅堂里回荡,显得无比凄厉与可笑。
“她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只会摆弄茶叶的女人!凭什么!凭什么毁了我的一切!”
镜头缓缓拉远,越过他癫狂的身影,穿过层层壁垒,仿佛回到了那座重焕生机的山上。
山风拂过新栽的茶苗,一缕晨光终于穿透云层,精准地投射在苏晚卿独立于新匾之下的身影上。
她立于光中,孑然一身,却宛如孤佛登坛,万籁臣服。
风暴看似平息,然暗流汹涌。
此刻,谁也未曾察觉,在京城最神秘的私人会所顶层,一个指间夹着雪茄的男人,正看着屏幕上苏晚卿清冷的面容,对电话那头的人低声笑道:“傅承砚丢掉的女人,似乎比我想象的……更有趣。去查,我要她全部的资料。记住,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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