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萧云辞就带着风挽月出了客栈。王明被两个伙计架在中间,脸色发青,走路踉跄。
他昨晚被关了一夜,没睡好,嗓音沙哑:“你们这是犯法!朝廷命官岂能随意押送?我要告你们私拘!”
萧云辞头也不回:“你可以告。但现在你得先跟我走一趟东市。”
“去东市干什么?我又不是小贩!”
“买米。”萧云辞淡淡道,“你说巧不巧,五百两银子藏的地方,正好是卖米的铺子。”
王明脚步一顿,眼神闪了一下。
风挽月注意到了,悄悄摸了摸袖子里的丹药。
一行人很快到了东市最角落的一家米铺。招牌歪斜,门板老旧,门口堆着几个麻袋,上面落满灰尘。
掌柜正在扫地,抬头一看,手里的扫帚差点掉下来。
“是你……”
“是我。”萧云辞走进去,目光扫过货架,“老规矩,陈年糙米一袋。”
掌柜结巴:“这、这米都放三年了,没人要的……”
“我就要这个。”萧云辞走到最里面的麻袋前,伸手拍了拍,“就是它了。”
王明站在门口,额头开始冒汗。
萧云辞闭上眼。
万物回档——启动。
时间倒流。
画面回到昨日清晨。马车进城,街边人流涌动。他在入城一刻暂停意识,开始推演。
这一次,他不再关注掌柜烧符,而是紧盯王明。
果然,队伍行进途中,王明借口解手,独自拐进这条小巷。他左右张望,快步走入米铺后仓。不到半盏茶工夫出来,手里已经没有那封油纸包。
回档结束。
现实回归。
萧云辞睁开眼,眉心一道淡金纹路一闪而没。
他弯腰撕开麻袋口,伸手往夹层一掏。
一张油纸露了出来。
他抖开,里面是一叠银票,整整齐齐,共五百两。印鉴清晰,盖的是边城军需处的章。
“找到了。”他说。
王明猛地后退一步:“胡说!那是我私人积蓄!我老家寄来的!”
“哦?”萧云辞把银票举到阳光下,“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票根编号和上个月克扣的军饷账目对得上?”
“你……你胡扯!”
“还有。”萧云辞从怀里掏出另一样东西——伪造的通敌信,“这封信是你让人塞进我房间的吧?用的是假军情印,手法粗糙。但你不该选这家米铺当接头点。这里太偏,反而暴露了你的心虚。”
王明呼吸急促:“我没干!这些都是栽赃!你们想抢我的钱?我可以告你们抢劫!”
他转身就跑。
脚刚抬起来,风挽月出手了。
一枚赤红小丸飞出,在空中炸开成粉雾,正落在王明双脚上。
他的腿瞬间僵住,像被钉在地上。
“定身丹。”风挽月拍拍手,“专治各种不服。”
王明挣扎不动,脸上冷汗直流:“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能。”萧云辞把银票收好,又将通敌信叠整齐塞进袖中,“证据链齐了。通敌信是你栽的,贿金是我挖的,录音我也录了。你说,百姓该信谁?”
“我不是贪官!我没有背叛朝廷!”
“那你怕什么?”萧云辞走近一步,“如果你清白,干嘛要把钱藏在米袋夹层?干嘛要让掌柜烧符传信?干嘛要在我们炼丹时动手脚?”
王明说不出话。
他的肩膀垮了下来。
他知道,完了。
萧云辞转头看向远处宫墙。
那里有一扇侧门,门缝微开。
一道黑影站在阴影里,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萧云辞嘴角微扬。
他知道那人是谁派来的。
也知道,这份证据已经送到该去的地方。
风挽月走到他身边:“接下来呢?”
“等。”萧云辞把银票放进贴身暗袋,“现在我们是鱼饵,也是渔网。他们要是还想动我们,就得再派人来。”
“不怕他们灭口吗?”
“怕。”萧云辞笑了,“但他们更怕我们把事情闹大。一个边城守备出事不要紧,可要是牵出兵部有人插手,那就不是小事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日头正高,街上人来人往。
“走吧,回客栈。”
“不把他送去衙门?”
“送去干嘛?”萧云辞说,“现在送,只能算我们举报。可如果幕后人主动来找他,那才是真正的突破口。”
风挽月懂了:“你是想钓鱼。”
“这波叫证据链闭环。”萧云辞说,“下一步,等鱼咬钩。”
两人并肩走出米铺。
掌柜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
王明被定身丹锁住,站在原地,嘴唇发抖。
他忽然低声说:“上面不会救我了……我知道太多,他们只会让我闭嘴。”
萧云辞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就好。”
他们走了很久,王明还站在那里。
风吹起地上的灰,扑在他鞋面上。
他眨了眨眼,一滴汗顺着鼻梁滑下来,在下巴处断开,砸进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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