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的鼓声还在回荡,偏殿里只剩两人呼吸声。
萧云辞靠在柱子上闭眼调息,风挽月蹲在他旁边,手里捏着一枚丹药没递出去。她知道他现在灵力归零,也知道这种状态多脆弱。但她更清楚,不能说破。
脚步声由远及近,太监捧着金丝绣边的请帖进来,声音拉得老长:“陛下口谕——御前炼丹师萧云辞、药童风挽月,即刻赴紫宸殿东阁,设宴酬功。”
风挽月起身扶了他一把。萧云辞睁开眼,眉心那点微热还没散,但他站得稳。
两人并肩走,穿过三道宫门。他步伐慢,她就跟得紧。路过一处廊柱时,她袖口一翻,指尖掠过他手背,一丝温热真气悄悄渡了过去。
“提神用。”她说得很轻,“别倒在我前面。”
“我哪能。”他扯了下嘴角,“你不是说要我活着陪你炼一辈子丹吗。”
她没接话,耳垂上的红痣跳了一下。
紫宸殿东阁灯火通明,却无乐师奏曲,也无宫女起舞。只摆了三席,主位是皇帝,左下方空着两席,中间小案上酒壶已满。
三皇子坐在那里,换了朝服,腰间玉佩端正,脸上没有昨夜的痛悔,也没有早朝时的威压,只是抬眼看着他们进来。
“来了。”他开口,“坐。”
萧云辞正要行礼,被他抬手拦住。“今日不讲规矩。”他说,“你们能站在这里,比什么礼都重要。”
风挽月落座时看了眼案上酒杯,三只,都干净,没动过。说明皇帝也没喝。这顿酒不是庆功,是交心。
皇帝亲自执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再给他们斟满。
“朕昨夜睡不着。”他忽然说,“翻来覆去想一句话——我竟被最信任的人骗了这么多年。”
萧云辞低头看酒面,没说话。
“但今天早上,朕又想到另一句话。”他举杯起身,“有二位在,朕可高枕无忧。”
酒液晃了晃,在灯下泛出一点金光。
风挽月也站起来,接过话:“陛下,我们不仅护城,还护彼此。”
这话出口,连皇帝都愣了一下。
她看向萧云辞,眼神很亮,像炼丹炉里最后一道火苗燃尽时炸开的星点。她没笑,可整个人都在发光。
萧云辞怔住,随即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这波叫……狗粮管饱。”
气息扫过她耳廓,她没躲,只轻轻“嗯”了一声。
皇帝盯着他们看了两息,突然大笑起来:“好!好一个‘护彼此’!若天下忠良皆如此心同,何愁奸邪不除?”
他再举杯,三人共饮。
第一杯落地,气氛松了些。
第二杯时,皇帝问:“你们怕不怕?揭了皇后的事,后面还不知有多少人藏着刀。”
“怕。”萧云辞放下杯,“但我更怕什么都不做,然后看着更多人死。”
“你不玩虚的。”皇帝点头,“这点像我年轻时候。”
“我不搞阴间操作。”萧云辞耸肩,“这波叫正面刚。”
风挽月忍不住笑了,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中丹瓶。她带了七种应急丹,三种解毒,两种固元,还有冰盾丹和静尘丹各一枚。全都贴身放着。
皇帝看她一眼:“你也不简单。一个药童,敢跟血影门对着干。”
“我不是药童。”她说,“我是他的搭档。”
皇帝又是一愣,接着再笑:“对,是搭档。”
第三轮酒上来,没人急着喝。
萧云辞眉心又开始发烫,那是回档过度的老毛病。他用了三次才拿到证据,每一次失败都刻进身体里成了反应。
风挽月察觉到他指尖微微抽了一下,立刻伸手覆上去,掌心温度略高,是玄火诀运转的迹象。
“你还撑得住?”她问。
“死不了。”他说,“最多就是脑子有点烧。”
“你总这么说。”她皱眉,“上次回档五次,差点在炼丹房栽进去。”
“那次值。”他看着她,“换来了你的命。”
殿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桌角。一只飞虫撞上窗纸,弹了一下,飞走了。
皇帝静静看着他们,忽然道:“你们以后想做什么?”
萧云辞和风挽月同时转头。
“我知道你们不会停在这。”皇帝说,“查完皇后,还有长老;清了皇宫,还有边关。你们既然开了头,就不会收手。”
“我想把该救的人都救回来。”风挽月说。
“我想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再也藏不住。”萧云辞说。
皇帝点头:“朕会支持你们。从今往后,天剑宗资源任你们调用,刑部案卷随你们查,禁军听你们号令一次。”
“谢陛下。”两人齐声道。
“别谢得太早。”皇帝看着他们,“真正的敌人还没露脸。我能给的,只是机会。能不能赢,还得看你们自己。”
“我们能赢。”风挽月说。
“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打。”萧云辞接道。
皇帝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宴未散,灯未熄。
宫人低头侍立,没人说话,但眼神都在往这边瞟。有个老太监端着空盘路过,低声跟同伴嘀咕:“那位姑娘,怕是要入主东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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