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音乐节海选的热乎劲儿还没过，“默集团”工作室里却悄然弥漫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胖子哼着小调推门进来，手里拎着刚买的豆浆油条，却发现秦默、老炮和负责现场执行的老周正围在电脑前，脸色都不太好看。
“咋了咋了？一大早的，谁又欠咱钱了？”胖子把早餐往桌上一放，凑了过去。
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画面是“东区记忆”艺术区某个偏僻角落的夜间镜头。两个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的人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堆放音响设备的临时仓库。
“我靠！有贼？！”胖子眼睛一瞪。
老炮嗤笑一声，指着画面：“贼？你见过贼不偷东西，光围着设备转悠，还拿手机拍照的？”
老周，一个皮肤黝黑、话不多的实干派，指着另一段白天人群中的监控截图放大：“不止。海选那天，这几个人在不同选手区域来回窜，不像乐迷，也不像工作人员，一直交头接耳，还老往评委席和后台入口瞟。”
秦默抱着手臂，目光沉静：“设备检查过了？”
“查了。”老周点头，“孙总监带人连夜筛了一遍，主设备没问题。但在几支备用话筒的线缆上，发现了极细微的、人为的磨损痕迹，像是被什么硬物刻意刮过，演出时用力拉扯很可能断掉。还有两副监听耳返，频率被轻微干扰过，声音会断断续续。”
胖子倒吸一口凉气，豆浆都忘了喝：“王彩凤！肯定是那个老巫婆！正面玩不过，开始玩这种下三滥的盘外招了！想让我们音乐节现场出事故，丢人现眼！”
“手法很老道，像是惯犯。”老炮吐了个烟圈，眼神冷了下来，“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是专业的‘行业苍蝇’，拿钱办事，专门在各种活动上搞这种恶心人的小动作，查都难查。”
会议室里一时沉默。这种阴险的招数，就像饭里的沙子，不致命但极其倒胃口，防不胜防。
“报警吗？”胖子问。
“证据不足，最多算疑似破坏，立不了案，反而打草惊蛇。”秦默摇头，“他们就是想恶心我们，拖慢我们进度，搞乱心态。”
“那怎么办？总不能天天防贼吧？音乐节还有好多天呢！”胖子急了。
秦默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忽然问：“老周，之前合作过的‘老兵音响’赵总那边，有没有路子，借调几个靠谱的现场安保？要那种……眼神毒，手脚利落，懂行规的。”
老周眼睛一亮：“有！赵总手下有一批跟过剧组、跑过音乐节的老师傅，镇场子是一把好手，眼睛也毒，圈里的牛鬼蛇神都门清！”
“联系赵总，借人。费用按最高标准给。”秦默果断道，“另外，从今天起，所有设备区、后台入口，加装隐蔽摄像头，24小时轮班盯守，发现可疑人员，不用声张，先控制住，拿到证据再说。”
“明白！”老周立刻起身去打电话。
秦默又看向老炮：“炮哥，海选入围的名单和资料，安保团队人手一份。现场核验身份，严格一点。你圈子里的老哥们也多打打招呼，帮忙盯着点，有没有生面孔在打探消息。”
老炮把烟头摁灭：“没问题！我这就去摇人！那帮老家伙别的不行，认人最在行！保证一只陌生的苍蝇都飞不进来！”
最后，秦默看向胖子：“胖子，你负责对外。发个官方通告，语气轻松点，就说为确保音乐节完美呈现，近期将进行设备升级和场地安保强化，给乐迷带来不便敬请谅解。顺便……暗示一下，我们发现了些‘有趣的小动作’，但已做好万全准备，欢迎各路‘英雄好汉’音乐上见真章。”
胖子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高啊老秦！这是敲山震虎！既显示了咱们的底气，又恶心回去！还能显得咱们大气！我这就去写！保证写得阴阳怪气……哦不，是义正辞严！”
紧张的气氛被胖子这么一搅和，顿时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默集团”仿佛一个悄然运转起来的精密堡垒。赵总派来的几位老师傅果然给力，穿着普通的工装，混在工作人员里，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很快就在几次夜间巡逻中“劝退”了好几拨意图不轨的身影，甚至还逮住一个试图在电源箱做手脚的家伙，人赃并获，直接扭送派出所，虽然最后估计也关不了几天，但震慑效果十足。
老炮的江湖招呼也起了作用，几个圈内老炮儿没事就溜达到“东区记忆”附近喝茶下棋，实则是帮忙盯梢，还真发现两个被天世外包公司雇来打探消息的狗仔，被老炮儿们“友好”地请去喝了顿酒，“聊”得对方再也不敢靠近。
胖子写的那个“阴阳通告”果然在网上引起了热议，乐迷们纷纷点赞“默集团硬气”、“用音乐说话”，顺便把天世又拉出来嘲讽了一波。王姐那边估计气得够呛，但暂时没了动静。
周六晚上，又一次加班会议后，秦默再次大手一挥，全员“老王烧烤”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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