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板下方的缝隙里,一丝暗青色的液体缓缓渗了进来,像毒蛇的信子,在地板上蜿蜒爬行,泛着微弱的荧光。
李溪月的心脏猛地一缩,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果然它没走!它一直在门外盯着她!
“老婆……我知道你还在怕我。”
黏腻的声音再次响起,隔着门板,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不再是之前的凄厉哭泣,反而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我真的没骗你,我不进去打扰你。你别跳,好不好?我怕你摔疼,怕你受伤,你不想见我,这次我就真的走了,你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门缝下的暗青色液体突然停止了蔓延,反而开始缓缓往回退,像被什么东西吸了回去。
可李溪月的心脏却揪得更紧,她听见门外传来极轻的、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那声音压抑而克制,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不多会儿,门外重新平静下来。
李溪月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门口,静静等了足足二十分钟,她的双腿开始发麻,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冻得她浑身发颤,可她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势,目光从未离开过房门。
又过了五分钟,她才缓缓挪动身体,脚尖轻轻点地,朝着房门的方向慢慢靠近。
每走一步,心脏都狂跳不止,生怕下一秒门板就会被猛地撞开。
她走到房门前,侧耳听了许久,门外依旧死寂。
她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看起来很正常。
李溪月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可心底的不安依旧挥之不去。
怪物太邪门了,神出鬼没的,感觉到哪它都能找过来。
李溪月脱力地倒在床上,掌心的伤口被床单摩擦得隐隐作痛。
她没有关灯,任由刺眼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神经依旧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弦。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后巷的路灯偶尔被风吹得摇晃,光影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晃动,每一次异动都让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看向房门。
她没敢合眼,不知熬了多久,窗外泛起一丝鱼肚白,天终于要亮了。
李溪月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挣扎着坐起身,浑身酸痛,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却依旧一碰就疼。
昨晚的睡衣都是污渍,她在某团上买了衣服快送过来。
衣服送来的时候,她走到房门前仔细听了听,门外依旧一片死寂。
透过猫眼确认走廊里是快递小哥,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像惊弓之鸟般扫视了一圈,确认安全后,开门拿了衣服,换好出门,路过前台的时候,她特意问了问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或者异常的事情。
前台小哥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我看就你最奇怪,我都差点报警了。”
昨晚怪物的声音并不小,没有听见,看来还是只有她能看见怪物,李溪月皱皱眉,没再多说,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清虚观的地址后,才彻底松了口气,她等不了明天了,现在就去,总比现在担惊受怕的好。
拿出手机给领导发了个请假的消息,估计不会批准,算了,命都快没了,还顾及那么多干嘛。
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子驶离市区,朝着郊外的山区开去。沿途的风景渐渐变得清幽,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
李溪月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绿意,心里的不安慢慢消散了些,仿佛离那个怪物越来越远。
就在车子即将驶入清虚观所在的山脚下时,李溪月无意间瞥了一眼后视镜,心脏猛地一缩,后视镜里,远处的道路尽头,一道身影正站在路边,模糊的轮廓依稀能看出是那是宋安歌,它没有追上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执着的雕像,目送着她离开。
李溪月的浑身瞬间起了一层冷汗,之前的安心荡然无存。
她死死攥着手心,直到车子拐进山路,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勉强平复了呼吸。
车子停在清虚观山门外,李溪月付了钱,深吸一口气,朝着那座古色古香的道观走去。
清虚观的朱红色大门虚掩着,门楣上的铜铃在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溪月抬手敲了敲门,没人开门,李溪月见门虚掩着,推开门往里面看去。
庭院里铺着青石板,两侧种着几株遒劲的古松,晨露顺着松针滴落,砸在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不远处的香炉里飘着袅袅青烟,空气中混着檀香与草木的清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
“姑娘,你是?”
李溪月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道长站在殿前台阶上,面容清癯,目光深邃,正是玄清道长。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弟子,神色肃穆,正静静望着她。
“你是玄清道长吗?”
“是,姑娘这是找我有事,找我需要预约”
李溪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上前,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
“求您救救我!我是李溪月,我是预约的明天,但是那个怪物……它一直缠着我,它是宋安歌,又不是,它流着暗青色的血,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玄清道长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目光落在她掌心结痂的伤口上,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姑娘莫慌,先进殿再说。”
跟着道长走进大殿,殿内香烟缭绕,供奉着三清塑像,庄严肃穆。
李溪月找了个蒲团坐下,将从酒店遇袭、连夜逃亡,到后视镜里瞥见宋安歌身影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诉说,每讲一句,都忍不住浑身发颤。
玄清道长静静听着,手指掐诀,目光闪烁不定。待她说完,才缓缓开口
“我看是姑娘入邪了,你见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我见到的我不一定是真实的,是什么意思?”
李溪月苦笑,眼底满是绝望
“道长,她一直缠着我,我很害怕,我真的快撑不住了,它就像个影子,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您帮帮…我”
李溪月的话音卡在喉咙里,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玄清道长耳后那片鳞片泛着冷白的光泽,边缘带着细密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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