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议事厅的鼓响了,西屋的人,乃至当下府上所有人都惊怔了,现在谁还会敲鼓呢?谁还有资格敲鼓呢?
童弼惊道:“谁在敲鼓?”
叶清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在敲鼓。
谢媃一进栖凤阁就闻到一股霉味,这么多天没住人,她原先的被褥已经发出一股馊味了。
她喊了半天也没一个下人来,又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一个下人。
跑到偏院一看,她傻眼了,翟氏和刘氏在那里浣衣,两人还一边洗着一边有说有笑,完全一副浣衣女的神态。
谢媃还以为看走眼了,还定了定眼看了又看。
她看了一会后以为能驱使翟氏和刘氏,走过去说:“你们,去把我房里的被褥拿来洗了。”
翟氏和刘氏先前没看到谢媃进来,直到谢媃说话才抬起头来,两人看稀奇一样看着谢媃把话说完。
谢媃一说完,翟氏和刘氏就笑了,笑完翟氏说道:“你以为你还是大夫人呀?”
刘氏说:“她居然把我们当下人。”
翟氏问她:“你的人呢,你走的时候不是带走三个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谢媃不领情,甩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翟氏也不客气了,指着道:“搞搞清楚,现在这个府上,是珍珍说了算,你没资格在这里横眉冷眼。”
说完两人又笑了,笑完又继续干活不再理会谢媃。
谢媃傻站在那里,说不出任何话来。先前你就不算是当家主母,现在却来以当家主母的姿态出现,没打你算好的了。
谢媃出了偏院往回走,走到靠灶房一侧时云香和云霞在灶房忙碌,过来驱使云香和云霞了,“你们,去把我房里的被褥洗了。”
云香和云霞毕竟是下人,没有怼她,但也是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谢媃的话一样。
谢媃就吼了:“你们聋了吗?没听见我说话吗?”
云香就说了:“我们只听四小姐的话。”
云霞也说道:“现在四小姐才是当家主母。”
谢媃不可置信道:“她是当家主母那我是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云香就怼了:“先前你都不是当家主母,怎么现在就是了?”
谢媃气到说不出话,跺了一下脚,这才跑到议事厅敲鼓去了。
纳兰慧云也猜到了是谁在敲鼓,问童珍珍道:“我要不要去?”
童青青也猜到了敲鼓所为何事,说:“你去干什么,珍珍知道怎么处理。”
叶清尘说:“今后不管谁敲鼓,母亲都不用去。”
说完拿上那张诏书,向议事厅去,童弼跟在后面。
叶清尘来到议事厅,走路都威风凛凛,谢媃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叶清尘一上来就厉声说道:“你敲什么敲,你没有资格敲它。”
谢媃回过神来,不甘示弱道:“我是当家主母,我当然有资格敲。”
童弼都笑了,谢媃就斥他:“你笑什么笑?”
童弼说:“就你?当家主母?我看你是当嫁主母。其实你不用回来啊,你在丞相府继续做你的大小姐呗,你还可以再嫁一次,当嫁主母,哈哈。”
谢媃那委屈的样,自己相公都不替自己说话,还风言风语。
童弼只是在找平衡,他的意思就是告诉谢媃,你站辰王,和我针锋相对了这么些年,结果呢,咱们都被人利用了,到头来你和我还堪堪送命。
叶清尘把诏书摊开在谢媃面前,说道:“好好看看,现在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我才是这里的话事人。”
谢媃眼神倒挺好,看得清清楚楚,却是嘴上嘀咕说:“疯了,都疯了,连皇帝老儿都疯了。”
童弼也把他的诏令拿出来说:“我这里也有一份,我现在就是庶人一个,我都得听她的,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里,我可以放你走。”
谢媃彻底无言以对了,她居然坐下在地上撒泼了,嚎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童弼就指着她说道:“不是你命苦,全是你自己作的,当初我就说我谁也不依附,是你逼我拿青青做筹码去巴结辰王,结果呢,青青誓死不从,可是你呢居然还拿自己的妹妹当资本。你爹是目无法纪,你是目空一切,一家子蠢货。”
谢媃还坐在地上撒泼,叶清尘就说了:“你要是再闹事,一日三餐都不给你提供。”
接下来发展的,叶清尘万万没想到,就连童弼都没有想到,谢媃宁折不弯,说:“我才不吃你的饭。”说完她走了。
后面叶清尘提醒她,“你的活自己干。”
谢媃这种醋坛子里泡大的人一般都是脾气倔得像头驴,非要吃足了苦头她才会醒悟。
她被褥也不洗了,她跑出去找外援了,她去找她的妹妹辰王妃谢玲去了。
谢玲比谢媃聪明多了,谢玲能想到辰王的孤注一掷注定失败,早早就想好了怎么自救,却想的是逃跑,说私奔倒是很贴切,她跟辰王的一个门客早好上了。
此刻二人正在收拾东西。
此际也正好是日落西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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