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留下后,张三向夏洛提出了暂住几日的请求,并表示愿意遵守营地的规矩。夏洛略作沉吟,便答应下来,唤来一个名叫大春、身材敦实、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中年男人。
“大春,这位是张三兄弟,北边来的客人,要在我们这儿住几天。你安排一下,清一间木屋出来。” 夏洛吩咐道。
大春闻言,脸上露出些许为难:“首领,咱们左营的木屋都是按人头和家庭数建好的,各家各户都住满了,没有现成的空屋啊……”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夏洛。
夏洛摆摆手:“我知道。不是有那几间预备给新出生孩子家庭、暂时还没人住的统一标准间吗?收拾一间出来给张兄弟暂住。他不住久,也就几天。”
“是,首领,我这就去安排!” 大春连忙应下,对张三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兄弟,跟我来。”
张三跟着大春在营地内穿行。他注意到,这里的木屋果然如夏洛所说,都是统一规划建造的。大小、形制几乎一模一样,排列得横平竖直,如同军营一般。区别只在于,有些木屋门口晾晒着衣物或工具,显出生活气息;而有些则门户紧闭,显得冷清。
“我们这儿,成了家的,或者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顾的,一家住一栋木屋,里面的床会做得大些。” 大春边走边介绍,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单身的青壮,或者独自一人的,就住统一的标准间,一人一间房,互不干扰。房子是大家一起出力建的,属于营地共有,按需分配。”
很快,他们来到营地边缘一排看起来较新的木屋前。大春打开其中一间的木门:“张兄弟,暂时委屈你住这儿。这本来是预备着哪家添了丁口分的,里面东西都是备好的,干净。”
张三走进去。木屋不大,约莫二十平米,被粗糙但结实的木板隔成了四个独立的小单间,中间留出一条狭窄的过道。每个单间都有一扇简易的木门,此刻都敞开着。
他探头看向其中一个单间。内部空间非常紧凑,进深约两米,宽约一米五。最里面靠墙是一张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床铺,框架是结实的竹木,上面铺着厚厚一层不知名的干草,再覆盖着一张编织粗糙但洗得干净的草席。他伸手按了按,那草垫居然颇有弹性,躺上去应该不会太硌人。
床尾紧挨着墙壁立着一个同样用竹木制成的储物柜,约一米五高,一米宽,分上下两层,没有门,里面空空如也。除此之外,单间内再无他物。虽然简陋,但干净整齐,功能明确,私密性也得以保障。
“这床铺的草垫……” 张三摸了摸,手感干燥柔软,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哦,那是我们在这边林子里发现的一种长草,晒干了特别软和,还不容易生虫,比直接睡木板强多了。” 大春解释道,“大家都铺这个。”
张三点点头,心里记下,琢磨着回去也让老毕他们找找看土木堡周边有没有类似的草。
大春又带着张三在营地里大致转了转,指给他看公共食堂——一座宽大的木棚,里面有灶台和长长的木桌木凳;公共澡堂——利用溪水引渠,用木板围成的几个隔间;以及分布在各处的公共厕所——挖坑搭建的简易旱厕,虽然气味难免,但至少保证了基本的卫生和营地环境的整洁。
“吃饭去食堂,定时开饭,过时不候。洗澡去澡堂,热水需要自己用公分换柴火烧。厕所就用指定的,不准随地解决,抓到要扣公分。” 大春一一说明。
“公分?” 张三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
“对,公分。我们这儿干活挣公分,吃饭花公分。” 大春说起这个,来了精神,“这是夏洛首领和几个老伙计想出来的法子。营地里所有的工作,比如建房子、修围栏、打渔、采果子、巡逻、做饭、带孩子……都折算成明确的任务和完成标准。有劳动能力的人,每天必须完成基础任务量,就算4个公分。”
“吃饭呢,去食堂吃一顿,不管吃饱没吃饱,扣1个公分。一天三顿,就是3个公分。正常干一天活,吃饱饭,还能攒下1个公分。” 大春掰着手指头算,“公分可以攒着,攒多了,可以换些好东西,比如多打一份肉菜,换块好点的皮子做衣服,或者……嘿嘿,攒够多的,说不定能申请调去轻松点的岗位,或者优先分配单独的木屋。”
“那要是有人偷懒,完不成任务呢?” 张三追问。
“那当天就没公分,或者公分不足。” 大春脸色一正,“没公分?那就没饭吃!或者只能吃最基本、不管饱的救济餐(那也是大家均摊的,量很少)。连续三天任务不达标,就要被管事找去谈话,再不行,情节严重或者故意捣乱的,扣发口粮,甚至关禁数天!咱们这儿不养闲人,也绝不让干活的人吃亏!”
张三听得眼睛发亮。这“公分制”虽然原始,却有效地将劳动与分配挂钩,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极大地调动了积极性,也维持了基本的公平和秩序。比起土木堡目前某种程度上还依赖自觉和首领威望的管理方式,这无疑更系统、更清晰,尤其适合人数较多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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