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轻轻靠上码头,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码头上的汉子们动作划一地收起长矛,分立两旁,姿态恭敬却带着审视。
张三率先跃上码头,脚踏实地,目光与几步外的秋雅相遇。半个月不见,她似乎清减了些,但眉宇间那股属于统治者的威仪和自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靛蓝色的长袍衬得她肤色白皙,简单的发髻端庄雍容,唯有那双桃花眼在看向张三时,瞬间流转过难以掩饰的灼热、思念和一丝如释重负。
“张大哥,一路辛苦。”徐朗上前一步,拱手施礼,态度不卑不亢,却将“副堡主”的称呼换成了更显亲近的“张大哥”,显然是秋雅授意。“在下徐朗,暂代营地管理事务。这位是大春兄弟,负责营地防务。”他介绍了身旁那个敦实的汉子。
大春憨厚地笑着抱拳:“张大哥!多谢你上次救命之恩!” 他指的是张三救金星之事。
张三回礼:“徐先生,大春兄弟,客气了。这位是我们堡垒的马保国马大哥,这位是李宇春,这位是宋小宝。”
双方简单见过。马保国沉稳点头,李宇春面无表情地抱了抱拳,目光却在秋雅身上扫过,带着不易察觉的锐利审视。宋小宝则好奇地东张西望,对这片庞大的营地啧啧称奇。
这时,秋雅终于款步上前。她没有像在网红楼那般热情扑上,但每一步都带着刻意的优雅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张三。她在张三面前站定,微微仰头,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种向众人宣告的意味:
“张……大哥,你终于来了。” 她顿了顿,眼中漾开笑意,那笑意直达眼底,温柔得几乎要溢出来,“一路可还顺利?我让人开凿了水道,想着你们过来能方便些,又怕估算不准,让你白费了功夫。”
这话说得极其自然,仿佛为张三打通道路是天经地义,甚至带着点“求表扬”的意味。语气里的亲昵和毫不掩饰的关切,让码头上的空气都安静了几分。
张三能感觉到身后马保国若有所思的目光,以及身旁李宇春瞬间绷紧的气息。他脸上保持笑容,语气如常:“顺利,多谢……秋雅姑娘费心。这水道开凿得及时,省了我们不少力气。” 他用了相对中性的“姑娘”称呼。
秋雅似乎对他的称呼并不在意,或者说,她更享受这种当众展现特殊关系的感觉。她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大哥和诸位远道而来,想必累了。营地简陋,已略备薄酒果蔬,为各位接风洗尘,也正好看看我们这里的变化。”
她自然而然地走在张三身侧,落后半步,既显尊重,又保持着亲近的距离。徐朗和大春在前引路,马保国三人跟在后面。
一路行去,营地景象与张三半月前所见已大不相同。道路上干净整洁,往来人员虽多却井然有序,见到秋雅和张三一行,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行礼,口称“女王”、“张先生”,眼神中充满敬畏(对秋雅)和好奇(对张三)。那种统一号令、令行禁止的氛围十分明显。
“看来你这半个月,成果斐然。”张三低声对秋雅说。
秋雅微微侧头,声音同样压低,带着一丝只有两人能懂的亲昵和邀功:“我说到做到。现在,这里我说了算。老公,你喜欢吗?” 最后那句“老公”轻如蚊蚋,却清晰地钻入张三耳中。
张三心头一跳,下意识用眼角余光瞥了身侧。李宇春正抿着嘴,眼神盯着秋雅的背影,如果目光能杀人,秋雅背上恐怕已经多了几个窟窿。马保国目不斜视,但嘴角似乎有点可疑的抽动。宋小宝则是一脸“我懂了”的暧昧表情,看看张三,又看看秋雅,再看看脸色冰寒的春哥,差点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张三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干咳一声,没有接秋雅的话茬,转而问道:“夏洛和元华他们……”
“都处理干净了。”秋雅语气平淡,仿佛在说清理了几件垃圾,“一些不安分的,也顺带清扫了。现在营地上下,只有一个声音。” 她说着,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一缕微不可察的紫电在袖口边缘一闪而逝。
张三看得分明,心中一凛,知道这“处理干净”背后必定是雷霆手段和血腥清洗。他不再多问。
接风宴设在营地中央新搭建的“议事大厅”旁的空地上,露天摆开了几张长桌。食物确实算得上“丰盛”:大量清洗干净的各色水果堆成小山,烤鱼、熏肉(看起来不多,显然是特意准备的)、用野菜和果干熬煮的浓汤,甚至还有一小坛澄清的、散发着果香的液体——应该是新酿的果酒。
秋雅理所当然地请张三坐在主位左手边(她自己坐主位),马保国、李宇春、宋小宝依次坐下。徐朗、大春等人作陪。
席间,秋雅举止得体,言谈间既介绍了营地现状,也询问了土木堡的近况(通电、工分制等),表现出对合作的极大诚意。但她对待张三的态度,始终带着一种旁人一眼就能看出的特殊。她会亲自为张三挑选最水灵的果子,会在他说话时专注凝视,会在他酒杯稍空时示意侍者添满,一切做得自然而不容置疑,仿佛照顾他是她的天职和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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