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5月10日,深城。
初夏的暴雨冲刷着这座年轻城市的玻璃幕墙,星溯大厦43层的会议室里,空气干燥而紧绷。
昨夜的“开放手持设备联盟”发布会余温未退,但林溯已经把目光投向了下一个战场。
会议桌上,摆着一台笨重的、还在闪着雪花点的老式CRT电视机。
“这就是我们要攻占的下一个高地?”赵小刀盯着那台显像管电视,推了推眼镜,“林总,这玩意儿是不是太……复古了?”
“复古?”林溯笑了,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的、只有巴掌大小的方盒子。
“全世界有几十亿个家庭,每个家庭的客厅里都有一台电视。它是家庭娱乐的中心,是信息流的终点。”
“但现在,它是一座孤岛。”
林溯将手中的黑盒子通过一根色差线连接到电视上,按下遥控器。
屏幕闪烁了一下,雪花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简洁、现代、充满了科技感的UI界面。
深蓝色的背景,卡片式的布局。电影、电视剧、音乐、游戏、相册……
“这……”在场的几位高管都愣住了。
“这不是机顶盒。”林溯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荡,“这是‘星盒’(StarBox)。”
“它的核心是一颗阉割版的K2芯片,运行的是深度定制的Android TV系统——当然,我们要叫它StarHome OS。”
“它把互联网接入了电视。”
“想象一下,用户不再需要守着电视台的排片表看广告。他们想看什么,点一下,星云平台就会把高清视频流推送到这块屏幕上。”
“他们想听歌,星空音乐库里的几百万首歌随时待命。”
“甚至,他们想玩游戏……”
林溯拿出自己的StarTrace Phone 2,打开蓝牙,瞬间与星盒连接。
手机屏幕变成了一个虚拟手柄。
电视屏幕上,一只红色的怒鸟被弹弓射出,轰然撞塌了绿猪的堡垒。
“手机就是手柄,电视就是显示器。”
“这就是多屏互动。”
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在这个还在用DVD看碟、用有线电视看新闻的年代,林溯展示的场景,简直就是科幻电影。
“可是林总,”吴俊皱着眉头,指出了最致命的问题,“硬件我们能做,系统我们有,但内容呢?”
“如果没有电影、没有电视剧,这个盒子就是个空壳。”
“现在的网络视频,只有土豆网那种模糊不清的UGC(用户生成内容)短片,根本撑不起电视的大屏幕体验。”
林溯放下手机,目光转向一直坐在角落里没说话的周富贵。
“富贵,告诉大家,你这两年在北京干了什么。”
周富贵站起来,理了理那身有些发皱的西装,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
“也没干啥。”周富贵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厚厚的清单,甩在桌上,“就是当了个收破烂的。”
大家凑过去一看,清单上密密麻麻列着几千部电影、电视剧的名字。
《亮剑》、《武林外传》、《大汉天子》、《疯狂的石头》……
还有无数港台经典、好莱坞大片。
“过去两年,晨曦文化(星溯旗下的影业子公司)把市面上能买到的影视剧网络版权,基本上扫空了。”
“多少钱?”梁安琪警觉地问道。
“白菜价。”周富贵得意地比划了一个手势,“现在的制片方根本不懂什么叫‘信息网络传播权’。他们觉得这玩意儿就是给盗版网站用的,根本不值钱。”
“一部热门电视剧的永久网络版权,我几万块钱就拿下了。打包买更便宜,平均一集不到五百块。”
“这两年,林总批给我的两个亿,我才花了一半,仓库里已经堆满了授权合同。”
全场死寂。
只有林溯在笑。
这是重生者的降维打击。
在2006年,版权在很多人眼里是废纸。但在十年后,这些版权就是数字时代的石油。
“干得好,富贵。”林溯赞许道,“接下来,加大力度。”
“不仅是买旧的,还要投新的。”
“告诉那些影视公司,星溯愿意出资投资拍摄,但条件只有一个——独家网络版权。”
“我们要建立一个全中国、乃至全亚洲最大的数字版权库。”
“当星盒上市的时候,我要让用户发现,除了星溯,他们无处可看。”
……
安排完国内的“客厅战略”,林溯马不停蹄地飞往了美国。
加利福尼亚,洛斯加托斯。
这里是Netflix的总部。
此时的Netflix,还是一家以邮寄DVD为主营业务的公司。虽然击败了巨头Blockbuster(百视达),但创始人里德·哈斯廷斯(Reed Hastings)正处于极度的焦虑中。
他看到了流媒体的未来,但带宽成本、版权费用、技术门槛,像三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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