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走出办公室的门。
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个是褚景悦，他穿着一身休闲服，看起来依旧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另外一个和他有几分相像，年纪大概在四十多岁，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长相跟褚景悦有几分相似。
他走路看似很快，步伐却很稳重，斯文底下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气质。
但她知道这人不是褚总。
“你准备在这里待多长时间？”褚景悦问。
“可能一个星期，”那人说，“不过不好说，得看工作进度。”
“我肯定不会耽误时间。”褚景悦说。
那人笑了，笑容听起来很和煦。
陆羽将一双手交叉着放到身前。
经过他们身边时，她原本不想打扰，见褚景悦看过来，于是主动打了一下招呼：“褚先生。”
“刚从荆川那出来？”褚景悦问。
陆羽一点头：“是的，萧总监找我有点事。”
褚景悦朝她一摆手：“你忙。”
说着，他和褚涵清继续往前走。
陆羽松了一口气，她径直往自己办公室走。
同一时刻，办公室内，萧荆川拿着电话听筒。
里面传出冯千恩机敏的声音：“萧总监，我看到褚先生带了个人过来，那人跟他长得有点像，年纪比他大，他们没说到哪里，但我觉得应该跟你汇报一下。”
长长一句话，她一口气说下来，速度极快，表达非常清晰。
萧荆川平静地说：“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挂电话吧。”
不等对方回应，他挂上电话。
短暂时间里，他把桌子上的茶杯收了收，又把那本书放进办公桌抽屉里，顺手关掉电脑网页。
等做完这一切，门外传来两个脚步声，没过一会儿，褚涵清率先走进来。
“二哥还没决定吗？”褚景悦声到人未到。
“恐怕没有，”褚涵清笑着说，“他还站在门外看热闹。”
褚景悦懒洋洋地说：“他在很多事情上，确实有点后知后觉。”
褚涵清已经走进门，朝站着的萧荆川一点头。
萧荆川朝茶桌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褚景悦也已经走进来，跟萧荆川打招呼：“搬到新地方，还习惯吗？”
“已经适应了。”萧荆川如实回答。
褚景悦坐在了茶桌侧面的位置。
褚涵清选了背对门的位置。
虽然不明白这两兄弟怎么会在一起，萧荆川动作上没有一丝犹疑，他径直走到主座位置，扶着椅背，说：“那我就坐这了。”
“随便坐呀。”褚景悦不以为意地往椅背上一靠，见他很慎重的样子，“怎么，还有说法吗？”
萧荆川很快反应过来：“没有。”
坐北朝南，他坐的这个位置为尊。
随着时间流逝，他发现自己所接触的人，对这类礼节不太在意。
他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只是大脑条件反射跳出这些规矩的瞬间，还是会产生今夕是何夕的错乱感。
褚涵清直接拿过茶壶，见水是温的，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听说你在做康复？”他喝了一口茶，问萧荆川。
萧荆川一点头：“是的。”
褚涵清问：“你大脑受过伤，对吗？”
萧荆川心里疑惑，但表面很平静，他回答：“杜医生跟我说过这件事，有个小伤口，不影响健康。”
褚涵清礼貌性地说一句：“还是得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萧荆川感激地回：“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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