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的手指还扣在毒雾弹的拉环上,窗外火把的光晃得他眼睛发疼。墙头那些弓手一动不动,箭尖对准他的胸口。他知道,只要他有一点动作,下一秒就得被钉成筛子。
但他不能等。
等下去就是死。
他忽然抬手,把毒雾弹朝着西墙甩了出去。绿烟腾起的一瞬,他脚尖一点窗台,整个人跃向屋顶。瓦片在他脚下咔咔作响,他没回头,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放箭!”
箭矢擦着他的后背飞过,一支钉在屋脊上,颤巍巍地晃。
他翻过屋檐,贴着斜面疾行。三道黑影从两侧跃上房顶,脚步轻得像猫。一个从正面扑来,伸手抓他肩膀。林寒侧身一闪,反手一扬,三枚银针破袖而出。
那人闷哼一声,手腕、肩头和脖子同时中针,连叫都没叫出来就滚了下去。
剩下两个愣了一瞬,立刻包抄上来。左边那个刚跳起,林寒已经蹬着屋脊凸起腾空而起,从两人头顶翻了过去。落地时他顺势又甩出两枚银针,一枚扎进右方暗卫手臂,另一枚擦着膝盖划过。
那人踉跄一下,跪倒在瓦片上。
最后一个停下脚步,盯着他,不敢再近。
林寒喘了口气,低头看向院子。李沉站在火光里,脸色铁青。
“你逃不掉。”李沉大声说,“这整条街都是我们的人。”
林寒没答话。他右手摸向腰间短刀,左手撑住屋面稳住身体。刚才那一跳耗了不少力气,腿上的旧伤也开始发麻。
李沉突然大喝一声,手臂一挥。一条精钢铁链带着钩爪呼啸而出,直奔林寒脚踝。
链子缠了个结实。
巨大的拉力猛地拽来,林寒差点栽倒。他左手死死抠住瓦缝,右手拔刀,一刀砍下。
链子应声而断。
可就在切断的瞬间,他袖子里滑出三颗黑球。他看也没看,引燃导火索,抬手就往院中扔。
轰!
第一颗炸开时,火光冲天,碎瓦乱飞。一个弓手被掀翻在地,惨叫都没喊完就被第二颗炸得扑倒在地。
第三颗落在墙角,直接把两名暗卫掀下了高墙。
浓烟滚滚,院子里乱成一团。有人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有人慌忙扑火,还有人连方向都分不清。
林寒抓住机会,纵身一跃。脚尖点在邻屋屋脊,借力再跳,接连越过两户人家,落在对面街道的屋顶上。
他单膝跪地,压低身子,一边喘气一边扫视四周。
前方路口,火把晃动。
不止一队。
至少五六个人,提着灯笼正快步赶来。脚步整齐,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巡防。
他皱了眉。
这不是临时增援。
是早就埋伏好的。
前后夹击,逼他往中间走。
中间是巷子区,窄道纵横,但也是死地。一旦进去,四面围堵,再难脱身。
可现在回头,等于重新撞进火海。
他咬牙,慢慢站起身,沿着屋脊往前挪。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都避开松动的瓦片。
前方一栋两层小楼,烟囱冒着白烟。他盯了几秒,判断没人注意这边,便加快速度靠近。
刚走到楼边,忽然听见楼下有说话声。
“头儿说了,挨家查,门窗锁死的也要踹开。”
“那要是惊到百姓呢?”
“管他百姓不死百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寒屏住呼吸,贴着屋檐边缘趴下。下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有两人走进小巷入口。
他抬头看天。
月亮被云遮了一半,风有点大。
他摸了摸袖口,剩下的银针还有五根。霹雳弹没了,毒雾弹也只剩一颗。
不能再硬拼。
得饶。
他慢慢往后退,准备从另一侧跳到隔壁屋顶。可刚动了一下,脚下一块瓦片松了。
啪。
轻微的一声响。
他心头一紧。
下面的人立刻停住。
“什么声音?”
“上面?”
一人抬头望来。
林寒不动了。
那人眯着眼看了几秒,没发现什么,低头说:“可能是野猫。”
“野猫能上房?”
“前两天不是有只黑猫从张家灶台跳到屋顶,叼走了腊肉吗?”
“那猫后来被狗咬死了。”
“所以这次说不定是别的猫。”
两人笑了两声,继续往前走。
林寒轻轻吐了口气。
等脚步远去,他迅速起身,换方向移动。这次他更加小心,每一步都先用手探路。
终于到了另一侧屋角。下面是条窄巷,堆着些木箱和破筐。巷子尽头是一排低矮民房,灯光昏暗,没人走动。
他正准备跳下,忽然眼角一瞥——
巷口拐角处,有个灯笼缓缓升起。
不是官差的红灯笼。
是普通的纸灯笼,提在一个老头手里。
老头穿着粗布衣,背有点驼,走路慢悠悠的,像是出来倒夜水的居民。
可林寒注意到,那灯笼提得太稳了。风吹得厉害,灯焰却几乎没晃。
而且那人走的路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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