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行归来后,合租屋的生活进入了一种规律而充实的节奏。苏婉清正式开始了她的“医道双修”之路。
每日清晨,天光微亮,她便与凌云一同在阳台迎着朝阳吐纳,引导体内那丝玄阴之气沿小周天运行。有凌云在一旁护法引导,她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对体内气感的掌控越发纯熟,“灵龟敛息术”也已初成,平日若不刻意展露,寻常修士已难以察觉她体质的特异。
吐纳之后,是理论学习时间。凌云从最基础的《汤头歌诀》、《药性赋》开始教授,要求她熟读背诵。苏婉清本就聪慧,加之灵觉开启后记忆力大增,很快便能将各种常用方剂和数百味药材的性味归经背得滚瓜烂熟。凌云偶尔会抽查,或提出一些临床案例让她分析,苏婉清总能给出颇具灵性的见解,常让凌云眼中闪过赞许之色。
上午,凌云会去社区中心义诊,苏婉清则成了他的正式助手。她负责登记病历、维持秩序,并在凌云的指导下,开始尝试为一些病情简单的患者进行推拿按摩或艾灸。她心思细腻,手法轻柔,加之体内玄阴之气经过调和后自带一丝清凉安神的功效,经她手按摩或艾灸过的患者,都感觉格外舒适,对她赞不绝口。这让苏婉清充满了成就感,对医道的兴趣愈发浓厚。
午后是实践课。凌云会带着苏婉清去中药房,手把手教她辨识药材的真伪优劣。“黄芪断面菊花心,当归油润气香醇;三七铜皮铁骨,人参芦碗密环清……”凌云的声音平和,将枯燥的药材知识讲得生动有趣。苏婉清学得认真,很快就能凭外观、气味、手感准确分辨出常用药材。
偶尔,凌云也会教她一些简单的药膳制作。比如针对王胖子痰湿体质的茯苓山药粥,针对她自己需要温养经脉的当归生姜羊肉汤(凌云会精确控制药材用量,使其性味平和),甚至还有能宁心安神、帮助王胖子减肥的荷叶决明子茶。厨房里常常飘出药香与食物香气混合的独特味道,王胖子戏称这是“修仙套餐”。
日子就在这药香、书香和淡淡的温馨中流淌。苏婉清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不仅是身体更健康、精力更充沛,更重要的是心态的转变。她变得更加自信、从容,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沉静的光彩。她对凌云的依赖与崇拜,也渐渐糅合了更深的情愫,如同细密的藤蔓,悄然缠绕心间。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偶尔也会泛起微澜。
这日,社区中心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名叫林小雨,患有严重的痛经,每次发作都疼痛难忍,面色苍白,冷汗淋漓。她看过不少西医,效果不佳,听闻凌云神医之名,特地慕名而来。
凌云照常望闻问切,判断其为寒凝血瘀证,正准备开方(温经汤加减),林小雨却突然红着脸,小声请求道:“凌医生,我……我听说针灸效果很好,您……您能帮我针灸一下吗?我有点怕喝中药……”
苏婉清在一旁记录病历,闻言抬头看了看这个面容姣好、带着几分娇弱的女孩。
凌云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可。取三阴交、血海、关元、次髎诸穴,温针之法,可散寒化瘀,通络止痛。”
他示意林小雨在治疗床上躺好,取出金针,准备消毒施针。
就在这时,林小雨看着凌云专注准备器械的侧脸,以及那双稳定修长、仿佛带有魔力的手,脸上红晕更甚,竟鬼使神差地低声补充了一句:“凌医生……您……您亲自帮我针吗?我……我有点紧张……”
这话语中的依赖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涩,让一旁的苏婉清握笔的手微微一顿,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点像……酸涩?她立刻低下头,假装认真写字,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凌云似乎并未察觉这微妙的氛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便开始消毒、选穴、进针。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精准而稳定,神情专注,心无旁骛。
然而,苏婉清却觉得那根根金针仿佛不是扎在林小雨的穴位上,而是轻轻刺在了自己的心尖上,有点闷闷的。她知道自己这醋吃得有点莫名其妙,凌云是在治病救人,而且他对自己……可是,看到别的年轻女孩用那种崇拜又带着点倾慕的眼神看着他,还提出让他亲手针灸……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针灸过程中,林小雨因为紧张和些许疼痛,轻轻哼了几声,眼神一直追随着凌云的动作,充满了信任和……某种光芒。苏婉清在一旁看得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
好不容易针灸结束,林小雨感觉腹痛大减,对凌云千恩万谢,眼神中的感激几乎要溢出来。临走时,还红着脸要了凌云的联系方式(以方便复诊咨询为由),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整个下午,苏婉清都有些心不在焉,记录病历时写错了好几个字。凌云似乎有所察觉,但并未点破。
晚上回到合租屋,王胖子敏锐地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看看沉默的苏婉清,又看看一脸淡然的凌云,贼兮兮地凑到凌云身边:“老凌,今天啥情况?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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