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号站了起来。
“靠，我还以为你是个残疾人呢，没想到你居然站的起来。”贾无墨打量着问号的衣着。
问号穿着深蓝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衣服，类似教徒的长袍，袖口却相对小一些，还带着护腕，兜帽下的面具上画着由多个三角形组成的问号。
“对了，你是人类吗？”贾无墨问。
“是。”问号说道，“而且，你认得我。”
“我认得你？”贾无墨看着问号的身形，印象里好像没有谁是这个体型的……
“算了算了，我给你看看我的脸吧。”问号无奈地把手放在了面具上。
面具被缓缓摘下，下边渐渐露出一张……少女的脸？
那是一个标准的东方美人，小鼻子，大眼睛，脸庞稍显稚嫩，还有那对暗红色的瞳孔。
贾无墨如遭雷击。
这不就是她吗？
“你……你……”他没有说出话。
“我出现在了你的梦里，对吧？”她微笑着，“而且，看你这样子，你应该认得我。”
“……是你。”贾无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她的名字，这很可能不是那种模因污染，只是因为震惊，一种喜悦的震惊。
突然，问号大笑起来，脸上一阵模糊，她的脸庞像是被漩涡吸走似的压缩成了一张半径不到五厘米的白色薄片，掉了下来。
“『奈亚拉托提普的脸』！”三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只见问号将白色薄片从地上拾起，炫耀似的说道：“想不到吧？贾无墨兄弟。”
贾无墨再一次看向那个人的脸，却发现那张脸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大大的“？”。
“兄弟，你究竟听不听我说话？”问号一边笑一边说，“我不是说过吗？我不能给你看我的脸。”
震惊过后，贾无墨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整张脸红得吓人，而另一边，哈露西娜正微笑着看着他。
而纳蒂娅抬头，看着问号那张怪异的问号脸。
“你怎么知道她的存在？”纳蒂娅问。
“因为我无聊的时候小小地在车上逛了一下。”问号再次坐下，“这么说吧，我和她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虽然素不相识，但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所以我还是略微了解了一下。”
纳蒂娅似懂非懂地看向贾无墨，他似乎消了气，正坐在先前的位置上看着问号。
看着那双发着暗金色光芒的眼睛，问号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我是不是玩大了？他暗自嘀咕。
“你看到她被遥零杀死了吗？”贾无墨问。
问号摇摇头，“怎么说呢……我帮不了他们。”
“为什么？”
“我是在车里看见的，帮的也只是选择进入车里的那个旅客，而不是那个被杀死的人，就这样。”问号说，“你想见她也可以，但是你可能还要走几节车厢到达『居住车厢』才行……欸，不对，她在十年前就已经下车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我吃柠檬的！”贾无墨站起来，把手枪顶在问号的头上。
问号被吓了一跳，赶紧把双手举起，“大哥！我错了！”
“贾无墨。”哈露西娜抓住他。
贾无墨眼里泛起的暗金色的光芒渐渐消散。
“问号，这种玩笑不要再开。”
问号赶紧把『奈亚拉托提普的脸』放回衣服口袋里，脸上的空白处还显现出一个低头认错的简笔画：“对不起_(._.)_ ”
但在他把手放回桌子上时，车厢里响起了咔哒的一声。
列车的灯灭了，车厢里外变得一片漆黑。
“怎么了？”黑暗里，贾无墨亮起一双暗金瞳。
“哎嘿，我一不小心碰到灯开关了。”问号贱贱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但不久，在一直啪叽啪叽的声音中，问号变得慌乱起来，“靠靠靠你别跑！哥！”
贾无墨召唤出了一个缩小版的火焰长枪充当照明，整个列车又一下子亮了。
“什么东西别跑？开关吗？”他半开玩笑地问。
“就是开关，这种开关会在黑暗的环境里到处乱跑。”问号似乎对此有些无奈，“你看，这东西已经到地上了。”
贾无墨看着地上自己脚边那一条湿答答的、从沙发到固定在地上按钮处的电线，心里说不出的恶心。
“这按钮啥玩意儿做的，咋还会跑？”贾无墨上手摸了摸，很硬，表面看起来像是裹了什么细腻的动物皮革。
“就是一块猴子的头皮裹着的按钮，可能是因为电线扯得有点痛吧，它一黑就会到处跑。”问号说，脸上还生成了一个“(☉_☉)”的表情。
“yue！”贾无墨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
“至于那些湿答答的，我觉得是脑脊液，但是没有研究过，哪天有机会再说吧。”问号一边卷地毯一边说，“我记得在S开头的车厢里能找到各种科学仪器。”
“这个世界真的越来越癫了。”贾无墨看向像树袋熊一样抱着自己天真无邪的哈露西娜，突然觉得她简直美好得可怕。
“哎呀……”问号阴阳怪气地感慨起来，“羡慕你这种不在一条杠上吊死的人啊，这二位美女看起来相当喜欢你啊。”
贾无墨看向问号，“你是一棵树上吊死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只喜欢邻家少女类型的，而不是像你这样啥类型的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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