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地上哭得鼻涕直流的琼玉,更是烦得太阳穴突突跳。
只冷冷甩了句,先把她手脚废了扔柴房去。
她自己也臊得慌,当着一堆下人想拉沈晏礼的手。
结果人家胳膊一偏,躲得干脆利落。
“都回去吧。”
沈晏礼转身就走,江月婵追上去。
门砰地一声差点撞到她脸。
人散了,稚鱼和画屏一人一边架着江月婵,慢悠悠往正房挪。
院子里伺候的个个睁大眼睛看着。
祝嬷嬷望着稚鱼的眼神,多了几分拿她当回事的意思。
天还没透亮,一张按着血手印的口供就摆上了沈晏礼书桌。
他低头一看,重生两个字反反复复出现。
等到瞄见绕情丝三字,脸色当场沉下来,周身像结了层霜。
江家嘴上说得漂亮,又是扶持又是报恩,背地里打的竟是这种算盘?
拿他沈晏礼当种马使唤?
真让江月婵生下孩子,江家岂不是要把敦亲王府踩在脚底下?
稚鱼这一宿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照理说,欺负过她的琼玉马上就要倒大霉。
可她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好不容易快天亮时迷糊过去,却隐隐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那感觉太瘆人。
她猛地一翻身,整个人愣住。
沈晏礼正贴得极近,鼻尖几乎碰上她的鼻尖。
男人一双黑得不见底的眼睛盯着她,看不出情绪。
可稚鱼作为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身边人。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一点动静都没有?
稚鱼强压着睫毛抖个不停,一下子钻进沈晏礼怀里。
沈晏礼瞧她这张小脸惨白还硬撑镇定的模样,心里又把琼玉的供词怀疑了一遍。
重活两世的人,胆子就这么点大?
最近事多心烦,他低头堵住她的嘴,狠狠亲了上去。
等把他那一肚子火气都撒干净。
稚鱼瘫在榻边,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沈晏礼倒是神清气爽,自顾自换了身玄青色的长袍。
他抬手理了理袖口,动作利落,然后蹲到她面前,手里捏着一块云裳坊的乌木牌子。
“这是啥东西?”
他等了几个呼吸。
见她没吭声,眉峰微皱,耐性一点点耗光。
终于,大手一把揪住她湿漉漉的长发。
头皮一阵撕裂般的疼,稚鱼咬紧牙关,闷哼出声。
“别逼我没了耐性。”
稚鱼心口发紧,喉咙干涩,嘴里却装出困得不行的样子,眼皮半阖。
“那……那是陪夫人去城南云裳坊的时候,掌柜看王府不差钱,随手给的信物。说是新到了好料子,能让我先挑……”
她顿了顿,吸了口气,继续道:“可奴婢每月那点月钱,攒十年也买不起一匹缎子。留着,也就图个念想罢了。”
这话七分假三分真,偏偏说得像模像样,最能蒙人。
沈晏礼静静看着稚鱼,目光停了好久。
稚鱼心里七上八下,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出胸膛。
结果男人忽然咧嘴一笑,伸手在她脑门上轻轻一碰。
“傻站着干啥,跟个木头人似的。”
稚鱼咬着牙,身上酸疼得厉害,心也还在抖。
“过两天带你出去转转,做两身新衣裳。再挑几副像样的头面,别整天穿得灰扑扑的。”
他说完便站起身,整理了下腰间玉佩。
刚才还冷着脸,好像她喘口气都犯了天条。
这会儿又柔声细语,活像个疼老婆的模范郎君。
稚鱼垂下眼,盯着地砖的缝隙,指尖微微发麻。
她扶着床沿稳住身形,换上外衫,一步步挪到门口。
她站在门边,目送他背影远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才松了口气。
等他走远了,才低声叫来画屏,让端了热水进来。
画屏捧着铜盆进来时,见她肩上有青紫痕迹。
稚鱼接过帕子,一点点擦掉身子上的淤痕。
今早去给江月婵请安,又晚了。
她踏进正院时,日头已高,树影斜铺在青石阶上。
远远就瞧见张嬷嬷站在正屋檐下候着,双手交叠在腹前,目光直直地望过来。
八成是专程守她的。
寒暄两句,张嬷嬷依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稚鱼姑娘,夫人昨夜没睡好,如今还躺着。您这份心意我替您回了,回去吧。”
江月婵不想见她,她也正好落个清净。
稚鱼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等到午觉结束。
张嬷嬷带着小丫鬟玲瑶在院里重新安排秋猎的马车和随从。
她拿出一张清单,一项项核对人数与物品。
玲瑶在一旁记着,笔尖沙沙作响。
张嬷嬷老练得很,根本轮不到稚鱼插手。
她转念一想,干脆去了柴房,打算吓唬吓唬琼玉。
可推开门一看,人还捆在草堆上,嘴里塞着破布,眼睛紧闭,一点动静没有。
稚鱼走近几步,蹲下身子查看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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