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守护使”五个字如同惊雷,在营地中炸得人人心神震动。外门弟子们面面相觑,看向苏清鸢的眼神从之前的鄙夷、好奇,彻底转为敬畏——他们或许不知守护令牌的分量,但能让铁面无私的执法长老躬身行礼,足以证明这枚令牌的威严。
林婉柔瘫坐在泥地里,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她死死盯着苏清鸢手中的金色令牌,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怨毒——那个她踩在脚下欺辱了三年的废柴,怎么会突然变成连执法长老都要敬重的“守护使”?这不可能!一定是苏清鸢用了什么邪术伪造的令牌!
“长老且慢!”林婉柔突然尖叫起来,连滚带爬地扑到执法长老脚边,“这令牌是假的!苏清鸢她勾结魔道,擅长旁门左道,肯定是她伪造令牌迷惑您!玄阳长老才是被她害死的,您可千万不能被她骗了!”
执法长老直起身,目光落在令牌上——令牌边缘刻着青云宗开山祖师的亲笔篆文,背面的混沌灵晶纹路与古籍记载分毫不差,绝非伪造。他冷冷瞥了林婉柔一眼,声音威严:“守护令牌乃青云宗镇宗之宝,以混沌灵脉为引,以开山祖师灵力加持,普天之下唯有血脉传承者方能激活,何来伪造之说?”
他接过苏清鸢递来的储物袋,取出那本烧焦的《夺灵诀》残页,又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卷宗:“玄阳修炼邪功一事,宗门早有察觉。此乃十年前就记录在案的监察卷宗,上面详细记载了他私吞弟子灵气、残害同门的罪证,只是碍于他金丹修为,才未贸然处置。”
卷宗展开的瞬间,周围弟子哗然。上面不仅有玄阳长老的罪证,还有几页专门记录了林婉柔的所作所为——帮玄阳诱骗低阶弟子、私藏禁药、陷害同门,桩桩件件都有证人签字画押。其中最显眼的,便是赵小栓提供的证词,详细描述了林婉柔如何给苏清鸢的鸡汤下滞气丹。
“这……这是污蔑!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我!”林婉柔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她看向人群中的赵小栓,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赵小栓,你个小杂种,是不是苏清鸢给了你好处,让你编造这些谎言?”
赵小栓躲在弟子群里,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鼓起勇气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你往清鸢姐的汤里放东西,还听到你和玄阳长老说要让她在小比上出丑!”
执法长老不再理会撒泼的林婉柔,转向苏清鸢,神色恭敬了几分:“守护使,玄阳罪证确凿,被阵法封印乃是咎由自取;林婉柔助纣为虐,按宗门规矩当废去修为,逐出青云宗。不知您意下如何?”
苏清鸢看着瘫软在地的林婉柔,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她想起三年来林婉柔的百般刁难,想起那些被玄阳残害的无辜弟子,声音清晰而坚定:“规矩面前人人平等,就按长老说的办。只是林婉柔心思歹毒,若只是逐出宗门,恐会投靠魔道,为祸四方,还请长老将她囚禁在思过崖,终身不得踏出。”
执法长老点头应允,立刻命弟子将哭闹不休的林婉柔拖下去。处理完林婉柔,他又转向苏清鸢,递过一枚银色的令牌:“这是守护使专属的身份令牌,凭此令牌可自由出入宗门任何地方,包括藏经阁顶层和禁地。宗主有令,请您处理完后山事宜后,即刻前往宗主大殿议事。”
苏清鸢接过身份令牌,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她知道,这枚令牌不仅代表着荣耀,更代表着沉甸甸的责任——母亲的嘱托、父亲的基业、青云宗的安危,都压在了她的肩上。
营地的事尘埃落定后,墨尘渊陪着苏清鸢返回灵脉遗址。一路上,墨尘渊神色复杂,几次欲言又止。苏清鸢看出他有心事,主动开口:“墨师兄,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墨尘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清鸢,你可知你父亲是谁?”
苏清鸢心中一震:“我只知道母亲说过,父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失踪了,从未告诉我他的身份。墨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父亲……或许是当年青云宗的少宗主,沈惊鸿。”墨尘渊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也是从师父的遗物中看到过一封书信,上面提到苏凝师叔与少宗主情投意合,只是后来少宗主在一次秘境探险中失踪,宗门才立了现在的宗主。”
“沈惊鸿?”苏清鸢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曾在宗门的史书中看到过这个名字——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二十五岁就突破金丹,被誉为青云宗最有希望冲击元婴的弟子,却在三十岁那年离奇失踪,成为青云宗最大的遗憾。
“若你父亲真是沈惊鸿,那你便是青云宗的正统继承人,这守护令牌落在你手中,也是理所应当。”墨尘渊叹了口气,“只是当年沈少宗主失踪的疑点很多,师父的书信中提到,他失踪前曾查到玄阳与外敌勾结的证据,或许他的失踪并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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