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
当法学院的最后一门,专业课考试的,结束铃声,准时响起时。
整个金陵大学,都仿佛,被这道,堪称“天籁之音”的,神圣的,解放之钟,给分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平行世界。
一半,是已经,考完所有科目,彻底,从期末火葬场的,无边苦海中,解脱出来,正在,欢天喜地,商量着,晚上要去哪里,通宵狂欢的,幸运儿们。
而另一半,则是,还在,为了,明天,后天,甚至,是大后天的,专业课考试,而不得不,继续,头悬梁,锥刺股,在,知识的海洋里,苦苦挣扎的,倒霉蛋们。
江见想,很不幸地,就属于,后者。
当她,写完,最后一个句号,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试卷,然后,在一众,文学院学子那,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目光中,提前,走出,考场的时候。
她的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如释重负。
反而,还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即将,奔赴刑场的,悲壮。
因为,她知道。
考场外面,有一个,比,期末考试本身,还要,更让她,紧张到,无法呼吸的,“大魔王”,正在,等着她。
自从,跨年夜那晚,两人,以一种,堪称“偶像剧天花板”的,方式,确定了关系之后。
江见想感觉,自己过去,十八年来,那,早已,坚不可摧的,社恐属性,在,某个,腹黑的,大灰狼面前,就变得,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一捅,就破。
尤其,是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他总是,能用,一句,最平淡的话,一个,最不经意的,眼神,甚至,只是一个,最细微的,触碰。
就轻而易举地,让她那颗,好不容易,才稍微平复了一点点的心脏,又一次,像一台,失控的打桩机,疯狂地,撞击着她的胸腔。
然后,看着她,因为,他那,充满了,恶趣味的,逗弄,而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狼狈模样。
再用一种,充满了,“得逞”与“宠溺”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上一句。
“我们家,想想,怎么,又脸红了?”
那声音,低沉,沙哑,还带着一丝,缱绻的,笑意。
像一把,最温柔的,小钩子。
每一次,都能,精准地,勾住她那颗,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心,然后,在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酥酥麻麻的,痒痒的,痕迹。
让她,又羞,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甚至,还……该死的,有点,沉溺其中。
一想到,等一下,就要,和这个,行走的,“人形荷尔蒙”,一起,走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
江见想感觉,自己那颗,刚刚才,从,民法总则的,无边苦海中,解脱出来的,可怜的心脏,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
像一个,被判了,死缓的,犯人,在,走向,刑场的路上,还在,做着,最后的,无谓的,挣扎。
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当她,终于,磨磨蹭蹭地,走下,教学楼的,最后一级,台阶时。
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早已,等候在,不远处的,身影。
冬日的,午后。
阳光,正好。
暖黄色的,光晕,像一层,最温柔的,滤镜,将整个,萧瑟的,校园,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美好的,光影里。
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斜靠在,走廊尽头,那根,被,爬山虎的,枯藤,缠绕着的,红砖柱子上。
身上,穿着一件,最简单的,黑色的,中长款羽绒服,里面,是那件,她再熟悉不过的,米灰色的,连帽卫衣。
他微微低着头,那双,总是清冷的,琥珀色的凤眼,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不紧不慢地,敲击着。
不知道,是在,回复谁的,消息。
那副模样,清冷,挺拔,像一株,在,冬日的暖阳下,独自,盛开的,雪松。
又像一幅,被,时光定格的,安静的,美好的,油画。
他明明,就只是,那么,普普通通地,站在那里。
却仿佛,自带,柔光和,背景音乐。
自成一个,与,周围那,喧嚣的,充满了,“考后综合征”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安静的,结界。
他周围,来来往往的,有不少,刚刚,考完试的,女生。
她们,有的,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刚才的,考题。
有的,在,兴奋地,计划着,等一下,要去哪里,聚餐。
但,无一例外地,她们的目光,都会,在,经过他的时候,不约而同地,被,吸引过去。
然后,再装作,不经意地,放慢脚步,偷偷地,拿出手机,假装,在自拍,实则,却是,将镜头,对准了,那个,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所有,形容词,都变得,黯然失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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