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凝看到好友眼中纯粹的担忧,那份想倾诉的冲动几乎要决堤。
但“臣妻与帝王私通”这七个字,压下了她所有的冲动。
这不仅关乎她的清誉和生死,更关乎天子的圣名,一旦泄露,便是滔天大祸。
她握住宋沁瑶的手,“瑶瑶,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安全。待日后,我必定第一个告诉你真相。
你马上就要入宫了,那地方……步步惊心。定要万事谨慎,照顾好自己。如果有难的事,就让人通知我。”
宋沁瑶到了嘴边的追问咽了回去。
多年的情谊让她选择了无条件信任。
重重地点头,眼圈微红:“好,我不问。姐姐,你也要千万保重。无论你在做什么,一定要平安。”
姜妩凝回到陆府,红菱急急迎上来,“夫人,华阳县主来了,老太太做主,让她暂住在大人院中的西厢。”
她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客既来了,我这做主母的,自然得去好好招呼一下。”
清晖堂。
姜妩凝踏入月洞门,便见华阳一身绮红华裙,正从陆观澜的书房方向袅袅走来,姿态闲适如同女主人巡视领地。
“哟,陆夫人回来了?在宋府与手帕交聊了一整夜,真是情深义重啊。”
她刻意顿了顿,带着炫耀,
“不像我,昨夜与观澜在月下小酌,听他诉说公务烦忧……那番知心,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姜妩凝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哦?月下小酌啊,听着倒挺浪漫。不过 ——”
她拖长语调,“光小酌多不过瘾,没顺便把人拐去床上,掏心窝子掏得更彻底些?”
“你,你说话如此不知廉耻!难怪观澜不喜你这个废物!” 华阳又羞又气。
姜妩凝嗤笑一声,“啧啧,这么说来,是没睡到?”
她挑眉,语气带着点惋惜,
“县主这本事,不过如此。可惜了夫君那副皮囊,俊得晃眼不说,腰劲更是顶顶好,夜里缠人的时候,可不是知心二字能概括的。”
“你,你这个贱人!” 华阳气得,手指着她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姜妩凝转身迈进主房,径直在主位的紫檀木太师椅上落座,姿态慵懒又张扬。
“姜氏,你给我滚出去!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华阳追进来,恼羞成怒地嘶吼。
姜妩凝抬眼,眼底笑意更浓,“滚?县主怕是搞不清状况吧?”
抬手摩挲着太师椅的扶手,慢悠悠道,
“我是陆府的主母,论身份、论规矩,哪轮得到你来撵我?倒是你 ——”
她上下打量华阳一番,
“倒是县主,一个守寡的妇人,跑到臣子后院,宿在别人夫君的院子里,还在此大放厥词……
不知这消息传出去,皇家体面该往哪儿搁?”
华阳脸色骤变,理智瞬间被怒火烧断,上前一步扬手就朝她的脸掴去:“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姜妩凝早有防备,猛地起身,一把攥住她挥下的手腕,力道之大,指甲几乎要嵌进她肉里,痛得华阳惊呼出声。
“我是什么?”
姜妩凝眼底是前世今生积累的刻骨恨意,
“我是陆观澜三媒六聘、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妻。而你,什么都不是。”
话音未落,她空着的另一只手已带着风声狠狠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院落,所有下人皆骇然低头,噤若寒蝉。
咱家夫人疯了吗?敢打皇亲国戚?这要怎么收场,且看看。
华阳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上瞬间浮现清晰的指印,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姜妩凝,尖声叫道:
“你敢打我?!给我抓住这个贱人!”
她带来的两个健壮侍女刚要上前,
“慢着。”姜妩凝缓缓抬起了左手腕。
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串雕刻着梵文的墨玉佛珠,那幽深的光泽与独特的制式,无一不昭示着它来自九重宫阙的尊贵。
“此乃陛下亲赐,见珠如见君。冲撞御赐之物,等同藐视天威。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那两个侍女顿时僵在原地,再不敢上前一步。
华阳气得浑身发抖,盯着那串佛珠上,妒恨交加,口不择言:
“姜氏!你少拿陛下来压我!你这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定是用了下作手段勾引……”
“嘘——”
姜妩凝伸出纤指,抵在唇边,
“妄议圣躬,诽谤君上?
县主,你这爵位……是不想要了吗?再往下说,怕是连平民都没得做,要去教坊司体验人间疾苦了。”
华阳被她话语中的森然意味慑住,剩下的恶毒诅咒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脸憋得通红。
姜妩凝轻蔑地打量着她,语气轻慢如拂去尘埃:
“华阳,别再摆你县主的架子了。身份高贵?
呵,一个死了丈夫、却赖在别人夫家乞求垂怜的寡妇,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有本事,你现在就让陆观澜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啊?你——做——得——到——吗?”
“是该走着瞧。”
姜妩凝整理了一下微乱衣袖,语气恢复了平静,却更令人胆寒,
“县主既然喜欢这西厢,便好好住着。只是记住了,陆府,我说了算。你若再敢僭越一分……”
她微微一笑,眸光却锐利如刀,
“我不介意让全京城都知道,守寡的华阳县主,是如何恬不知耻地赖在首辅后院,摇尾乞怜,却连个妾室的名分都求而不得的。”
看到华阳脸上的巴掌印,不解姜妩凝心中万分之一的恨。
复仇的火焰在她心中灼灼燃烧。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给华阳任何害死自己的机会。
这一巴掌只是开始,她要的,是华阳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陆母闻讯匆匆赶来,一看这阵仗,连声道:“快!快把县主扶回里屋歇着!”
下人们正要动手将华阳往陆观澜的床榻上抬。
“慢着。”
姜妩凝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动作一顿。
“婆母,您心疼县主,儿媳理解。可您想想,观澜是当朝首辅,最重清誉。
您今日若让一个守寡的县主住进他的主屋,这事儿万一传出去……外人会怎么说?
会不会参奏观澜一个‘私德有亏,秽乱内帷’?到时候,陛下会如何想?这官运……还能亨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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