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姜妩凝更是雷打不动地往清晖堂去。
这日,她正为他研墨,衣袖拂过,带着馨香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陆观澜正在书写的手一顿,墨迹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
抬起眼,见她正专注地看着砚台,侧脸线条柔和,长睫如蝶翼般轻颤,仿佛方才只是无心之失。
他没有说话,目光却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才重新落笔。
奉茶时,她端着白玉盏,指尖掠过他的手腕,
陆观澜接过茶盏,指尖有些发烫,他垂眸,掩去其中翻涌的暗流。
“夫君,”
姜妩凝放下墨锭,拿着一本账册凑近,温热气息拂过他的耳垂,带着一丝困扰,
“你看这人参的采买,价格似乎比市面上高了足足两成呢。
妾身想着,能否请夫君引荐几位可靠的参行老板给妾身认识?也免得府中再花这些冤枉钱,算是为夫君分忧了。”
陆观澜嗅着她发间那清雅又勾人的香气,心神一荡,几乎未加思索,喉结滚动了一下,
“好,明日让砚书将名帖给你。”
呵,男人。
姜妩凝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感激又崇拜的笑容,果然动心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陆观澜,你完了你。
她变本加厉挑逗他。
有时在他凝神批阅紧要公文时,假借递东西,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背上,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和紊乱的呼吸,心中便得意非凡。
报仇上一世,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就是让你无可救药地爱上我,然后我再潇洒地一脚踹开你!
光是想想他到时候的表情,就让人通体舒畅!
姜妩凝踩着绣满缠枝莲的软缎鞋,步子故意放得踉跄了些。
她本就身姿纤软,此刻更是顺势往身侧宽阔的胸膛倒去 ——
她故意将脸颊往他衣襟上蹭了蹭,长发垂落,几缕发丝扫过他的脖颈。
“哎呀 ——” 她娇呼一声,顺势抬手想去抓他的衣袖,手腕却猛地被攥住。
力道大得有些出乎意料,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让她纤细的手腕微微泛红,忍不住蹙了蹙眉。
下一秒,她被一股力道拉至身前,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两人鼻尖几乎相碰,呼吸交织在一起。
“妩凝,你可知你在玩火?”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气息喷在她的唇上,滚烫灼热。
姜妩凝睫毛扑闪了几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无辜。
红唇微嘟,唇瓣饱满莹润,带着自然的粉色,离他不过寸许,诱人采撷。
“夫君在说什么呀?”
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委屈,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故意让自己的胸脯更贴近他一些,
“妾身只是脚下没站稳嘛……”
她微微仰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度,肌肤白皙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
“况且,”
眼波流转,媚态天成,却又偏偏带着几分纯真,两种气质交织在一起,形成致命的诱惑,
“妾身只是…… 想离夫君近一些而已呀。”
陆观澜的眸光锁在她的唇上,那抹诱人的粉色像烧红的炭,烫得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几下。
呼吸倏然加重,带着压抑不住的燥热,他甚至能闻到她唇上淡淡的花蜜香,只想低头狠狠吻下去,将这该死的诱惑吞入腹中。
可理智终究战胜了冲动。
他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风暴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隐忍。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被攥出的红痕。
下一秒,他微微俯身,在她光洁的眉心印下一记微凉的吻。
那吻很轻,像雪花落在肌肤上,转瞬即逝,却带着滚烫的温度,让姜妩凝浑身一颤。
随即,像是身后有猛兽追赶般,猛地松开她的手腕,几乎是落荒而逃,快步冲出书房。
很快,院中便传来凌厉的破空剑鸣,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戾气,像是在宣泄着什么。
姜妩凝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抑制不住地轻笑出声。
走到窗边的贵妃榻上歪躺下,悠闲地晃着裙摆下纤细的小腿,脚踝纤细,脚腕上系着的金铃发出细碎的声响。
啧,禁欲的权臣动起心来,这副模样,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不过,比起彻彻的霸道直接,还是差了点意思。
说到彻彻......
彻彻,这几日定是想我想的发疯了吧?气我不去见你?
唉,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皇宫,养心殿。
龙涎香冷冽,气压低得凝霜。
君彻端坐龙椅,玄青色常服暗绣银线云纹,肩宽腰窄,身姿挺拔如松。
头顶流苏垂缨冠,几缕墨发垂落额前,添了几分慵懒锋芒。
眉峰如刃,眼尾上挑,墨瞳深邃;
鼻梁高挺,唇线锋利,瓷白肌肤,俊美带着侵略性的冷冽。
案头奏折如山未动,修长手指触到龙猫帕子,指腹摩挲绣线,眼神放空。
“陛下,晚膳时辰到了,您看……”李福躬着身子,声音比蚊子哼哼也大不了多少。
“不吃,没胃口!”
君彻烦躁地将帕子攥紧,眼前浮现出西山马场那日,
姜妩凝小口小口吃着点心,腮帮子一鼓一鼓,偶尔抬眼看他,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态……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传膳,要……要樱桃肉,还有那道蟹粉酥。”
——都是那日她吃得最香的几样。
菜上来了,他却只动了两筷子就撂下了。
想象着姜妩凝坐在对面,或许会娇声抱怨蟹粉酥不够酥脆,或许会舔着指尖的糖渍……
“撤了。”他起身,在殿内烦躁地踱步。
夜里,养心殿后殿。
李福为帝王宽衣时,试探道:“陛下,这常服夫人亲手裁剪,针脚细密,衬得陛下龙章凤姿,比御制的还合身。”
君彻抬手松了松领口,墨瞳微沉,语气冷硬:“不过是些闺阁伎俩,粗制滥造罢了。”
指尖摩挲着花纹,又补充道,“穿着碍事,明日换别的。”
李福躬身,唯唯诺诺地应着:“是,老奴明日就为您换。”
陛下这话都说三遍了,这身常服却日日不离身,连沐浴都要老奴盯着生怕弄湿了。
老奴我信了就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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