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数学作业的这道数学题你会吗?”纸条捏在手心揉了五分钟,指腹把纸角都磨出了毛边,手心的汗洇得字迹发皱,才趁物数学老师转身写公式的瞬间,指尖勾着纸条边缘,飞快往林溪桌角一塞——动作急得碰翻了她的小兔子橡皮。
林溪抬眼瞥了我一下,唇峰翘了点软乎乎的尖,低头写了半分钟,把纸条推回来时,页脚沾着点淡粉的红笔印:是她常写的圆圆小楷,末尾还画了个歪歪的星黛露小脑袋,“你自己动动脑,不要留着生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林溪仍然在纸上背面写上了题目的步骤,写下的符号宛若棉花一样软,像她说话的语气。
一来二去,纸条成了我们桌角的秘密通道。
我们在纸条上聊周杰伦的《晴天》,她写“前奏的吉他声像扫过操场的风”,我回“我带着耳机听,怕家里人听见”;聊周末看的《千与千寻》,林溪画了个吐舌头的小煤球,说“锅炉爷爷的胡子像”;聊未来的念头,她写“想当数学老师,教笨笨的学生”,我划掉三次“我也想”,只写了“想跟上你的成绩,站在你的身边”,但是最后却只写下了想跟上你的成绩就递给了她。
我慢慢摸清林溪并不是永远亮晶晶的——考前那晚的纸条,她写“手心一直出汗,笔杆都捏出印子了”,字比平时歪了半分;上周写下的纸条,她画了个垮着脸的小人,“我妈不给买粉白新裙子,说太花哨”,末尾的星黛露都耷拉着耳朵。
而林溪好像真的接住了我藏在草稿纸和碎发里的小心思,连我没说出口的慌张,都被她用软乎乎的动作裹住了。
那天晨读课她突然咳起来,脸憋得有点红,我攥着口袋里攒了三天的兔子图案纸巾——是我在小卖部货架前挑了五分钟,专门选了她喜欢的粉白格子款,指尖都把包装捏出了印子,才趁老师转身时,飞快把纸巾往她桌角一塞。
林溪抬眼望过来,睫毛还沾着点湿,接纸巾时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像片刚落的桂花瓣,软得我攥着书的指节都发紧。
周三的雨是砸下来的,雨下的毫无征兆,豆大的雨点撞在走廊栏杆上,溅起的水雾裹得校门都蒙了层白。
走廊里攒动的伞面像簇挤皱的花,我抱着书包往楼梯口走时,一眼就看见她——
林溪把星黛露挂件的书包抱在怀里,发梢沾着细碎的雨丝,正踮脚往人群里望,指尖绞着书包带的布纹,指节都泛了点白。
听见朋友喊她的声音,刚松了半口气,又皱着眉往校门口瞟——只是朋友的伞挤在人群里门口后面,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我攥着那把黑伞的柄,指腹蹭掉伞柄沾的水渍,犹豫了三秒:怕她嫌这伞旧,又怕她的朋友转眼就到。
直到林溪又踮了次脚,发圈上的粉白绒球晃了晃,我才上前把伞往她手里塞:“你朋友还没过来的话,先拿这个遮吧——我家近,跑两步就到。”
伞柄还留着我攥了一路的热,林溪的指尖碰过来时,凉得像雨丝。
没等她回话,抱着书包往雨里冲,刚跑下台阶,雨就砸得后背发潮,书包里的涂鸦笔记被震得晃了晃。
“喂,林舟!”
林溪声音大喊,声音裹着雨雾飘过来,软得发甜,像她上次塞给我的牛奶糖化在舌尖。
我猛地回头,看见她撑着那把黑伞追了两步,伞尖滴着水,发梢的雨丝在走廊灯下面亮得像碎星。
她的朋友刚挤到她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可林溪的目光没挪,就落在我沾了雨的校服背上,亮得裹住了半场雨。
后面的话被雨声吞了大半,我只看见她嘴型动了动,攥着伞柄的指节紧了紧——那把旧黑伞遮着她的发圈,遮着她怀里的星黛露书包,连雨都好像软了点,砸在我脸上时,都带着点甜。
后面她喊我的话,我听不清楚,也看的模糊,只是记得那时的林溪目光只有我,还有一场大雨,而我是她眼里唯一的男主角。
周五体育课时女生要测800米,林溪跑到最后一圈时腿软,扶着栏杆喘气,额角的汗把碎发粘在脸上。
我攥着瓶凉白开站在旁边,瓶盖都拧松了,却不敢递过去,直到她抬眼看见我,唇峰翘了点软尖:“是不是有水?”
我赶紧把水塞过去,林溪接的时候指尖缠了缠我的袖口,凉丝丝的:“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我挠着头笑,没说其实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节课,连她什么时候开始喘气,都数得清清楚楚。
瓶身刚碰到她的指尖,旁边几个男生突然吹起了口哨:“林舟挺会啊!”“这水是专门给林溪留的吧?”起哄声裹着操场的风飘过来,我耳尖“轰”地烧透了,攥着空手心往后缩了缩。
体育老师抱着秒表站在跑道边,没像平时那样喊“安静”,反而嘴角勾了点笑,眼里闪着点温温的光,只扬了扬下巴,大声的制止道:“别起哄啊,让人家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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