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口蛋糕,唇上沾了点白霜,我赶紧把纸巾折成小方块递过去,指尖轻轻碰她的手,只轻放在她手边:“沾糖啦。”她笑着接过去擦嘴,嘴角深深的陷下去时,我盯着她发圈上的绒球,连自己碗里的饭都忘了扒。
中午吃完饭回图书馆时,夏阳把靠窗的桌角晒得暖得发酥——我摊开数学笔记整理错题,指尖刚碰到夹在页里的草稿纸,就“哗啦”带翻了那页画满小涂鸦的纸:是我这几周偷偷画的,有她上课咬笔帽时皱着眉的侧脸,有发圈上粉白绒球晃的小弧度,连她笑起来陷下去的深深的嘴角,都被我用铅笔勾了个软乎乎的圈。
我脑子“嗡”地一下,手忙脚乱想把纸按回笔记里,指节都攥得发白——但她已经偏过头,视线落在那张纸上,发梢扫过我攥着笔记的手背,像沾了点夏风的软。
“这是……我?”林溪的声音轻得像落在纸页的铅笔印,指尖轻轻点在那个咬笔帽的侧脸涂鸦上,唇峰先翘了起来。
我慌得连草稿纸都捏皱了,话都说不利索:“就、就是你刚才做题卡壳的时候,随便画的……”话没说完,她已经把纸抽过去,拿过我手里的自动铅笔,在涂鸦旁边勾了个小头像:是个攥着笔、耳尖发红的男生,旁边还画了个晃着的书包带,刚好是我现在的样子。
“画得挺像的嘛。”她把纸递回来,铅笔尖碰着我的指尖,凉得像刚含过的薄荷糖,“下次画的时候记得加个背景——比如这扇窗,阳光刚好晒着的样子,当然...还有...你”。
我攥着那张画了两个小头像的纸,看着林溪低头算题时,发圈上的绒球晃得和涂鸦里的一模一样,连题卡壳的烦都散了。
傍晚图书馆要闭馆时,她把那张涂鸦纸夹回我的笔记里,指尖在扉页写了行圆圆的小楷:“‘涂鸦暗号’已收录,下次画完记得交‘作业’~”末尾还画了个晃着绒球的小发圈。
我把笔记塞进书包时,纸页的折角蹭着掌心,暖得像刚晒过的桌角——原来图书馆的下午,连“偷偷画她”的小秘密被撞破,都能变成裹了夏阳的软甜。
图书馆闭馆的铃声轻得像片晃落的樟叶,我们跟着散场的人流往门口走——夏傍晚的风裹着香樟的甜,吹得她发圈上的粉白绒球轻轻颠,像颗悬在发间的软糖。
走到路口的分岔处,林溪突然停住,指尖碰了碰我书包鼓起来的角(里面塞着夹了涂鸦的笔记):“笔记别压皱啦——下次‘涂鸦作业’画完,记得放图书馆靠窗的老位置。”
说完她踮脚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发夹上的小米粒珍珠晃得像颗浸了光的星,笑起来的小酒窝里裹着晚阳的暖。
路灯下的林溪随着大树的遮掩若隐若现,像天使,但还有着距离,伸出手却还不能触碰得到。
但林溪却主动凑过来,发间的桃子香裹着晚风飘过来,指尖轻轻拉了拉我揣进衣兜的手,声音轻得像落进月光里的碎星:“林舟,我们…...这算不算谈恋爱?”
从远远看着她时,我的视线就黏在她指尖上——她正绕着发圈上的粉白绒球打转,指腹蹭着绒球的软毛,像在图书馆她帮我理笔记时的小动作。
手心的汗把攥着的笔记本页角浸软了(那页刚好夹着画她咬笔帽的涂鸦),心跳撞得胸腔发疼,连呼吸都得轻着数,怕惊扰了这月光里的安静。
她的眼睛里浸着月光,眼尾沾着点应急灯的暖光,亮得像我上次在图书馆画她时,偷偷添在她睫毛上的星。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喉结滚了一下,声音发紧得像被风裹住:“算。”
她突然笑了,深深陷下去嘴角裹了满眶的月光,伸手牵住我的手——她的指尖刚碰过凉的窗台,软得像之前塞给我的牛奶糖,指腹蹭着我掌心的汗,轻得像不敢用力。
我僵硬的身体随着本能的跟着她走着路,连呼吸都放得轻,我甚至能从她的轻轻发颤听到此时也激动紧张的心跳,怕这是揉在月光里的梦。
那天晚上走回家时,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手心的凉还留在我掌心里,夏蝉的叫声轻得像耳语,晚风裹着香樟的甜——我攥着书包里的涂鸦笔记,指尖碰着扉页她写的“作业”批注,突然觉得连路灯的光都烫,青春像刚剥开的糖,裹着月光和她的温度,软得发烫。
我攥着书包带“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快被风卷走,看着她转身往巷口走——浅粉连衣裙的裙摆扫过石板路,绒球发圈晃成了远处的小光斑,直到她回头挥了挥手,我才攥紧了书包带,指尖都浸着软乎乎的热。
往家走的路上,我把笔记从书包里掏出来,指尖蹭着扉页她画的小发圈涂鸦,心跳还轻得像被夏风托着:今天从晨阳晒暖的桌角,到被撞破的小涂鸦,再到她写的“作业”批注,每一寸都裹着甜,连风都沾了她发梢的香,软得让我连脚步都轻得发飘,攥着笔记的手心,暖得像揣了整颗夏阳。
我们从夏蝉相识,相恋于晚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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