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他低声问，“这玩意儿……是标记？还是……容器？”
“都不是。”老刀声音罕见地冷了下来，“这是血脉提纯的试验场。他们想从这些孩子身上，提炼出纯净的异族之血。”
江小川盯着那些沉睡的脸，拳头慢慢攥紧。
阿箬忽然抬头，指着最深处一间封闭石室：“那里……有声音。”
江小川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石门虚掩，门缝里透出一点幽蓝的光。
他把火绒吹灭，塞回怀里，从地上捡了根断铁条握在手中。
“跟紧我，别出声。”
两人蹑步前行，铁笼间的过道狭窄潮湿。快到石门前时，江小川忽然停步——地上有一串湿脚印，新鲜的，正从门缝里渗出水渍。
他伏身细看，脚印很小，像是孩子的。
“有人刚进去。”他传音给阿箬。
阿箬点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铜钱，轻轻撒在门前地上。
铜钱刚落定，门缝里的蓝光忽然闪烁了一下。
江小川屏住呼吸，缓缓伸手推门。
石室中央，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背对着他们，赤脚踩在水洼里。她手腕上的血纹正在发光，头顶悬浮着一枚青铜钥匙，缓缓旋转，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托起。
女孩轻声说：“你们来了。”
她的声音稚嫩，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平静。
江小川刚要开口，女孩忽然转身——
她的眼睛是金色的，竖瞳如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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