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咬了口饼,忽然低声说:“老鼠说,楼上那人记了你的步法。”
“哦?”
“它们说,那纹路……和笼子里孩子手腕上的,是一样的。”
江小川咀嚼的动作顿了顿。
他低头看着掌心,玉扳指微微发烫,像被阳光晒过的石头。
“老刀。”他在心里喊。
“干嘛?”那声音懒洋洋响起,“刚把你骨头接回去,又要我干活?”
“刚才那步法,是不是叫‘游龙步’?”
“嗯,第三变。”老刀哼了声,“你再挨二十下狠的,说不定能把九变全抖出来。”
“合着我是您私人武学播放器?”
“聪明。”老刀满意,“总算有点自觉。”
江小川翻白眼,正要回嘴,忽觉脚边一动。
一只灰毛老鼠窜到他鞋面上,抬起前爪,指了指擂台入口。
他眯眼一看,新一场抽签已经开始,管事正拿着竹筒摇号。
“下一场……还没结束?”阿箬小声问。
“没结束。”江小川把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拍拍手,“钱还没拿够,药也不够,怎么能走?”
“可楼上那人……”
“怕什么?”他咧嘴一笑,“他又没说我不能打。”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忽然朝二楼雅间方向挥了挥手,笑容灿烂。
然后转身走向登记台,大声嚷嚷:“下一个!谁要跟我打?我保证不还手——最多还半手!”
人群哄笑中,赌坊老板在雅间内缓缓放下猫眼。
他盯着手中刚誊抄的招式图录,指尖抚过那歪歪扭扭的“游龙步”轨迹,眼神渐冷。
“传令下去。”他低声吩咐,“今晚擂台结束后,封锁巷口,所有人不得出入。”
手下躬身应是。
老板又补充一句:“那个叫江小川的……活着带进来。其他人,随便。”
与此同时,江小川已重新站上擂台。
新对手是个使铁尺的瘦高汉子,一上来就抢攻。
江小川照例抱头打滚,哭爹喊娘。
可就在对方铁尺即将砸中他肩头的刹那,他忽然停住翻滚,右脚脚尖一点地面,身形诡异地侧滑三尺,左手顺势一撩,指尖轻弹铁尺末端。
“嗡——”
铁尺脱手飞出,钉入天花板。
汉子呆立原地。
江小川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朝对方笑了笑,随后从兜里掏出一物递过去:“这东西对身子好,拿着。”
观众再次笑疯。
阿箬蹲在角落,抱着老鼠,眼睛盯着二楼。
帘幕依旧垂着,但她知道,里面的人,一直在看。
江小川跳下擂台,朝她走来,手里捏着刚领的铜钱串,叮当作响。
“怎么样?”他笑着问,“今晚能买两副药了。”
阿箬没笑,只轻轻拉了拉他袖口的布条。
江小川低头,看见她掌心浮现出一小片血符碎片,正微微发烫。
他笑容淡了些。
远处,抽签台的竹筒又被摇了起来,管事扯着嗓子喊下一场的名字。
江小川望着那擂台,深吸一口气,抬脚往前走。
他的影子被灯笼拉得很长,斜斜地切过满地铜钱和碎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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