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走。”阿箬摇头,“它们认主,离了这儿会自毁。”
江小川皱眉:“那留个记号。”
他从怀里掏出半块冷饼,掰下一小角,塞进箱子夹缝,正好压住其中一块血玉的边角。
“等会儿要是有人发现少了东西,就得猜是谁偷吃了他们的风水宝地。”他嘿嘿一笑。
阿箬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伸手摸了摸那块饼屑,确认不会掉。
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换岗了。”阿箬耳尖一动。
江小川迅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角落一堆柴草上。“那边。”
两人猫着腰摸过去,刚藏好,库房门就被推开。
三个黑衣守卫提着灯笼进来,其中一个顺手往地上啐了一口:“妈的,今儿风大,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能有啥事?”另一人踢了踢塌了半边的箭塔,“老鼠啃的吧,回头补上。”
第三人走到木箱前,揭开盖子看了一眼,嘟囔:“血玉都在,数数。”
他蹲下开始点数,手指一个个划过。
江小川屏住呼吸,手悄悄摸向袖中那枚吸过血的血玉——他趁刚才混乱时偷偷收了一块小的,只有指甲盖大,藏在玉扳指内侧。
守卫数到二十八,停了一下,挠头:“我记得昨儿好像有三十块?”
“你记错了。”另一个摆手,“老板说这批货明早就要运走,北边等着呢。”
“运去哪?”
“不知道,车明天日出出发,走北门。”
江小川心头一跳。
阿箬轻轻碰了碰他的手。
守卫关上箱子,三人离开,门重新锁上。
柴堆后,江小川慢慢吐出一口气。
“明天日出,北门有车。”他低声说。
阿箬点头:“老鼠说,车上盖着红布,押车的是影楼的人。”
江小川摸了摸袖口,那块小血玉贴着皮肤,温温的,像藏着一颗刚捂热的心脏。
他抬头看向赌坊正门,那里挂着一盏昏黄灯笼,灯影晃动,照出门前一串新鲜的车辙印。
“咱们得赶在他们前面。”他说。
阿箬靠在他肩上,声音很轻:“你肩膀又流血了。”
江小川低头看了看,果然,麻衣裂口处渗出一圈暗红。
“没事。”他笑了笑,“这点血,还不够喂老鼠的。”
阿箬没说话,只是把那条从他衣服上撕下的布条解下来,重新缠在他伤口上。
江小川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忽然说:“你说……咱俩这算不算共犯?”
阿箬系好结,抬头看他:“你才是我的共犯。”
江小川一愣,随即笑出声。
远处传来鸡鸣,天边泛起一丝青灰。
阿箬忽然耳朵一动,伏地听了一会儿,抬头:“老鼠说,后巷有辆空马车,没人看。”
江小川站起身,拍掉裤腿上的草屑:“那还等什么?走,咱们先借辆车。”
喜欢装傻十年,我一拳崩了邪渊请大家收藏:(m.2yq.org)装傻十年,我一拳崩了邪渊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