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一步步走下来,白衣猎猎,眼神却不像刚才那么笃定。他盯着江小川怀里的书,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微微颤动的七杀剑,忽然问:“它……为什么会认你?”
“认我?”江小川咧嘴一笑,“可能它觉得我长得比较像正版?”
谢无咎没笑。
他抬起手,剑尖缓缓下垂,目光落在江小川脚边——那里,一只灰老鼠正用嘴叼着一片落叶,叶子上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北”字。
“你早就知道了。”谢无咎低声说,“不是巧合,也不是运气。”
江小川耸耸肩:“师兄,你要非说我是个天才,我也拦不住你。”
谢无咎忽然抬手,挥手示意执法弟子后退。
“封锁消息。”他冷冷下令,“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外传。”
弟子们迟疑着退下。
谢无咎站在原地,没再靠近。他低头看着手中剑,剑身上那道裂纹还在蔓延,像是活物在爬。
江小川抱着书,慢慢往后退了几步,转入后巷阴影。
阿箬跟上来,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你不该回来的。”她低声说。
“可我得知道我是谁。”江小川低头看她,“不然以后装混混,都不够理直气壮。”
阿箬没说话,只是把那条从他衣服上撕下的布条发带攥得更紧。
风从巷口吹进来,掀开书页一角。
那滴血珠,正缓缓滑向地图边缘,仿佛在追踪什么。
江小川伸手按住书页,指尖微微发抖。
巷子尽头,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走过,尾巴扫过一块青石板——板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完整的“邪”字,边缘还冒着淡淡的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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