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川盯着她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直到确认再无动静,才一屁股坐在泥地上。
“老刀?”他低声问。
没人回应。
他抬手摸了摸太阳穴,皱眉:“又睡了?合着打架是你上,收工就关机?”
阿箬踉跄走过来,手里紧握月华珠,眼神警惕扫视四周。
“她还会来吗?”
“肯定来。”江小川咧嘴,“我这种帅得人神共愤的类型,仇家都爱半夜敲门送温暖。”
他挣扎着站起来,扶住一棵枯树,吐掉嘴里残渣:“不过现在嘛,咱得先活着出去。这破林子再待下去,我怕自己变成腌菜。”
阿箬点点头,靠在他肩上,脚步虚浮。
两人继续往前,地面渐硬,泥沼减少,可雾气反而更浓,能见度不足三尺。江小川一手护着阿箬,一手按在玉扳指上,裂缝依旧,血迹已干。
走了一段,他忽然停下。
“怎么了?”阿箬问。
江小川盯着前方一棵巨木,树干上赫然钉着一道血线,正缓缓渗出暗红液体,顺着树皮往下流,像一条活虫在爬。
“她留的。”他低声道,“不是逃跑,是标记。”
阿箬眯眼看着那血线,忽然轻声说:“它在动……往我们来时的路。”
江小川冷笑:“这是警告,也是邀请函。意思是——‘我随时知道你在哪’。”
他抬头望向翻涌的毒雾,夜风卷着湿气扑在脸上。
“你说……那家伙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阿箬抠了抠鼻,喃喃:“像饿猫见鱼。”
江小川笑了下,没再说话。
远处,一只灰老鼠从树洞钻出,叼着半片叶子,匆匆朝他们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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