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间海市,空气仿佛凝固了粘稠的暑气,混合着栀子花最后的余香和一种近乎实质的焦灼。
高考,这座横亘在无数少年少女面前的独木桥,终于拉开了帷幕。
思明高级中学的考点外,人头攒动。家长们顶着烈日,目光紧紧锁住考场大门,脸上的紧张比考生更甚。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祈祷和压抑的喘息。
张既白站在人群中,却像一泓宁静的深潭。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黑色运动裤,背着轻便的书包,神情是考场外罕见的轻松。
周围同学或念念有词,或面色发白,或强作镇定,唯有他,目光澄澈,步履从容。
班主任杨凯远远看到他这副模样,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丝这混小子的感慨。
原本他是非常不看好且愤怒于张既白这小子,那突然跑去艺考的那种胡思乱想的胡闹行径。
但没成想这小子竟然真的带着专业课考试顺利通过的消息回了间海,所以从那天起,杨凯知道自己得用另外一种方式和这位不听话的学生相处了。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从自己换了种方式和张既白这小子接触以后,却意外的觉得这小子其实很不错。
但可惜了,发现的太晚了,这小子人都高考了。
算了,这都是题外话,不重要了。
铃声响起,第一门语文。
试卷发下,张既白快速浏览。现代文阅读,一篇关于乡土文化变迁的散文,他目光扫过,前世海量阅读积累的语感和逻辑分析能力瞬间启动,精准地抓住主旨和关键信息点。
古文阅读是《史记》节选,那些在别人眼中艰涩的实词虚词、特殊句式,于他而言如同早已熟稔的老友,顺畅地流淌过心间。
默写题更是送分,那些刻在记忆深处的名篇佳句,一字不差地跃然纸上。
作文题是:“安”。
要求结合自身经历或见闻,谈谈对“安”的理解。
张既白提笔,几乎没有停顿。
他写的是自己这座家乡小城间海的“安”。
写的是父母去世前,母亲灶台上升腾的烟火气,是父亲沉默背影里的担当,是栀子花开时满街的甜香带来的心安。
他又写了自己艺考之路上的“不安”。
是平京电影学院朱红大门前的悸动与硝烟,是断翅蝴蝶在悬崖边挣扎时灵魂的震颤。
他更写自己追寻的“大安”。
那是光影世界里构建的精神家园,是透过镜头捕捉人性幽微的笃定,是明知前路坎坷,仍心向光明的“心安之处即吾乡”。
张既白笔尖在稿纸上沙沙作响,思绪如泉涌,将个人体验、艺术追求与自身对安的哲学思考融为一体,层层递进,情感真挚而富有思辨。
语文这门拦路虎就这么,顺利的被张既白“解决”。
下午数学。
这门课,对许多文科生而言是噩梦,但对张既白来说,只是他有选择的通关游戏。
选择题、填空题,他心算结合笔算,速度奇快,答案精准。剩下的前几道解答题,他步骤清晰,逻辑严密,也很快搞定。
但最后两道综合了函数、数列和解析几何的大题,他就直接选择放弃,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出来,这也不是他计划里想拿到的分数。
在确保自己做出来的那些题基本都是对的以后,他便放下笔,闭目养神。
周围考生们紧锁的眉头和笔尖的滞涩,仿佛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一切都与他无关。
第二天,文综(历史、政治、地理)。
这是张既白前世今生积累最厚的领域。
历史事件的脉络、政治理论的精髓、地理现象的成因,在他脑中早已编织成一张清晰无比的知识网络。
选择题几乎秒选,主观题材料分析切中肯綮,论述题观点鲜明,史论结合,论据充分。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将军,指挥着脑海中的千军万马般的知识点,精准地攻克试卷上的每一座堡垒。
考地理题目时,他甚至有闲暇根据题目描述的某地气候特征,在脑中快速勾勒出相应的植被带和农业类型图景。
最后一门英语。
张既白听力清晰,阅读流畅,完形填空的语感几乎成为本能。
作文要求写一封给外国笔友介绍中国传统节日的信,他用词地道,结构清晰,将春节的习俗、团圆的意义写得生动有趣,还巧妙地融入了自己对文化传承的思考。
当结束的铃声响起,张既白平静地合上笔盖,如同收刀入鞘的侠客,考场内外的喧嚣与释然,似乎依旧与他无关。
走出考场,阳光有些刺眼。
张既白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混杂着汗水和一种尘埃落定的味道。他没有像其他考生那样激动地拥抱、欢呼或哭泣,只是拿出手机,给顾含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考完了,正常发挥。”
很快,顾含的回复跳了出来:“我也是!追光者同志,解放啦!等你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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