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全世界看看,陈伯平留下的‘后手’,到底是什么。”
陈锋的话音刚落,一直伫立在阴影中的李秘书便迈步上前。他将那个沉黑色的手提箱平稳地放置在病床前的桌面上。在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李秘书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与颤抖,仿佛他手中托举的不是一个箱子,而是一段沉重得令人窒息的历史。
“咔哒。”
清脆的金属锁扣弹开声,在安静的病房内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箱盖缓缓掀起,并没有众人预想中金光闪闪的宝物,也没有层层叠叠的绝密文件。箱体的黑色防震海绵中央,静静地嵌着两样东西。
左侧,是一块拳头大小、切面极其复杂的晶体构件。在无影灯的照射下,这块晶体内部仿佛流动着幽幽的蓝光,那种光泽既不像天然宝石般温润,也不像普通玻璃般通透,而是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工业冷冽感,仿佛它本身就是为了折射某种极致的光线而生。
右侧,则是一块没有任何标识的银灰色工业硬盘,外壳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细微划痕,显得沧桑而陈旧。
苏玥屏住了呼吸,镜头忠实地将这两样看似不起眼却又充满神秘感的物品推送到亿万观众的眼前。
“这是……”苏玥的声音极轻,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
“这是心脏,也是眼睛。”
陈锋虽然看不见,但他准确地将手伸向了那块晶体,指尖轻轻触碰着冰凉的切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这是极紫外光源系统的核心聚焦晶体,代号‘祝融’。”
此时的互联网上,无数懂行的光学专家和物理学者在看到这块晶体的瞬间,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们盯着屏幕,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种复杂的曲面结构,这种纯净度,绝不是普通工艺品,这是光学工业皇冠上最璀璨的那颗明珠!
陈锋收回手,并没有急着解释这块晶体的具体参数,而是将思绪拉回了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
“三十年前,也就是1986年的那个春天,当那封没有我太爷爷署名的建议书递交上去之后,他很清楚,有些路,只能在黑暗中独自前行。”
陈锋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开始讲述那段鲜为人知的秘辛。
“在那个‘造不如买’思潮泛滥的时期,坚持从基础物理和光学材料做起,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经费短缺、设备落后,甚至还要面对同行的不解与嘲笑。但我太爷爷没有辩解,他利用自己手中那个被边缘化的分支项目权限,做了一件在那时看来近乎疯狂的事情。”
“他秘密招募了一批人。”
“这批人里,有刚刚归国却因研究方向‘不切实际’而坐冷板凳的物理博士,有在工厂里郁郁不得志却有着惊人手艺的高级钳工,还有那些在大学里因为坚持搞基础研究而被视为‘怪胎’的年轻讲师。”
“一共一百零八人。”
“太爷爷将他们送往了西部深山,一个地图上找不到坐标,代号为‘红山’的废弃防空洞基地。在进去之前,太爷爷只问了他们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外国人卡住了我们的脖子,让我们造不出芯片,造不出导弹,你们愿不愿意用三十年的寂寞,换一个挺直脊梁的机会?’”
“一百零八人,无一人退出。”
“从那一刻起,他们在学术界‘蒸发’了,在亲友的视野中消失了。他们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没有论文,没有职称,没有鲜花和掌声。他们就像一群遁入黑暗的影子,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山洞里,对着几张残缺的图纸和一堆废铜烂铁,开始了长达三十年的‘凿山’。”
陈锋的话语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地锯过每个人的心头。三十年,那是整整一代人的青春和热血。
“他们被称为‘影子部队’,而我太爷爷,是他们唯一的上线,也是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
就在陈锋讲述这段往事的同时,外面的世界正发生着剧烈的震荡。
西方媒体在短暂的错愕后,开始了疯狂的嘲讽。ASML的一位高管在推特上公开发文,言辞傲慢至极:“华夏人难道以为拿出一块玻璃就能解决光刻机的问题吗?光刻机是人类工业文明的结晶,由十万个精密零部件组成。没有我们的设备和软件支持,华夏的芯片产业将在一周内退回石器时代。这是对不遵守规则者的惩罚,也是上帝的旨意。”
与此同时,国内的半导体行业正经历着至暗时刻。
魔都,某大型晶圆厂的无尘车间内,警报声凄厉地响着。原本满负荷运转的光刻机突然停止了工作,巨大的显示屏上跳出了刺眼的红色警告框——“系统已锁定,请联系供应商解锁”。
“怎么回事?为什么停机了?”厂长冲进车间,满头大汗。
“被远程锁死了!”技术总监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指着屏幕,“ASML启动了远程终止协议,所有的核心参数都被加密覆盖,机器现在就是一堆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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