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千年前的某个静谧深夜,那简陋的竹屋内,烛火正闪烁不定,明明灭灭,似在与黑暗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抗争。
一位身着素色布衣的名医,正全神贯注地俯身翻看手中的手札。泛黄的宣纸之上,密密麻麻地记满了关于 “天罚之力” 的批注,那一笔一划,都仿佛承载着无数的艰辛与探索。
当他的指尖轻轻划过 “锥心刺骨” 这四个字时,指节不自觉地微微收紧。那一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清晰得仿若昨日 —— 那是他追随那位修行者的第三个寒夜,对方蜷缩在石床上,冷汗浸湿了衣袍,痛苦的模样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
那时,修行者总爱静静地坐在门槛上,仰头凝视着月亮。月光如水,温柔地淌过他那布满裂纹的手背,仿佛想要轻柔地缝合那些被天罚之力无情撕开的伤口。
“经脉像是被铁钳紧紧夹住,往两边拼命拉扯,骨头缝里就像塞进了烧得通红的铜针。” 修行者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讲述的并非自己的痛苦,而是别人的故事。
然而,名医却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中,清楚地看到了他后颈暴起的青筋,宛如一条条正在挣扎的青蛇,无声地诉说着那份难以忍受的剧痛。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便是五年。竹屋的梁柱,在岁月的侵蚀下,渐渐被蛀出了细细的缝隙;檐下的药罐,也不知换了七八个。终于,在某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们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一丝门道。
“你瞧那株迎客松,” 名医抬手,指着院外那株被积雪压弯了枝干的松树,缓缓说道,“雪越是厚重,它扎根便越深。或许这天罚,并非单纯的惩罚,而是在逼迫你生出能够扛住风雪的根。”
修行者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下意识地握住了名医的手腕。两人掌心的老茧相互触碰,那一刻,他们从对方的眼眸中,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后来,名医在行囊里精心备好了新磨的银针,满心期待着开春就去试试刚刚推演出来的 “锻体九针”。
然而,命运却在某个清晨悄然转折,他收到了一封家书,封蜡上印着加急的火漆。无奈之下,他只好在临走时,将半部《淬体要诀》塞进修行者的怀里,书脊上还留着他用朱砂批注的痕迹:“若筋骨如玄铁,气血似奔雷,何惧天罚?”
这段往事,被《岐黄秘录》用了半页的篇幅记载下来,字迹虽显潦草,却处处透着当时激动的心情:“其脉渐宽如江河,其骨隐现玉色,三年后再见,已能徒手裂石。”
而在藏经阁角落的杂记里,另一段记载却让人不寒而栗,透着彻骨的寒意 —— 有位修士在雷劫之中,试图运转灵力进行抵抗,结果经脉却如同被水泡烂的纸张,脆弱不堪,连带着五脏六腑一起碎裂,最后只剩下一摊混着鲜血的肉泥。
宁天把这两卷书重重地按在桌上,木桌承受不住这股力道,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紧盯着 “锻体” 二字,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忽然,他想起前世曾经在一部非遗纪录片中看到过的话:“百炼的精铁能够抵挡刀剑,然而刚出炉的生铁,轻轻一碰便会破碎。”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卷着落叶,“沙沙” 地掠过窗棂。就在他舒展眉头的瞬间,指缝间漏进的阳光,恰好落在 “封印大阵” 这四个字上。
当宁天从藏经阁走出来的时候,日头正高悬天空,光芒万丈。
青砖地上洒满了斑驳的光斑,晃得人眼睛发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还混杂着从灵药阁飘来的丹砂味道,那是一种独特而又令人安心的气息。
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轻响。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小玄子 —— 那只总是爱往他袖袋里钻的小家伙,仔细算来,竟已有十三天没见了。
他来到灵兽阁,只见竹笼空荡荡的。往常小玄子总喜欢盘在最高层的栏杆上晒太阳,如今竹片上还留着它蜕下的半片鳞甲。
宁天轻轻用指尖捻起那片玄色鳞甲,嘴角忍不住上扬,笑出了声 —— 这调皮的小东西,肯定又跑去哪个角落捣蛋了。
他沿着石板路,朝着深处走去。路过灵药阁时,他顺手摘了一颗朱红色的浆果,放入口中咀嚼,酸甜的汁液瞬间在口中散开,生津止渴。
后山的雾气带着丝丝湿意,如同冰凉的丝绸一般,轻轻地缠在他的脚踝上。
宁天伸手拨开及腰的野草,靴底不经意间碾过一片枯叶。就在这时,他忽然瞥见石缝里刻着一条小蛇 —— 蛇身的鳞片刻画得极为细致,尾尖直直地指向了前方的木屋。
他盯着那座木屋,看了许久,记忆里的沙盘隐隐浮现出它的轮廓,可就像被一层布蒙住了似的,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
他缓缓走近木屋,木门轴发出 “吱呀” 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宁天刚一迈过门槛,就看到一道玄色的影子 “嗖” 地窜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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