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我们五人聚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餐桌上,我兑现承诺,点了满满一桌炸鸡汉堡。唐佳佳咬了口鸡翅,含糊不清地说:三钱,你现在可是咱们学校的红人了。
什么意思?我放下可乐。
李心谣擦擦手:宋南乔妈妈今早特意来学校找班主任,把你夸得天花乱坠。现在全校都知道咱们班有个小神仙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简宁也插话到:“是的,连我们班也都知道了呢。”
我顿感头疼:太夸张了,忘了嘱咐阿姨不要出去乱说了。
周一刚进校门,我就察觉到异样的目光。走廊上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不时朝我指指点点。才走到教室门口,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赵三钱!班主任推了推眼镜,听说你周末去同学家看风水?
我心里一紧,知道这事闹大了。正要解释,班主任却露出无奈的笑容:今早已经有三位老师来找我,想请你去家里看看。不过...她神色严肃起来,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课间操时间,隔壁班的体育委员突然找到我:三钱,听说你医术高超,我最近总是膝盖疼......
“什么医术,碰巧了而已。膝盖疼是不是运动的多了,或者受凉了。”我略显无奈。
后来根据他自己所说,是为了准备篮球赛,最近一直加练导致的。我排除了骨质磨损和韧带拉伤的情况后,基本确认是训练过度导致的肌肉劳损。教了他几个简单的穴位按摩手法,又告诉他最好抹点儿活血通络的药,至于什么药,去找医生开。
结果没想到这一传十,十传百。到下午放学时,我已经收到了七八个同学的求助:有失眠的、食欲不振的、甚至还有想提高记忆力的,最可笑的是有一个想拜师学艺的。
放学路上,我把这些事告诉了她们四人,李心谣忧心忡忡地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全校都来找你,你还有时间学习吗?
唐佳佳却兴奋地提议:我们可以收费啊!就像庙会上那样。以后我们就指着三钱买零食了。
肯定不行。宋南乔立即否决,“现在三钱是助人为乐,一旦收钱就会有人去告状。学校万一再给三钱处分,划不来。
我叹了口气:“不行我还是回镇上中学躲清净去吧。”
“不行!”四个人异口同声。
简宁突然开口道“要不我就辟谣说那天是三钱哥的师父救的我,和三钱哥没关系。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打扰三钱哥了。”
“对对对,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这么办。”众人都同意简宁的办法。
第二天,第三天还是有不少的同学来‘问诊’,但大多数都没病,有的甚至脸上长个痘都要让我看一下的,说白了他们也知道自己没病,就是跟风来凑热闹的。但三天过后,这场风波似乎平息了不少,渐渐的没人再来打扰我了。
这天雪下的很大,李心谣趴在桌上睡觉,身上盖着厚厚的棉服,只露出一缕头发。我则是望着窗外的大雪出神。全然忘记了这是在课堂上。
“赵三钱!李心谣!”化学老师高声喝道“你们两个起来复述一下我刚才所讲的内容。”
我听到点名后,迅速站了起来,李心谣则是一动不动,因为她不但是在睡觉,耳朵里还塞着耳机。我伸手推了推她。
李心谣从棉服里钻出来,睡眼惺忪:“嗯?怎么了?”
惹得全班一阵大笑。
“教室里太暖和了是吧,你出去清醒清醒吧。”化学老师指着李心谣说道。
我不禁偷笑。
“还有你,那么喜欢看窗外,也一起出去吧。”化学老师朝我呵斥到。
我与李心谣一前一后的出了教室。
站在走廊上,我有些窘迫,这还是第一次被老师赶出教室。李心谣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先是对着消火栓的玻璃门整了整衣领,然后把马尾辫松开又重新扎起来,接着用后脑勺对着我:
“你快帮我看看正不正?”
我瞄了她一眼:“正。”
然后她又对着消火栓的玻璃门一会理理眉毛,一会抹抹眼睛。仿佛那是她的梳妆镜一样。
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身问我:“你是为什么被赶出来的?”
“我是……为了给你打掩护才被赶出来的。”我故作委屈。
李心谣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儿看着我:“真的?你不会是看天书被抓了吧?”
“不信算了。”我别过头去偷笑。
“算了,听音乐吗?给你一个。”李心谣伸手递过一个耳机。
我这才发现她出来罚站竟然还带着随身听。我迟疑的接过耳机戴上。里面传出的是一首纯音乐,没有歌词的那种。
我虽然不太懂音乐,但也能听出这是一首二胡曲。曲调清新明快,温馨充满暖意。
“这首曲子叫什么?”我不禁发问。
李心谣背靠着墙,闭着眼睛道:“《良宵》。”
这正是:
宋家宴罢传名远,校园轰动扰清闲。
同窗问诊应接暇,师长约谈费周旋。
课堂赏雪遭驱逐,走廊听曲共罚站。
良宵一曲暖心扉,冰雪天地亦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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