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夜凉得像浸了冰,连风都带着沙砾的冷意,刮在人脸上生疼。
原本只有引擎“嗡嗡”轰鸣的寂静里,一声巨响毫无征兆地炸开——“碰——!”
那声音闷得像惊雷砸进了棉花堆,却又带着金属撞碎的锐意。
刚从车头炸开,就顺着空旷的沙原滚出去,绕着远处的沙丘打了个转,才慢慢消散。
每一道尾音都像细针,扎在头盔团成员的神经上。
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惯性已经带着整辆车往前猛冲,又骤然停下。
前排的成员A身体瞬间前倾,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前排头枕的铁架上。
“咚”的一声闷响里,她甚至能感觉到额角的血管在突突跳。
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差点飙出来。
左手下意识地撑住前排座椅的靠背,右手揉着额角,很快就摸到一块发烫的肿块。
后座的人更狼狈。
有人直接撞在车窗上,鼻梁被冰凉的玻璃硌得生疼,鼻子瞬间发酸。
有人死死攥着头顶的扶手,指节都捏得发白,却还是被晃得撞向旁边人的肩膀,两人闷哼一声,又一起往另一侧倒去。
“搞什么鬼?!”
成员A的咒骂率先冲破混乱,声音里满是疼意和烦躁。
她揉着额角的手还没放下,视线越过驾驶座上b成员的肩膀往前扫去。
这一眼,让她所有的抱怨都卡在了喉咙里,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
车头前方,一堵由无数节骨头拼凑而成的矮墙赫然立在那里。
那些骨头泛着冷白色的光,有的还沾着褐色的沙粒,粗糙的骨缝里卡着细碎的石子。
远远看去,像无数只手从沙地里伸出来,死死攥在一起。
车灯的光柱打在骨墙上,光线被骨头的棱角切割成碎片,映得周围的沙地都泛着诡异的白。
“嘶——”
成员A倒抽一口凉气,额角的疼意混着心底的慌,瞬间翻涌上来。
她伸手指着成员B的后脑勺,声音拔高了几分,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
“你是怎么开的车?!眼睛长后脑勺上了?好好的路怎么能撞墙?还是堵破骨墙!这叫出车祸?这叫你瞎!”
驾驶座上的成员B还没缓过神,双手僵在方向盘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得发白,连掌心都沁出了冷汗,把方向盘的皮质握套浸得发潮。
她的脸色比仪表盘上的冷光还要白,眼神涣散地盯着那堵突然冒出来的骨墙,喉结艰难地滚了滚,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慌乱。
“我、我真没看见……刚才路上还空荡荡的,连个沙丘影子都没有,这墙跟凭空冒出来似的——车灯照过去的时候,我只来得及踩刹车,根本躲不开……”
“别吵了!”
后座的成员C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难得的冷静。
她没跟着抱怨,而是猛地推开车门,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沙粒砸在人脸上。
她抄起脚边的钢管,蹲在车头前,用钢管轻轻敲了敲撞得变形的保险杠。
“笃、笃”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众人的心上。
成员C的眉头拧成了死结,指尖摸着保险杠上凹陷的痕迹,又低头看了看卡在左前轮里的碎骨。
那截骨头尖尖的,已经扎进了轮胎的纹路里,把橡胶戳出了一个小口。
她抬起头,看向车厢里的人,语气凝重。
“前梁估计弯了,左前轮也被碎骨扎破了,现在连动都动不了。这鬼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更别说修车铺了,咱们今晚……怕是走不了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顿了顿,原本冷静的眼神里突然爬上一丝恐惧。
她放下钢管,慢慢站起身,视线飞快地扫过周围漆黑的沙丘,又落回那堵骨墙上,喉咙发紧。
“你、你们就没觉得不对劲吗?先不说这骨墙是不是突然出现的——就是这鸟不拉屎的沙漠里,平白无故冒出来一堵骨墙,你们就不觉得奇怪?”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刚才的抱怨声、争吵声全没了踪影,只剩下引擎冷却时“滴答、滴答”的声音。
每一声都像敲在神经上,慢得让人心慌。
风穿过骨墙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有无数人躲在骨头后面哭。
那声音裹着冷意,从车窗缝里钻进来,顺着每个人的脚底往上窜,让他们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一个清润却带着凉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像冰粒滚过金属表面,不高,却能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连风声都盖不住。
“孩子们,你们好啊~”
众人猛地抬头,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身影从骨墙的阴影里缓缓“飘”了出来。
说“飘”,是因为她的脚步太轻了,踩在沙地上时,沙粒连一点凹陷都没留下,仿佛她的身体没有半点重量。
身上的蓝色连帽衫光滑得像裹了一层月光,在黑暗里泛着淡淡的冷光。
连风吹过都没让布料晃动一下,仿佛不是穿在人身上,而是贴在一道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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