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去那里找太子呢?他会在京城吗?不太可能啊。但无论如何,我得去醉翁楼里找那个萧燕返打听一下情报。
夜里,魏文杰问道:“洛兄,你应该找过萧燕返了吧?”
洛江离此时正在回忆着师傅教他的琴谱,听到魏文杰的询问,不解地答道:“对呀,怎么了魏兄?你也要找他?”
“嗯,洛兄,你说他要的钱多不多?跟他说话得留心啥不?你方便跟我讲讲呗?”魏文杰问道。
“我听说他要的钱报酬挺高的,只是当时他没收我钱,欠他一个人情,如果魏兄嫌贵,可以让我去跟他聊聊,嗯,还有就是我上次找他时他坐在一楼大堂,我感觉应该是角落里,要是跟他接触,得先听他咳嗽两声,再问问一些关于商队的事情,就如我上次说的‘赤阙的商队又带了什么好东西’之类的,实在不行可以问问店小二他在哪。我也就找过一次。”
江离又想了一会,拍了一下手道:“对了,听他说他早晨经常来我琴馆里,我看不见,他也不打招呼,不知道究竟是谁,你也可以来我琴馆找他。”
江离又啧了一声,“只是,他平时在琴馆十分低调,恐怕你叫他名字他也不会应。还是去酒楼更保险。”魏文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多谢洛兄告知。”洛江离摆摆手,也不多说。
第二天,魏文杰趁这一天的假期,来到了醉翁楼前。“萧燕返。”魏文杰嘴里念叨着,他进入酒楼,学着洛江离说的,给了店小二两珠:“萧燕返在吗?”店小二便在他耳旁说道:“东南角靠窗的桌子。”又大声道:“那客官您慢慢挑。”
魏文杰看四周没人,在萧燕返旁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此时萧燕返却有点醉醺醺地,只是瞟了一眼来人,咳嗽了两声。
此人便是萧燕返?魏文杰看到萧燕返相貌平平,感叹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咳咳,赤阙的商队又带了什么好东西。”魏文杰也学着江离的口气问道。萧燕返打起精神,也找了一只茶碗递过去,给他倒了一碗茶,“哦,又是新面孔?怎么称呼?想打听什么?”“魏文杰。”魏文杰说完看看四周,“这里恐怕不太合适。”
萧燕返问道:“魏兄,二楼雅间如何呢?”魏文杰嗯了一声:“上去看看。”
两个人找了一个偏僻的隔间,魏文杰也没有明说:“萧兄,帮我打听个人,价钱好商量。”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张揉皱了的纸,递了上去,萧燕返缓缓展开,瞳孔骤缩,接着又皱了皱眉头,将纸还给了魏文杰。
“如果在京城,一口价,200珠,其他地方费用另加。”萧燕返竖起两根手指说道。
“啊!”魏文杰虽然有所准备,可听到价钱时还是吓了一跳,嘴角抽了抽,这可是要他不吃不喝两个月的俸禄,像他这种新任正九品官每月只有100珠左右,要是加上房租和生活费,最多省下30珠。他工作了两个月,现在手上也才带着50珠左右。
萧燕返也看出他的窘迫,笑道:“先给50珠定金,等找到了,再付另外150珠如何?”
魏文杰赔着笑:“萧兄,能不能便宜点?你看,我是朝中管理文书的官,虽然不大,但也有一点作用,能交上萧兄这个朋友是我荣幸,况且哪天我真决定跟着他,万一以后当上大官,决对忘不了萧兄的恩情!”说到当大官,魏文杰拍拍胸脯,一脸自信。
萧燕返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手指开始在桌上有规律地敲着:不给他优惠?看样子他是个小官,等他当上大官得什么时候?万一他跟太子在途中死了呢?便宜一点?他看起来也付不起这么多,这可是一桩大生意!况且哪怕他官小,我是不是也能套出朝中的情报?哪怕情报微不足道,总有我不知道的吧?万一他当上大官了,给他个人情也不是不行。但价格不能太低,这种事情还是有风险的,我不可能不赚钱吧?
过了好一会,萧燕返抬起头:“可以,只是定金还是50珠,剩下的给你便宜30珠,不能再多了,如果在京城,找到他给我120珠,不能再少了,如果不在,只要你再多出一些必要费用,你看这样可以吗?”
魏文杰听到萧燕返这么说,显然已经没有降价的余地了,他咬咬牙,把自己赚的几乎所有积蓄50珠拿了出来:“你看看有没有少。”
萧燕返掂量了一下,笑着说:“可以。”
魏文杰此时又仔细想了一下:“那你怎么告诉我找到的消息呢?”
萧燕返此时咧开嘴:“我自有办法,就无需魏兄操心了。”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
魏文杰也不再过问,跟萧燕返客套几句,便回去了。
“洛兄,借我点钱呗。”晚上,魏文杰跟江离如是说道。
黑市,“是萧兄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又有工作了?”黑市老板问道。萧燕返也没废话:“老莫,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可疑人物?有了,几天前有个蒙面人在卖马。”老板想了一会说道。“很好。”萧燕返点点头,把一小袋珠扔给了老板。老板高兴地点着头,接过袋子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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