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的嫁妆确实是相当丰厚的。她额娘章佳氏持家有道,将府里的商铺、田庄都经营得红红火火,因此他塔喇氏府上虽权势不显,却是不缺银钱的。
更何况,明溪嫁的毕竟是皇家,哪怕自家准备得再充足,族里为了整个他塔喇氏的脸面,也添补了不少好东西进来充门面。
章佳氏给明溪置办嫁妆时更是毫不吝啬,光是压箱底的现银就足足给了十万两,更别提那些从明溪小时候就开始积攒准备的各色家具、布料、首饰、古玩摆件了。
可以说,明溪的家世背景比起大福晋、三福晋她们是低了些,但她的嫁妆却丝毫不比她们少,甚至可能更实在。
她的嫁妆里还有好几处能钱生钱的铺子和肥沃的田庄,单靠着这些嫁妆,她这辈子就能过得滋滋润润。
明溪穿越过来之后,自己也打理了几家铺子,虽说不能动用超越时代的发明创造来赚快钱,但凭借她几世积累的见识和管理能力,让这几家铺子盈利翻番还是错错有余的。
主仆几人忙碌了一上午,将箱笼大致归置妥当,明溪便吩咐秋月去厨房传膳。
没过多久,秋月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提着食盒的小太监。
等膳食在桌上摆开,明溪一看,脸色就沉了下来。
只见桌上就孤零零摆着几道菜:一道清汤寡水的白菜豆腐,蔫头耷脑,油花都看不见几点;一道红烧肉,肥肉占了八成,色泽暗沉,一看就是反复加热过的剩菜;还有一道干瘪瘪的清蒸鱼,鱼眼都泛白了;外加一碗明显是陈米煮出来的、硬邦邦的米饭。
“这是怎么回事?”明溪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冷意。
秋月连忙上前,气鼓鼓地回话:“福晋,奴婢方才去了阿哥所的小厨房。那管事的太监皮笑肉不笑,说什么侧福晋吩咐了,要节俭持家,各院份例都有定数。
又说……又说福晋您刚入府,许多用度还未厘清,暂且只能按例来。奴婢看那灶上明明温着新鲜的鸡汤和时令小炒,他们却硬是给装了这些来!分明就是故意怠慢!”
明溪听完,不但没生气,反而嗤笑一声。
好啊,这刘佳氏刚拿到管家权,就迫不及待地给她来个下马威,想试探她的底线和反应。
若是她今天忍气吞声吃了这顿饭,往后在这府里,怕是连个奴才都敢骑到她头上撒野了。
她转头对沉稳些的秋白吩咐道:“秋白,你拿着银子,直接去御膳房。
就说五福晋初入宫闱,想念家里的口味,愿意花银子点几道合心意的菜。
若他们不肯,或是推三阻四,你就多塞点银子,总有人会接这趟活儿。”
明溪可不会为了那点可怜的面子饿着自己的肚子。
至于绕过阿哥所小厨房,直接去御膳房要吃的,会不会让五阿哥觉得丢人?
笑话!明明每个阿哥所都配有小厨房,她这个嫡福晋却连口像样的饭菜都吃不上,真要论丢人,也是他胤祺治家不严、纵容妾室在先!
她明溪不怕丢人,要丢人,大家就一起丢人,看谁更没脸!
明溪心里门儿清,刘佳氏这一手,就是掐准了新妇脸皮薄,不敢声张。
可她偏偏不吃这一套。
这口气要是真就这么咽下去,往后还不知道要被踩到泥里去呢。
这会儿五阿哥胤祺还在书房看书,就有个小太监急匆匆跑进来,低头哈腰地回话:“爷,福晋那边的丫鬟……去御膳房领午饭去了。”
“什么?!”胤祺“啪”地一声把书摔在桌上,脸色瞬间拉得比锅底还黑。
他腾地站起身,袖子一甩,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她这是存心的吧?我堂堂阿哥所,还养不活一个福晋?她不去用小厨房,偏要跑去御膳房要饭,这不是打我的脸,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吗?”
他越想越气,脚下生风似的直奔正院。一进门,见着明溪就开始质问:“他塔喇氏!你那个丫鬟怎么回事?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阿哥所里没有小厨房吗,她倒好,大老远跑去御膳房要吃食,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胤祺亏待你是不是?”
明溪正坐在窗下用饭,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自己过来看看,阿哥所的小厨房给我这位福晋准备的是什么膳食?”
她伸手指向旁边小几上那几道原封不动、看起来就令人毫无食欲的菜。
胤祺顺着她指的方向瞥了一眼,那清汤寡水、色泽暗淡的菜式让他眉头下意识地皱紧,嘴上却还是硬撑着:“这……确实不太像样。可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直接捅到御膳房去啊!你这是要闹得满城风雨,让全皇宫的人都知道我五阿哥胤祺苛待自己的福晋?宫里那些闲言碎语又会怎么编排我额娘?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后果?!”
明溪听了这番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放下筷子,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胤祺。
这位爷是不是有点过于“单纯”了?从指婚到成婚这一路,她的种种表现,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他居然还能问出这种指望她顾全他脸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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