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醉眼朦胧间,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
“不对劲。”冯仁说道:“这酒楼下还是人来人往的,现在是用餐高峰,这家店也不算偏僻不可能那么静。”
袁天罡浑浊的眼珠突然清明,拂尘银丝无风自动。
隔壁雅间的琵琶声戛然而止,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松油味。
“这……”
冯仁刚要开口,袁天罡立马起身捂住他的口鼻,“闭气!”
拂尘横扫打翻木桌。
几乎同时,三支狼毫箭破窗而入,深深钉入木桌上。
袁天罡拉着冯仁翻出窗。
看着自己距离窗口越来越远,冯仁对袁天罡大喊:“你二大爷!这是五楼!”
袁天罡咧嘴一笑,手中拂尘猛地缠住屋檐飞檐,银丝与铜制檐角碰撞出火星。
“怕什么!老道当年从观星台摔下来都没死!”
话音未落,两人借着拂尘的弹力斜斜坠向隔壁酒楼的招牌。
袁天罡平稳落地,冯仁却惨了。
在掉落的时候,被甩出去时正撞上临街的胡商摊位。摔折了手。
一阵烟尘,周围围观群众纷纷围了上来。
“他娘的……”冯仁捂着扭曲的右臂,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袁天罡。
刚要开口,袁天罡一把捞起瘫在碎瓷堆里的冯仁,拂尘卷住街边的拴马桩,借力荡过三丈宽的街道。
三支淬毒的透骨钉擦着冯仁后背飞过,钉入身后的土墙发出 “噗噗” 闷响。
“找医馆!”
冯仁咬牙吐出几个字,冷汗浸透的衣领下,被金漆箭擦伤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
袁天罡拐进七拐八绕的巷子,突然在一扇挂着药葫芦的木门前停住。
还未推门,屋内便传来苍老的声音:“进来吧,后窗的金疮药在第三个抽屉。”
医馆内弥漫着浓重的艾草味,白发老大夫头也不抬地捣着药臼:“袁天罡,你每次闯祸都连累旁人。”
说着甩出一捆浸过药酒的布条,“这小子右臂要想保得住,得先把骨头接回原位。”
刚要接上冯仁的右臂,这时才发现,左臂因为袁天罡过于用力,脱臼了。
袁天罡尴尬地笑道:“小友不好意思,力道……大了些。”
大了些?这叫大了些?娘的,老子动真气护着自己,你丫的一下子就拉脱臼了。
但凡是个普通人,这手就被你扯出来。
医馆内烛火摇曳,冯仁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大颗大颗砸在药味刺鼻的青砖上。
老大夫枯瘦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他脱臼的左肩,袁天罡在旁攥着浸透药酒的布条,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
“忍着点。” 老大夫突然暴喝,掌心重重拍在冯仁肩头。
关节复位的脆响混着闷哼声炸开,冯仁眼前一黑,险些昏厥。
他死死揪住袁天罡的道袍下摆,指节泛白:“袁…… 袁老头,等我伤好了……”
“好了好了!” 袁天罡慌忙扯开他的手,掏出怀里皱巴巴的符纸贴在冯仁后颈,“这安神符包治百病!”
冯仁:( ̄_ ̄|||)
娘的!谁要这个!等老子伤好了,就算拼了命也要捶你丫的!
医馆外的梆子声越来越近。
三记长敲后跟着两记短响,正是金吾卫 “遇敌” 的暗号。
袁天罡耳朵微微一动,仿佛听到了什么细微的声响,他的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道袍上的星纹。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被冯仁后颈处吸引住了。
只见那原本被符纸盖住的皮肤,此刻竟然隐隐泛出了青紫色,而且那青紫色还在不断地蔓延着,就像是被什么剧毒侵蚀了一般。
“娘的!袁老头!你老小子的符箓是不是过期了?!”冯仁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惊恐和愤怒。
袁天罡定睛看去,只见冯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青砖地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渍。
老大夫慌忙拿出银针,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幽蓝,针尖刚触及冯仁锁骨处的毒斑,银针突然弯成诡异的弧度。
“这……”
袁天罡按压着冯仁的气门,“应该是这小子为了护住周身大穴,用真气顶着。因为中毒,所以行气出了岔子。”
袁天罡指尖掐诀,拂尘银丝突然绷直如琴弦,“啪” 地抽在冯仁后心命门穴:“还撑着真气?再憋下去毒要攻心了!”
“娘的!袁天罡,你这是治病还是杀人……”冯仁从牙缝里挤出嘶吼,右手死死抠住诊台边缘。
榆木台面硬是被抓出五道指痕,木屑簌簌落在青砖地上。
老大夫突然掀开冯仁的衣襟,迅速将银针刺入冯仁的胸脯。
枯瘦手掌在针尾连弹三下,冯仁突然张口喷出黑血。
袁天罡擦去额头的汗水,长出口气:“成了,这小子,命算是捡回来了。”
老大夫白了他一眼,“命是捡回来了,但是跟着你袁天罡,跟只捡回来一半有啥区别?”
袁天罡:(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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