喙尖断裂的脆响落下的瞬间,麻绳的活结便彻底失去了着力点。姬亿元和霞重重摔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的夹子碰撞着发出一阵刺耳的叮当声,疼得她们蜷缩成一团,连呻吟都发不完整——没了尖锐的喙尖,喉咙里只能挤出嗬嗬的闷响。
围观的人群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有人抬脚轻轻踢了踢她们,有人则弯腰捡起地上那两截断喙,举在手里对着灯光打量,像在观赏什么稀罕的玩物。
安宝挤开人群走上前,目光落在那两截断喙上,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她一把夺过断喙,对着身后的鹌鹑吩咐道:“立刻拿去3D扫描,我要复刻一万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不消片刻,工作室的机器便嗡嗡运转起来。3D扫描仪精准地捕捉着断喙的每一处纹路,从断面的粗糙质感,到尖端残留的细微磨损,全都复刻得分毫不差。很快,第一批塑料材质的仿断喙周边就新鲜出炉了。
安宝给这些周边设计了五花八门的玩法。最基础的是**“残喙钥匙扣”,挂在包上晃来晃去,还特意做了夜光涂层,夜里看格外渗人;进阶款是“断喙冰淇淋勺”,完全照搬仿生鹌鹑的玩法,勺柄印着姬亿元和霞的丑照,广告语写着“用怨种喙尖,舀快乐甜筒”;最猎奇的当属“断喙弹射玩具”**,把仿制品塞进发射器里,一按开关就能射出去,击中目标还会发出一声模拟的惨叫。
这些周边一上架安宝商店的国际频道,就被猎奇的网友疯抢。有人买钥匙扣挂在直播间当噱头,有人拍了用断喙勺吃冰淇淋的视频,评论区里全是“重口又解压”“安宝太会玩了”的留言。
而那两只仿生小鹌鹑,也被安宝赏了几个仿断喙玩具。它们叼着塑料喙尖,在套房里扑腾来扑腾去,时不时还用喙尖蹭蹭摔在地上的姬亿元和霞,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新玩具。
姬亿元和霞趴在地上,看着那些和自己断喙一模一样的周边被人把玩、抢购,看着仿生鹌鹑叼着仿制品在眼前晃悠,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们的喙尖没了,反抗的武器没了,如今连身上的残片,都成了安宝牟利的工具。
围观的人群还在不断涌来,爆米花的香气混着冰淇淋的甜腻味弥漫在空气里。安宝站在人群中央,数着不断飙升的订单,笑得合不拢嘴。她已经在琢磨下一批周边了——用两人磨平的喙部断面做模具,搞个**“屈辱印章”**,印出来的图案就是光秃秃的喙痕,保准又是一波爆款。
地板冰凉刺骨,姬亿元和霞闭上眼,任由绝望将自己彻底吞没。这场以她们的苦难为代价的狂欢,还在无休止地延续着。
姬亿元和霞瘫在冰冷的地板上,断喙处还残留着钝痛,磨平的断面泛着淡淡的白。两人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喉咙里能发出声音,只是没了尖锐的喙尖,说话的腔调含糊又古怪,听着格外狼狈。
围观的人群刚被安宝支去抢购断喙周边,套房里暂时安静下来,可这份安静转瞬就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安宝踱着步子走过来,手里捏着一张烫金边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透着一股子不容反驳的霸道。她把纸狠狠拍在两人面前,声音里满是嚣张:“看清楚,霸王条款!签了,你们这辈子就是我安宝商店的专属素材库,我让你们干嘛就干嘛;不签,今天有你们好果子吃!”
姬亿元和霞费力地挪着身子凑近,眯着眼看清条款内容——无条件配合所有“玩法”,形象、特征归安宝全权处置,哪怕被做成新周边也不能有半句怨言,连逃跑的念头都不能有。两人气得浑身发抖,姬亿元含糊着骂道:“你做梦!”霞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恨意。
安宝像是早料到她们会反抗,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几只体型壮硕的真鹌鹑迈着短腿冲了进来。这些鹌鹑比寻常鹌鹑大上一圈,羽毛油亮,翅膀扇动时带着劲风,爪子锋利得能抓破皮肉,一看就是被精心驯养过的狠角色。它们围在两人身边,歪着脑袋盯着她们,时不时啄一下地板,发出低沉的“咕咕”声,透着浓浓的压迫感。
“软的不吃是吧?”安宝一挥手,身后的鹌鹑立刻搬来一口巨大的铁锅,稳稳架在早就备好的炉灶上。紧接着,又有几只鹌鹑叼来柴火,塞进灶膛里点燃。橘红色的火苗“噼里啪啦”地舔舐着锅底,很快,锅壁就泛起了灼热的红光,热浪一阵阵扑过来,烤得两人皮肤发疼。
“这锅够大,炖你们两个正合适。”安宝走到锅边,伸手摸了摸滚烫的锅沿,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签了,还能留着命给我赚钱;不签,今天就把你们扔进锅里,文火慢炖,让你们尝尝被烤得皮开肉绽的滋味!”
她特意让人往灶膛里添了更多柴火,火苗蹿得更高,铁锅散发出的热气越来越烫,连空气都变得燥热。那几只大鹌鹑见状,立刻扑腾着翅膀围上来,用锋利的爪子轻轻抓挠两人的胳膊,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催促。
姬亿元被爪子挠得生疼,看着那口烧得通红的铁锅,又看了看身边虎视眈眈的大鹌鹑,心里的恨意和绝望交织在一起。她想反抗,可没了尖锐的喙,根本不是这些大鹌鹑的对手;想求饶,又拉不下脸面。霞早就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含糊的哭腔在燥热的空气里回荡。
安宝蹲下身,把一支特制的、能用爪子握住的笔递到姬亿元面前,嘴角的笑意带着十足的恶意:“给你们十个数考虑,是签,还是进锅?”
灶膛里的柴火越烧越旺,铁锅的温度越来越高,大鹌鹑的咕咕声越来越近。姬亿元和霞看着眼前的霸王条款,又看了看那口近在咫尺的热锅,喉咙里的咒骂渐渐变成了绝望的呜咽,连反抗的力气都在这灼人的热浪里,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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