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生被引渡回国后,受到了法律的严惩,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他的犯罪集团也被彻底摧毁,涉案人员全部落网,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青川市的天空终于放晴了,阳光明媚,空气清新。陆沉站在公安局的楼顶,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心里感慨万千。
这场案子持续了太久,牺牲了太多的人。老陈、苏晴、林晓、刘梅、张悦……他们的身影仿佛还在眼前。但幸运的是,正义最终还是来了,那些逝去的灵魂,终于可以安息了。
赵毅走到陆沉身边,递给他一瓶水:“陆队,都结束了。”
陆沉接过水,喝了一口,点了点头:“是啊,都结束了。”
“顾清妍怎么样了?”赵毅问道。
“她打算离开青川市,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陆沉说,“我已经帮她安排好了。”
顾清妍在经历了这一切后,身心俱疲,她不想再留在这个充满伤痛的城市,想要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赵毅问道。
陆沉看着远方,眼神坚定:“还有很多案子等着我们去破,还有很多正义等着我们去伸张。我们不能松懈,要继续努力,守护好这座城市的安宁。”
赵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笑容。
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温暖而明亮。陆沉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挑战,但他有信心,也有决心,去面对一切。因为他是一名警察,守护人民的安全和正义,是他的责任和使命。
这场跨越十年的深渊回响,终于在阳光下尘埃落定。但那些在黑暗中闪耀过的人性光辉,那些为了正义而不懈奋斗的身影,将永远被人们铭记。
陆沉站在楼顶,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他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赵毅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是啊,结束了。可心里那片空落落的地方,却像被雨水泡透的棉絮,沉重得喘不过气。
“老陈的案子,总算能给他一个交代了。”赵毅望着远处的南山,那里曾是苏晴的埋骨地,如今已被划为生态保护区,“师母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要把老陈的骨灰迁到新墓园,挨着烈士陵园。”
陆沉嗯了一声,想起师母接过老陈遗物时那双红肿的眼睛。十年前那个雨夜,老陈就是在去递交顾振雄罪证的路上出的事,车毁人亡,现场连一片完整的刹车片都没留下。当时所有人都说是意外,只有刚入队的陆沉抱着那叠被血水浸透的案卷,在办公室守了三天三夜,直到手指冻得失去知觉。
“高景然在狱中自杀了。”赵毅的声音低了下去,“凌晨发现的,用磨尖的牙刷柄划破了颈动脉,留了张纸条,说‘向顾家赎罪’。”
陆沉并不意外。高景然从被抓那天起就没打算活,他的疯狂里藏着一种扭曲的虔诚,仿佛死亡才是对顾寒山那场百年罪恶的最终献祭。“李建国呢?”
“全招了。”赵毅拿出审讯记录,“他不仅牵线搭桥,还亲自参与过三次人口交易,其中两个女孩才十五岁。他说顾海生手里有他当年挪用公款的证据,逼得他不得不从。”记录末尾附着一张照片,李建国穿着囚服,头发全白了,坐在审讯椅上像一摊烂泥。
陆沉翻到最后一页,目光停在“顾氏集团资产冻结”的字样上。顾家那些藏在慈善基金、海外投资背后的脏钱,终于被一点点挖了出来,数额足够让整个青川市震惊——那是用无数个破碎的家庭、消失的女孩堆砌起来的数字。
“顾清妍走了吗?”他合上记录。
“今早的飞机,去云南了。”赵毅说,“她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那是个小小的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半块玉佩,刻着“静”字,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是沈静的遗物,顾清妍说过,这是母亲当年准备交给老陈的证据之一,另一半在苏晴手里,可惜苏晴死时,玉佩已经不见了。
“她说这半块玉佩,该还给真正需要它的人。”赵毅补充道。
陆沉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冰凉的玉质里仿佛还残留着沈静的温度。那个在日记里写下“要护女儿周全”的母亲,那个在祠堂密道里藏下罪证的女人,终究没能看到正义到来的一天。
他把玉佩放回盒子,突然想起周瑾说的最后一个发现——在张悦的尸骨里,除了乌头碱,还有微量的朱砂,那是顾家女人用来辟邪的东西。张悦在图书馆古籍区找到的,或许不只是顾家族谱,还有某个女孩藏起来的求救信。
“对了,技术队在顾家老宅的地窖里,找到了一批被封存的档案。”赵毅像是想起什么,“都是民国时期的,记着顾寒山当年拐卖女性的名单,有两百多个名字,其中三十七个标注着‘献祭’。周法医说,按骸骨的风化程度,祠堂后面的山坡下,可能还有更多的尸骨。”
陆沉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青川市的老城区正在拆迁,推土机已经推倒了静心茶馆的半面墙,露出里面斑驳的“静”字木雕。那些被掩埋在时光里的罪恶,正在一点点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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