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老城区的巷子里还浸在薄雾里,苏晚已经醒了。身旁的沈聿呼吸均匀,指缝间还夹着半张古建筑修复草图,想来是昨夜又忙到了深夜。她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庭院里,晨光刚漫过白梅枝头,落在葡萄藤架的榫卯支架上,泛起温润的木色光泽。
这是苏晚婚后的第三个年头,晚聿设计工作室早已成了业内非遗融合设计的金字招牌,研学板块覆盖了十所高校,“古建+非遗工坊”的模式更是在全省落地了二十多个项目;沈聿的古建筑修复团队也成了行业标杆,连故宫的部分微修复项目都抛来了橄榄枝。外人眼里,他们是事业上的黄金搭档,是婚姻里的模范夫妻,可只有苏晚知道,这份“圆满”背后,是无数次对事业与生活的精细平衡。
她挽起袖子走进厨房,砂锅炖着杂粮粥,蒸笼里摆上印着缠枝莲纹的糕点,又从冰箱里拿出沈聿爱吃的酱萝卜。灶台的火光映着她的侧脸,三年前那个连熬粥都会糊锅的全职太太,如今早已把柴米油盐过成了生活的调味剂。粥快炖好时,沈聿揉着眼睛走进厨房,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又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今天要去青瓦古镇给研学班开课,得早点出发。”苏晚侧头蹭了蹭他的下巴,“你上午要去古村落看修复进度,粥温在锅里,记得吃完再走。”
沈聿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划过她耳后的白梅木簪:“晚上我早点回来,带你去吃巷口那家新开的馄饨,顺便给你带支你喜欢的白菊。”
七点半,苏晚赶到工作室。夏冉已经在前台整理研学资料,见她进来,笑着递上一杯热豆浆:“古镇那边的匠人都到齐了,学生们也提前一天入住了,就等你这个主讲人。”苏晚接过豆浆,翻了翻行程表:“下午三点的非遗沙龙结束后,我直接去和你对接文创家居的新样品,六点前肯定能赶回来。”
工作室的节奏快而有序,设计部的同事在赶博物馆展厅的方案,文创联动部在对接新一季的联名产品,研学部的小年轻们正打包给学生的非遗手作材料。苏晚巡视一圈,在设计部的电脑前停下,指着图纸上的一处榫卯结构说:“这里可以再弱化一点,突出蜡染屏风的层次感,毕竟展厅的核心是非遗展品,不是建筑装饰。”同事连忙记下,苏晚又补充:“下午我从古镇回来再细改,你们先按这个方向出初稿。”
九点,苏晚的车驶进青瓦古镇。溪边的老槐树下,二十多个设计专业的学生已经坐成一排,旁边还围着几位白发苍苍的非遗匠人。她走上前,先给学生们展示了工作室最新的古村落民宿案例,又请匠人演示竹编工艺,现场的氛围轻松又热烈。有个学生问她:“苏老师,您既要管工作室的大小事务,又要兼顾家庭,怎么做到平衡的?”
苏晚蹲下身,拿起竹条教学生编织,笑着说:“平衡不是‘五五开’的均分,而是‘动态调整’的智慧。比如上个月沈聿要去北京对接故宫项目,我就把工作室的琐事交给夏冉,跟着他去了北京,白天他忙工作,我去逛故宫的非遗展馆找灵感,晚上我们一起吃炸酱面,既没耽误他的事,也没落下我的工作,还多了独处的时间。”
她顿了顿,看向学生们:“很多人觉得事业和生活是对立面,可对我来说,它们是相辅相成的。我从沈聿的古建筑修复里找设计灵感,他从我这里学到非遗活化的思路;我会把工作室的匠人请到家里做木艺,也会带着家人来古镇感受烟火气。所谓平衡,不过是把热爱的事和爱的人,揉进同一个生活节奏里。”
下午三点的非遗沙龙,苏晚和匠人们聊起手艺传承的困境,忽然接到沈聿的电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古村落的老祠堂木梁出了点问题,我可能要晚点回去,馄饨怕是吃不上了。”苏晚闻言,非但没失落,反而眼睛一亮:“正好我沙龙结束后没事,我带匠人过去帮你看看,说不定能从非遗榫卯里找到修复思路。”
挂了电话,夏冉凑过来打趣:“你们俩真是把工作和生活焊死了,连约会都要带着项目。”苏晚笑着摇头:“这不是焊死,是融合。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热爱也是他的牵挂,这样的日子才有意思。”
沙龙结束后,苏晚带着两位竹编匠人直奔古村落。沈聿正蹲在老祠堂的木梁下发愁,看到她来,眼里的疲惫瞬间散去。竹编匠人围着木梁看了一圈,指着接口处说:“可以用竹编的经纬结构做加固,既不破坏老木料的原貌,又能增加承重力,还能和祠堂的非遗氛围呼应。”沈聿茅塞顿开,拉着匠人的手连连道谢,转头看向苏晚,眼底满是笑意:“还是你懂我。”
夕阳西下时,木梁的修复方案已经敲定。苏晚和沈聿并肩走在古村落的青石板路上,晚风卷起她的发梢,沈聿伸手帮她别到耳后。“晚上没吃到馄饨,我给你煮面吧。”苏晚仰头看他,“再卧两个你爱吃的荷包蛋。”沈聿握住她的手,指尖相扣:“好,再配上你腌的酱萝卜,比什么山珍海味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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