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晚聿设计工作室的庭院里,白梅枝桠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榫卯座椅的木纹在雪光里愈发温润。苏晚裹着羊绒披肩,坐在葡萄藤架下的摇椅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姜枣茶,看着雪花慢悠悠地落在庭院的青砖地上,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宁。
这一年,晚聿设计的“女性非遗创业孵化基地”帮扶了上百位女性创业者,非遗文旅小镇项目成了国家级示范案例,工作室也拿到了“文化传承突出贡献企业”的称号;沈聿的古建筑修复团队,成功完成了故宫一处偏殿的微修复工程,捧回了行业最高奖项;夏冉和顾远的孩子顺利降生,成了工作室里所有人的小宝贝;林溪的团队和晚聿的合作项目,也在国际设计大赛上斩获金奖。在外人看来,苏晚的人生已然圆满,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圆满的底色,是学会了“好好爱自己”。
雪越下越大,沈聿端着一盘刚烤好的梅花酥走过来,轻轻放在她手边的小几上,又帮她紧了紧披肩:“外面冷,要不要回屋里?”
苏晚摇摇头,接过一块梅花酥,清甜的香气混着姜枣茶的暖意漫开在口腔里:“难得下雪,想在这儿多坐会儿。”她转头看向沈聿,他的发梢落了点雪粒,眉眼间依旧是熟悉的温润,“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沈聿在她身边的摇椅坐下,伸手帮她拂去落在发间的雪屑,笑了笑:“以前我觉得是守住古建,守住手艺;现在觉得,是身边人安稳,是自己心安。”
苏晚低头咬了口梅花酥,思绪却飘回了很多年前。那时她刚和陆泽结婚,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为了他放弃设计院的offer,为了他学做他爱吃的菜,为了他收起自己的设计图纸,连买一件新衣服都要先看他的脸色。有一次她发烧到39度,陆泽却因为朋友的邀约,让她自己去医院,她裹着大衣走在深夜的街头,看着万家灯火,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没人要的浮萍。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他回来后,强撑着病体给他煮了醒酒汤,只因为怕他嫌弃家里没人照顾。
“那时候我总觉得,爱别人就要掏心掏肺,就要委屈自己,”苏晚轻声开口,语气里没有怨怼,只有释然,“我把陆泽的喜好当成自己的喜好,把他的梦想当成自己的梦想,却唯独忘了问问自己,我想要什么,我开不开心。”
她想起离婚前的那段日子,陆泽和林薇薇的暧昧已经成了圈子里公开的秘密,她却还在自我欺骗,一遍遍告诉自己“他只是工作忙”。直到亲眼撞见两人的亲密画面,她才像从一场大梦里惊醒。那天她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平静地回了家,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进一个小行李箱。站在镜子前,她看着自己憔悴的脸,看着因为常年围着灶台转而变得粗糙的手,看着眼里早已熄灭的光,忽然觉得陌生——这还是那个大学时拿设计金奖、意气风发的苏晚吗?
“离婚后的那段日子,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光,却也是我重新学会爱自己的开始,”苏晚捧着温热的杯子,指尖抵着杯壁感受暖意,“我租的小单间连暖气都没有,冬天夜里冻得睡不着,就裹着被子在台灯下啃设计教材;没钱买好的食材,就用最便宜的挂面煮成清汤面,却会给自己卧一个荷包蛋;手指磨出了血泡,就贴上创可贴继续画图,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就快好了’。”
她记得第一次靠自己的设计赚到五千块钱时,没有急着存起来,而是给自己买了一件心仪已久的羊毛衫,又去吃了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汤。当羊毛衫的暖意裹住身体,当鲜美的肉汤暖了肠胃,她忽然懂了:原来爱自己不是矫情,不是自私,是在绝境里给自己的一点甜,是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底气。
“以前我总怕别人不喜欢我,怕客户不满意我的方案,怕团队觉得我不够格当负责人,”苏晚转头看向庭院里的白梅,雪花落在花苞上,却压不弯它的枝桠,“直到有一次,我因为连续加班晕倒在工作室,醒来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沈聿守在旁边,夏冉红着眼眶给我端粥,我才忽然明白,我要是垮了,爱我的人会有多心疼,而那些不喜欢我的人,根本不会在意。”
那一次晕倒,成了苏晚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她开始学着给自己设限:每天晚上十点前必须放下工作,周末一定要留一天时间彻底放空;会定期去做皮肤护理,会给自己买喜欢的花,会和沈聿去郊外露营看星星,会跟着匠人学做木艺和花艺,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工作室的伙伴们都说,苏总好像变了,变得更温柔,更从容,也更有魅力了。
“其实不是我变了,是我终于学会了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苏晚笑着说,“以前做设计,总想着迎合客户的喜好,后来我明白,好的设计是有灵魂的,我先要认可自己的作品,才能让别人认可;以前处理感情,总想着迁就对方,后来我懂了,好的爱情是势均力敌的,我先要好好爱自己,才能值得别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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