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青瓦古镇,早已褪去了冬日的凛冽。暖阳透过老槐树的枝桠,筛下细碎的金光,落在晚聿设计“前店后坊”的木窗棂上,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竹编的清冽、蜡染的温润,还有新蒸米糕的甜香。
苏晚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非遗纹样图谱,目光却时不时飘向不远处的小爬爬垫。小木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连体衣,正撅着小屁股,跟一只竹编的小老虎较劲。小家伙刚满十四个月,正是好奇心爆棚的年纪,胖嘟嘟的小手抓着小老虎的耳朵,咿咿呀呀地哼着,像是在跟玩具商量什么。
沈聿从工坊里走出来,手里还沾着楠木的木屑。他刚和陈老爷子敲定了新款榫卯积木的设计,额角沁着薄汗,看到院子里这温馨的一幕,眼底的疲惫瞬间被温柔取代。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在苏晚身边坐下,顺手将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今天古镇的游客比昨天多了三成,”沈聿的声音压得很低,怕惊扰了玩得正酣的小木,“省里的非遗协会还派人来了,说想把我们的‘前店后坊’模式,当成典型案例推广。”
苏晚合上图谱,侧头看他。阳光落在沈聿的侧脸,勾勒出硬朗的下颌线,他这段时间忙着打理工坊、对接合作,瘦了些,却更添了几分沉稳可靠的味道。她弯起嘴角,伸手擦去他额角的汗:“这都是你和匠人们的功劳。要是没有你当初拉着我回古镇,说不定晚聿现在还是一盘散沙。”
“是我们一起的功劳。”沈聿握住她的手,指尖相触,暖意融融,“还记得陈老爷子说的吗?榫卯相合,才能撑起稳稳的幸福。我们俩,从来都是分不开的。”
苏晚的心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她想起那段最艰难的日子,资金链断裂、员工离职、林薇薇的步步紧逼,每一步都走得磕磕绊绊。可就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凭着彼此的扶持,他们硬是从绝境里蹚出了一条路。如今的晚聿,虽然规模比不上从前,却更踏实,更贴近初心——游客们围在工坊外,看匠人一刀一刀雕刻木料,看染娘用蜡刀在棉布上绘出梅花纹样,亲手体验时,眼里满是对传统手艺的惊叹。这种烟火气,是多少订单都换不来的。
“妈妈!”
一声软糯的童音,突然划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苏晚和沈聿同时愣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惊喜。他们循声望去,只见小木已经直起身子,胖乎乎的小手还抓着竹老虎,圆溜溜的眼睛正望着他们,嘴角咧着大大的笑容。
“小木,你刚才说什么?”苏晚的声音都在发颤,她连忙蹲下身,朝着小家伙招招手,“再叫一声,叫妈妈。”
小木歪着脑袋,像是在回味刚才的发音。他晃了晃手里的竹老虎,小短腿挪了两步,又跌跌撞撞地扑向苏晚的怀抱。沈聿也跟着蹲下来,心脏跳得飞快,比当初在法庭上听到判决结果时还要激动。
这段时间,他们不是没教过小木说话。匠人们逗他的时候,也总爱念叨“爸爸”“妈妈”,可小家伙要么咿咿呀呀地乱哼,要么干脆扭头去玩玩具,从没清晰地喊出过一声。没想到,在这样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在满院的匠心与温柔里,他竟突然开了口。
小木被苏晚抱在怀里,小脑袋靠在她的颈窝,蹭了蹭软糯的脸颊。他看着苏晚眼里闪烁的泪光,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期待的沈聿,突然张了张嘴巴,清晰地喊出:“妈——妈——”
这一声,字正腔圆,带着奶声奶气的软糯,像是一颗小石子,投进了苏晚的心湖里,漾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她再也忍不住,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滚烫地落在小木的发顶。她抱着小家伙,哽咽着说:“哎,妈妈在。我们小木会叫妈妈了,真好。”
沈聿看着母女俩相拥的模样,眼眶也微微泛红。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木的后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小木,叫爸爸,叫爸爸好不好?”
大概是感受到了沈聿的期待,小木转过头,看着他。小家伙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样,亮晶晶的,映着沈聿的脸庞。他顿了顿,小嘴巴动了动,先是发出了一个模糊的“爸”音,紧接着,又清晰地喊了一声:“爸——爸——”
“哎!”沈聿的声音瞬间拔高,他激动地伸手,把小木从苏晚怀里接过来,高高举过头顶,“我们小木会叫爸爸了!太棒了!”
小木被举得高高的,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小胖手还挥舞着,去抓沈聿的耳朵。阳光落在他们父子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苏晚站在一旁看着,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工坊里的匠人们听到动静,也纷纷探出头来。李大爷手里还拿着没编完的竹篮,王姐的手里沾着靛蓝染料,他们看着院子里这温馨的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呀,小木会叫爸妈了!真是个聪明的娃!”李大爷乐呵呵地说,手里的竹条都差点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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