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嫉妒我有人疼,却看不见我爹寒冬腊月上山打猎差点摔断腿!”
“你眼红我穿新衣,却不知道那是我娘没日没夜接绣活挣下的布!
你看不得我吃白面,却不知那是全家人为我省下的一点口粮。”
宋时念一字一句道,“我家人给我的每一分好,都是他们用血汗换来的!”
少拿自己的苦难说事,再苦也不是想害死他人的理由!
屋内众人听完皆眼眶泛红,心像喝了蜜一样甜。
只有二丫的脸色越来越白。
“而你…”
宋时念突然站起身,虽然比二丫矮了半个头,气势却压得对方抬不起头。
“只会欺负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痴儿,这样的你,活该永远活在泥潭里!”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二丫脸上。
她踉跄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眼中的怨毒渐渐被慌乱取代。
许老太抹着眼泪。
“造孽啊!咱家平日里接济她家还少吗?还养出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来!”
“来人!”
宋老爷子怒喝一声,“把这丫头押去祠堂,请村正发落!”
“等等!”
宋时念下床蹲下身,与二丫平视,“你知道我为什么能突然清醒吗?”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
“因为阎王爷说我阳寿未尽,让我回来报仇的。”
二丫瞳孔放大,恐惧地望着宋时念。
“不过…”
宋时念突然提高声音。
“念你年纪小,我阿爷和堂祖叔又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次就饶了你。”
她转头看向家人,“阿爷,爹,就当给我积福,别追究了。”
反正又不能真要了她的命,不如直接断了她在宋家的路。
等她回去,等待她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毕竟她那爹,向来只会趴在宋家身上吸血,如今断了财路,又岂会轻饶了她?
况且经此一事,宋家还可以光明正大甩开宋赖子这家吸血鬼,一举多得。
没了宋家的庇护,她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能活成什么样?
横竖不值得脏了自己的手,还平白落个恶名。
不如借刀杀人——
二丫不可置信地抬头,正好看到宋时念转身时嘴角那抹冷笑。
待二丫一走,宋时念立刻像只受伤的小兽蜷进沈氏怀里。
沈氏搂着女儿单薄的身子,手指都在发抖。
“真是便宜那杀千刀的死丫头了!可怜我的念儿,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搓磨…”
“娘,您别生气。”宋时念仰头,俏皮地眨眨眼。
“您瞧,白胡子老神仙给我开了窍呢!”
屋里凝重的气氛顿时松了几分。
许老太连连点头,“正是!咱们阿念这是因祸得福!”
“不过嘛…”宋时念拉长音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二丫家这些年从咱家顺走的物件,是不是该清算了?”
她撅着嘴,掰着手指细数,“前年二两银子,去年的两石新粮…”
“还有咱家新打的柴刀!”大嫂钱氏一拍桌子。
宋四郎一脸意味深长,“这下看那家子还有没有脸上门打秋风。”
当夜,杏花村炸开了锅。宋家傻妞磕破头反而开窍的奇闻,传遍村里每个角落。
井台边打水的妇人交头接耳,“听说了吗?宋家闺女被神仙点化啦!”
老槐树下的婆子们直咂嘴,“二丫头心黑啊,对个痴儿都能下死手。”
更有妇人揪着自家娃儿的耳朵训诫。
“离那黑心肝的二丫远些,仔细沾染了晦气!”
月明星稀时,宋赖子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飞了满树的麻雀。
此时的宋时念睡得正酣,唇角还噙着一丝笑意。
可穿来的第一晚,她睡的并不安稳。
梦中,七岁的她蹲在河岸边玩耍,鞋尖触碰水面,脚下忽然一滑。
刺骨的河水瞬间灌入鼻腔,她拼命的挣扎,却看见自己手腕内侧的月牙胎记忽然泛起微光。
一缕泛着蓝色光的魂魄从心口飘出,像被牵引般飘向手腕胎记处。
那枚生来就有的印记,此刻正舒展成旋涡,将她的魂魄温柔包裹。
最后一刻,她听见岸边传来急切的呼喊声,“念念——”
原来如此!
晨光透过窗棱时,宋时念惊醒过来,枕上泪痕未干,手腕上的月牙胎记烫的惊人。
记忆瞬间回笼,幼年落水时魂魄离体,被法器带往异世。
而今生死之际,法器又将她引回本体。
所谓滴血认主的空间,不过是法器在召唤她。
心念一动闪身进了空间,眼前豁然开朗。
三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被流动的雾墙环绕。
头顶是真实的天空,白云悠然飘荡,不见太阳却亮如白昼。
穿越前囤积的物资整齐码放在空间北面,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当初发现这个空间时,作为资深书虫的她立刻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不是天灾将至,就是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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