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院内。
黑面虎一脚踹开房门,“废物!粮仓都能烧起来?!”他怒吼着,赤着上身提刀冲出。
却不知,阴影里两双眼睛早就锁定了他。
宋老爷子从院角阴影中无声跨出,长刀劈下直取黑面虎后心!
“铛!”黑面虎竟似背后长眼,反手一刀格挡,火星四溅!他狞笑转身。
“老东西,找死!”
宋大郎从侧面突袭,长刀横扫,逼得黑面虎后退半步。
但大当家毕竟悍匪出身,刀法狠辣,一个旋身劈砍,竟将宋大郎逼退数步,虎口震得发麻。
“爹!这厮力气大!”宋大郎低喝。
老爷子冷笑,突然变招,刀势一收,佯装踉跄。
黑面虎果然上当,猛扑上前,却见老爷子袖中寒光一闪!
“噗!”一柄短匕精准扎入黑面虎大腿,鲜血喷涌!
“啊——!”黑面虎吃痛跪地,宋大郎抓住机会,一刀狠狠劈下。
“咔嚓!”肩胛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黑面虎惨嚎着栽倒,被老爷子一脚踩住咽喉。
刀光一闪,血溅三尺。
“咻——”宋时念的鸣箭划过夜空。
箭楼阴影处,宋老二弓弦轻颤,箭无虚发。
一箭射穿了提桶救火土匪的膝盖,再一箭钉入另一人持刀的手腕。
“有敌袭!抄家伙!”幸存的土匪们嘶吼着扑向刀架处,却迎面撞上宋二郎的刀光。
当最后一缕毒烟被山风吹散,地上已横七竖八倒了十余人。
宋老大清点完人数,眉头拧紧,“少两个小子,灶房拿三个烧火婆子也溜了。”
老爷子冷笑一声,“往砀山方向报信去了。”
无需多言,七人如风卷残云般扫过匪寨。
宋二郎掀翻床板,底下散落着几枚带血的玉扳指。
老爷子踹断太师椅,空心椅腿里哗啦啦掉出地契,最上头那张还沾着个焦黑指印,像是有人曾拼命去抢。
宋时念和宋二郎牵来三辆骡车,车厢内还有残留暗色的血迹,不知运送过多少人。
十几袋粗粮被整齐码在车上,这是宋时念从空间挪出来的。
“装车。”
晨雾未散时,骡车碾过寂静山道。
路旁枯草丛中簌簌站起十多个瑟缩的身影,正是昨夜救出的妇孺。
她们不知从哪儿找来些枯藤,把破衣烂衫勉强捆扎在身上。
有个六七岁的男孩赤着脚,脚背上凝着黑血,却还死死抱着更小的妹妹。
“恩公!”最前头的妇人突然跪下,额头抵在地上,“我们…没处可去了。”
她声音哽咽,“砀山县回不得,老家早被土匪烧了…”
宋时念几步跳下车,将她扶起,转身从骡车里抽出一匹从寨子里搜出的靛蓝粗布。
布匹展开时,女人们不约而同伸手,又触电般缩回。
宋时念直接把布匹塞给她们,顺手拿出剪子插在布卷上,“剪吧,裹着、做鞋都行。”
赤脚男孩第一个动手,抓起剪子“刺啦”裁下一块,转身就给妹妹裹上。
蓝布宽大,将瘦小的身子整个裹住,只露出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像破土而出的新芽。
啜泣声如涟漪荡开,不是悲伤,而是终于能为自己做主的哽咽。
布匹在她们手中传递,有个满身鞭痕的妇人直接用牙咬住布边,撕拉扯下一截,利落地给自己扎了个头巾。
老爷子转身,眼底冷峻微微松动。
他转身望向远处渐渐亮起的天色,声音低沉却坚定,“走吧,路还长。”
晨雾渐散,山道上远远驶来三辆骡车。
打头的粮车上,鼓胀的麻袋随着颠簸轻轻摇晃,偶尔露出几粒黄澄澄的粟米。
第二辆车堆着缴获的要紧物件,用油布盖得严实。
最后一辆车上,干草堆里蜷着三个孩子。
最小的丫头裹着蓝布,睡得满脸通红,口水把干草染得深一块浅一块。
稍大些的男孩半梦半醒间还死死抱着妹妹。
女人们三三两两跟在车旁,走累的就搭着车辕歇脚。
有个瘦得脱相得女子正把最后半块粗饼掰碎,分给身边那个半大孩子。
“阿姐,你也吃。”
扎着歪辫的小丫头突然从草堆探出头,把嘴里含化的糖块往女子嘴边递,那是宋时念塞给她的。
“他们回来了!”
山道尽头,三辆骡车在晨光中缓缓驶来。
车厢内鼓胀的粮袋堆成小山,粗麻绳勒出的凹痕里还沾着未干的泥渍。
人群骚动起来。
“老天爷……真把土匪窝端了?!”
“那些女人孩子……”
老爷子抬手,议论声戛然而止。
“寨子烧了,粮带回来了,人救了。”他声音沙哑却铿锵,“往后,同路!”
简单几句,众人悬着的心落回肚里。
能带妇孺回来,说明后患已除。
“清点清楚了。”老爷子踹开车边一个鼓囊囊的包袱,银锭哗啦啦滚出来。
“土匪身上搜出十三两,寨子里又起出七十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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